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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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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自前裏得了丈夫的信兒,覺得自個兒是通身的暢快。嫁人夏家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哪一像現在這般舒坦過。

孫氏不過是一個五品官的女兒,跟大嫂唐氏的家世那是不能比。最開始孫氏倒也安分,只後來見大伯如此碌碌無為,反觀自家丈夫在官運上比大伯走得更遠,少不得孫氏心裏就有了想頭。只不過大嫂畢竟孃家擺在那裏,就算是大伯再窩囊,她也只敢在心裏不而已。

哪知這次喜從天降,那大房的三娘子不知被哪個野男人破了身子,如今是孽子都懷上了,連帶着和魏家那門好親事兒竟然落到自家閨女身上,孫氏多年的憋屈只覺得一下子就通暢了,再不把大房放在眼裏。

孫氏一大早就去給婆母張氏請安,到了老太太住的華安園時,老太太才剛起身。

孫氏拿着帕子捂着嘴笑道:“可是兒媳婦來得太早,打擾了娘休息。”張氏看了老二媳婦一眼,道:“你這猴兒,今倒是比旁來得還早些。”孫氏很有眼地接過梳頭丫頭的工作,一邊打散了老太太的頭髮,道:“説起來也是媳婦的運氣,再來晚了,母親身邊哪裏有媳婦兒的位置。待會兒陪母親吃飯我可得多吃些賺回來。”張氏被兒媳婦逗笑了,對着周圍的心腹婆子丫頭道:“你們瞧瞧老二媳婦這張嘴啊,待會兒你們大夥兒可得好好瞧着,若是餓着我們老二媳婦,回頭倒是我的不是了。”孫氏一邊給母親梳頭,一邊道:“明知道媳婦不會説話,母親就喜歡逗我。”伺候了張氏洗漱,孫氏後又服侍着張氏吃了早飯,自己不過喝了半碗粥墊墊底。

張氏問道:“五娘子規矩學得怎麼樣了?”

“託孃的洪福,五娘子雖説年紀小些,學的時尚短,不過教養嬤嬤們都説五娘子學得不錯。媳婦雖沒見着,但想着能得到花媽媽一句誇,想來確實是沒錯的。”張氏點了點頭,道:“花嬤嬤是從宮裏出來的老人了,能得她説句好,看來準是錯不了了。這就好,你把五娘子教得這麼好,以後她去了魏家我老婆子也算是放心了。”孫氏笑道:“她不過還是個孩子,母親這麼誇她,回頭她聽了去,少不得驕傲一番。”張氏道:“你啊,就是對五娘子太嚴厲。我倒是對五娘子很有信心,五娘子年紀雖小,卻穩重。哪像三娘子,如今做下錯事兒,本以為她上吊去了也就罷了,不過一副棺材,哪知道竟又活過來,真真是給府上抹黑。當年我就説讓三娘子放我院子裏養,你瞧你那大嫂當初鬧成什麼樣,現在倒好,好好的一個官家嫡女,竟如此不知廉恥,真是把我夏家的臉都丟盡了。”屋外的唐氏一雙手捏成了拳頭,狠狠深了口氣兒才壓下心裏的火氣兒,掀了門簾走進去。

張氏就像沒瞧着她似的,唐氏也不在意,給張氏草草行了個禮,便道:“不知母親找我來所謂何事?媳婦可還要忙着安排府裏的活兒計。”張氏看着唐氏心裏頭就不痛快,假裝咳嗽了幾聲,孫氏趕忙又是給張氏拍背倒水的伺候着。唐氏站在一邊冷眼看着,張氏見她不動,心裏更氣,惱道:“這就是你唐家的家教?看見婆母身體不好也不上前來伺候。”唐氏冷聲道:“媳婦也是見二弟妹做得緊緊有條,怕上前去倒是給她添亂了,母親既然身子不好,媳婦立馬去請大夫去。如今母親既然身子不便,媳婦瞧着您還是養好身子要緊,旁的事兒等以後再説也不遲。”張氏腦門兒被氣得一的,一把推開孫氏,直起脊背道:“我身子好得好,不需要大夫。老大家的,我今兒找你來是有兩件事跟你説,一者昨你父親已經去過魏家,兩家已經正式商定讓五娘子替三娘子出嫁。二者,最近是三娘子的事兒,老大媳婦還是多關心關心,這段時間就讓老二媳婦來替你管家吧。”旁邊的孫氏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然嘴上卻説道:“這家一直以來都是大嫂管,兒媳只怕沒大嫂管得好,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唐氏一口銀牙差點咬碎,袖子裏的手握成拳,緩緩道:“謝母親關心,三娘子如今身子大好,兒媳也沒什麼擔心的了。至於説管家…這事兒不急,五娘子眼看着馬上就要嫁到魏家,還是讓二弟妹多教教五娘子為□為人媳婦的事兒比較重要,二弟妹就得這一個女兒,自是有許多話説,母親怎麼忍心在這緊要關頭讓這些俗事兒去打擾二弟妹。。”唐氏説完又看着孫氏道:“二弟妹,侄女兒馬上就要出嫁,你這做孃親的,少不得要多擔待些。這府上的事兒還是給我吧,二弟妹若是真有空閒,還請代大嫂多來陪陪母親才是,大嫂先就謝謝二弟妹代我在母親跟前盡孝了”孫氏氣得臉都綠了,一隻手死死掐着手絹,可現下她確實是放心不下女兒,只得道:“大嫂説的是。”孫氏受了氣兒,又見婆母也沒説什麼,哪裏還願意再待下去,等大嫂走後便跟着告辭離開了。

