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簿當愛已成過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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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找我?”
“我沒錢付你的份。”
“誰要你付錢來著的?就想撇開我!”
“你三天兩頭就騒擾我,我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
“就你會講這種沒良心的話。我這是‘情深義重’,好歹我們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
“拜託你好不好,不要一天到晚提那檔子事,我不穿開襠褲已經很久了。”胡英英吱吱笑起來。
“好啦,不説就不説。你什麼時候過來?”
“幹麼?我又不喝咖啡。”
“請你吃飯行了吧?”光聽那語氣,就可以想胡英英在電話那頭翻白眼的模樣。
徐愛潘想想,説:“我要吃咖哩雞飯。”
“好啦,隨便你要吃什麼。你過來就是。”胡英英不是布袋戲裏的“秘雕”或小説描寫的鐘樓怪人,自己又開店,的不的加上半的朋友一堆,卻老是喜歡找她攪和。當然,她們有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情,可不是所有青梅竹馬的情都能這麼濃。大概因為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如此清楚她們彼此的底細,不用費心維持門面,也不必耗勁保持氣質形象,講話更不必顧忌吧。
徐愛潘聞聞身上穿了四五天的白襯衫。有點汗味。想想待會胡英英聞到又要碎碎念念,只得勤快地換件衣服。
也只有她能讓胡英英那樣碎碎念。認識太久,情源太遠又長,已經孽滋出家人,所以胡英英不怕她生氣翻臉。當然,反過來,她也不怕胡英英生氣翻臉,就是怕她碎碎念,比她媽還厲害。
本想搭計程車,但走到路口時,她打消主意,改搭公車。轉車時,走經一家花店,被擺在門口的一簇簇玫瑰引進去,最惹眼的,還是算那冷到豔的藍玫瑰。她忍不住,買了一朵。
扁一朵就花了她快一百塊。她不知道原來這種風花雪月這麼吃錢。結帳時,她隨口説:“現在已經可以順利培育出藍玫瑰了?可是好像沒看到太多的報導。”不知是店員還是老闆身份的女孩,和善地朝她笑一笑,説:“其實還沒能培育出藍的,這原本是白玫瑰,我們把染料溶在水中,花葉由莖收水份同時也收了顏料。所以,連葉子也是帶藍。你看!”用手指把一片花葉撫平,展現給徐愛潘觀看。
徐愛潘楞一下,沒料到這是“藍玫瑰”的真相。她匆匆探頭望一眼,抬眼朝對方笑一下,喃喃説著“原來是這樣。”原來她的藍玫瑰是人造的。沈冬青説她像藍玫瑰,原來她像藍玫瑰的愛情是不存在的。
啊啊,原來。
她付了錢,取餅她的藍玫瑰。她想,等會到胡英英的店裏,還是改吃牛腩飯好了。…。。李雲許不知道藍玫瑰是人造的,仍然三天送她一朵。或許他知道,但對他來説沒差別。花就是花。不管紅白或藍,玫瑰還是玫瑰,不會變成海棠或牡丹。
對徐愛潘而言,也變得沒差別了。到這地步,若只是單純的文藝腔,那也太難為他了。但事情總不會那麼純粹的。過程的終點必定有個目的;船到橋頭不管直了或沉了,也一定有個結果。她心裏有譜,按捺著,不去揣測。
同住一屋子的遊利華則一看到藍玫瑰,臉就變得極難看。李雲許嫌錢多花送個不停固然令人生厭,但現在徐愛潘已不完全算是被動無辜了。她一直給李雲許反應,態度若即若離,本在期待,甚至製造機會成為“準公害。”遊利華的態度徐愛潘自然受出來。但事實的確是那樣。她已經不全然是被動無辜。李雲許找她,她給他回應。算算,她已經與他一起吃了好幾頓“便飯”
“順便”看了許多場電影,不能用一句“沒辦法”當藉口就帶過。她放任事情“自然發展”雖然她知這種事情其實必需自覺的迴避,到底失去無辜的立場。
她完全可以拒絕的。
她沒有。甚且和李雲許肩並肩坐著喝咖啡。
“怎麼了?”李雲許喝咖啡加不加糖。他已經喝了第三口了,徐愛潘一杯咖啡還完好如初沒有動。
“你怎麼喜歡上喝這種東西的?那麼苦。”
“原來你嫌苦。來,加些糖和。”
“我不是嫌咖啡苦,只是覺得它苦。”看着李雲許往她的咖啡裏添加和糖,徐愛潘仍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有什麼差別?”他將咖啡攪拌均勻,説:“嘗一口看看,應該不會太苦才對。”徐愛潘不動。只是説:“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喜歡上喝咖啡。”並不一定非知道不可,但她如果不問就必須回答,她不想花腦筋想答案。
“你先喝一口,我再告訴你。”季雲許提條件。
“我不喝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