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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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牀邊,他伸手愛憐地撫摸她睡的臉龐,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詹幼依受到騷擾,略略掙扎了一下下,但仍未清醒,然而,聶風卻驚覺什麼似的突然退開幾步,對自己這股異樣的情緒到不解。
不過是一夜的逢場作戲罷了,怎會讓他到意猶未盡、悵然若失,竟想再度與她共赴雲雨?甚至還興起留她在身邊等她醒來的念頭?
聶風搖搖頭,無暇多想,牀頭鬧鐘的指針已經走向十點二十分,他只剩下十分鐘可以回公司。
他摸摸身上,好不容易找到皮夾,掏出一張紙,匆匆簽下幾個字,順帶放了一張小紙片在茶几上。
打開門,他終於走出昨夜那場離夢幻的美麗世界…
★★★詹幼依真的被“修理”得很慘。
她痠背痛、下不了牀,好不容易走下牀,走路的姿勢卻比螃蟹走路還難看。
哦!天哪!
她看看牀頭的鬧鐘,眼睛再看一遍天啊!她竟然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鐘?!不但沒吃到午餐,連下午茶時間都快要錯過了!
可惡啊,竟然自己跑去吃好料,有好吃的沒叫她起牀!她氣得想找人理論。
她動了動腳,虛軟無力到快要站不住。
老天!她昨天到底被哪一種機型的戰車,還是坦克車輾過?怎麼渾身痠痛、骨頭快要散掉了?
她拖着蹣跚的步伐,一跛一跛的踱向化妝室,進去五秒鐘,才發現不對勁,又走了出來。
咦!這個房間怎麼這麼豪華?廁所清潔乾淨得媲美五星級飯店。
啊!對喔,她昨天晚上就是到飯店開房間!豬頭,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她暗暗嘲笑自己。
詹幼依自從離鄉北上開始打拼後,因為居無定所、四處遷徙,朋友總是無法往得深,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後,不知不覺就養成了自言自語的惡習。
她左探右找了一會兒,發現整間屋子只剩自己後,才確定男人真的丟下她落跑了。
可惡,她又低聲咒罵了一下,“也不説一聲就走!”慢!他該不會要她自己負擔飯店費用吧?那她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下怎麼辦?
她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突然想起他昨夜情熱如火的愛她。
愈想她臉愈紅,身體不又燥熱了起來。
討厭啦!她揮揮手想趕走那張纏人的臉孔,偏偏那張俊臉卻益發擴大鮮明。
她想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知哪筋不對,竟然有點思念起他來。
她第一次在“晨光”看見他,就被他與眾不同的氣質所引,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在他身上藏着神秘獨特的丰采,那是自信成的男魅力。
昨晚,他輕柔的**她,温柔的化解她的尷尬緊張和僵硬,也巧妙的獲得了她的信任,融化她掩飾在外的武裝。
當他和她終於卸去防衞,相互結合,有了體的接觸後,她直覺認為,他們的關係變得不一樣了。
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當她和一個她喜歡的男人發生關係後,是不是就會像她現在這樣,開始依賴起那個曾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呢?
是不是接下來,她也會開始胡思亂想,他為什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飯店,一句話也沒代就離開?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了?出來賺的“雞”還是一夜情對象…
不!不!
她不願再想,也不敢再想下去,她不能這麼作賤自己,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男女間的親密關係本就稀鬆平常,她才不希罕讓男人憐愛、疼寵呢!
儘管如此想,詹幼依還是覺得心情有些沮喪,為什麼在經歷過的經驗後,快樂的覺那麼短暫?她的思緒無法再單純,反而變得患得患失。
這應該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別吧!
沒有愛,怎麼能有行為?愛和本不可能切割得那麼一清二楚啊!她不可能和一個自己不愛男人發生行為…
但是,她和這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陌生男人,彼此都還不認識就先上了牀,難道…她愛上他了嗎?
不!她知道自己沒有,但她必須承認,她的確對他有着強烈好…
突然,肚子咕嚕咕嚕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甩甩頭,不願再多想,她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她走進浴室裏沐浴沖洗,水嘩啦嘩啦地衝下來,洗盡她的殘妝,還她真實的面貌。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張清純的俏臉蛋、靈活慧黠的大眼睛、削肩短髮,她,外表看起來年輕得就像個高校生。
她的人生還很美好,幹嘛要為那個一臉嚴肅的男人傷風冒啊?
她迅速着好裝,雖然還是原來的那幾件火辣衣物,但卸下豔妝和假長髮,這樣的裝扮在她身上已顯不出,反倒增添了俏皮可愛的韻味。
詹幼依刻意對着鏡子嘟起嘴,“咯!像不像‘麻雀變鳳凰’裏的茱莉亞蘿茲?”她自問自答。
不過…當然一點都不像!因為,電影裏的麻雀找到真愛而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她這隻小麻雀運氣就沒那麼好了,她的“大樹”本連理都不理她!還徑自拍拍**落跑了。
她終於收拾妥當,思忖着待會要如何躲過一樓櫃枱服務人員的追蹤,因為她沒有錢付房間費…
順手拿起玻璃杯正想喝口水!這才發現某几上有一張紙和一張小紙片。
她拿起那張長方形的紙張正反面翻了又翻。
老天!真的是一張支票耶!上面的金額還寫着——十萬元。
不會吧!他開給她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這…這實在是欺負人嘛!她生平第一次.覺得十萬元如此燙手,害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茶几上另有一張小紙片,她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印刷着工整的字體——聶氏集團總裁聶風是他的名片,他叫聶風!他不是保鑣,而是大企業集團的總裁,是大老闆!
一大堆疑問浮上她的小腦袋瓜。
哇咧勒——搞什麼,他為什麼丟給她那麼多複雜的習題?害她平常不太愛運動的腦筋差點想到短路!
詹幼依瞄了瞄支票,又瞄了瞄名片,想着這兩張紙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想了許久,卻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本就很沒耐,再加上肚子餓到不行了,拿起兩張紙進口袋裏,她躡手躡腳的溜出飯店大門,招了一輛計程車,準備照着名片上的地址去找她的…呃…一夜情男人——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