孫氏捏緊了手帕,黑着一張臉回到自己的院子,待孫氏坐下後,大丫鬟鵲枝趕緊端了一杯熱茶上前,又半跪着給張氏錘退。

張氏受了氣兒,心口堵得慌,喝了口水,比平稍微燙了一點點,孫氏一下子將杯子狠狠擱置在案上,一腳踢開鵲枝,嘴裏罵道:“作死的小蹄子,你想燙死我啊。”鵲枝趕緊趴在地上求饒,張氏又罵了幾句,才讓鵲枝退下。鵲枝紅着一雙眼睛趕緊出了張氏的大門,院子裏旁的小丫頭見鵲枝兒姐姐被訓,一個個都低垂着頭,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鵲枝只覺得沒臉,見幾個小丫頭偷偷看她的樣子,心裏又羞又氣,只得加快了步子趕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少不得趴在牀上哭了一通了事兒。

孫氏年紀三十出頭,底下育有一兒一女,她雖是家中嫡女,到底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兒之女,底氣不足。本想着這次女兒得了好姻緣,自家夫君又比大伯能幹,少不得可以桿,在唐氏跟前也不必再伏低做小。

張氏想到這裏氣得把桌子上的茶盞狠狠扔到地上去,聽見聲響,剛從外邊溜達了回院子裏的嚴嬤嬤往主屋望了一眼,又招了一個小丫頭過來,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小丫頭搖搖頭,道:“剛才鵲枝姐姐哭着出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嚴嬤嬤點了點頭,讓小丫頭下去,收拾了臉上的表情,嚴嬤嬤一臉輕快的走了進去。

“哎呀…夫人,這是怎麼了?”嚴嬤嬤看着地上的茶具,又趕緊讓院子裏的小丫頭趕緊過來收拾屋子。

嚴嬤嬤見自家夫人坐在椅子上正生氣兒,眼珠子轉了一下,道:“我的好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嬤嬤説説,可是是誰欺負你了。

“嚴嬤嬤是孫氏的孃,自孫氏嫁到夏家來就跟過來了,兩人説是主僕,實則嚴嬤嬤算得上孫氏半個娘。

等底下的小丫頭收拾了屋子出去後,嚴嬤嬤才走到孫氏邊上,問道:“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兒。”

“還不是大嫂,自家女兒出了這種醜事兒,旁的人怕是遮醜都來不及,她卻像個沒事兒人,也不知哪裏來的底氣。呸…”嚴嬤嬤笑道:“夫人,大夫人如今不過是外強中乾,你理她做啥。反正五娘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説起來還是夫人幫了她大忙,要不然以三娘子這次做下的事兒,哪裏這麼容易就解決了。説到底大都督府不計較也是看二爺的面上。這官場上的事兒,孃雖一介婦人不懂這些,到底我們家二爺比大爺官兒大,夫人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通話簡直説到孫氏心坎兒上去了,道:“孃這話倒是不假,橫豎也沒多久,我就再忍耐,看她還能得瑟多久。”嚴嬤嬤笑道:“正是這個理兒呢,夫人現在首要想的是五娘子的婚事兒,説起來也沒多長時間了。五娘子才十四歲,倒是四娘子,已經十五歲了…”孫氏皺了皺眉頭,道:“孃説的是,這幾天事情多,倒是把四娘子落下了。雖説是二爺的庶女,這以後又要跟着五娘子嫁過去,我少不得要替五娘子謀劃一二。”

“夫人能這樣想就最好。四娘子雖説也是二爺的女兒,到底比不上我們五娘子。只四娘子模樣又是幾個姐妹裏最出挑的,如是讓她得了勢,以後還不是給我們五娘子添堵。”嚴嬤嬤苦口婆心的勸導道。

孫氏不屑的癟了癟嘴,“雖説是通房生的,到底也是老爺的女兒不是。以後這話可別再説了。不過,到底不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我這當孃的,總得給五娘子多打算。孃,我做姑娘時祖母給的那套翡翠頭面兒給找出來吧,另外再去尋寶齋訂一套差不多的給四娘子備着。”嚴嬤嬤皮笑不笑地道:“這事兒定給你辦得妥妥的。”孫氏低頭看着自己塗得鮮紅的指甲,嘴角上揚——既是顧寵的工具,總歸得給點兒好處不是,至於説孩子,就別痴心妄想太多。

作者有話要説:本來就沒幾個收藏,居然掉了3個…淚,表拋棄俺嘛。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