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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簿當愛已成過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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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之後是粉紅玫瑰,然後黃玫瑰,香檳玫瑰,然後橙玫瑰,再然後白玫瑰。徐愛潘從好笑,哈哈大笑到好玩的笑到淺笑,再到微笑。李雲許幽默有意思,但她沒意思,也就不從那意思中找意思。

她注意到攏聚花梗的緞帶的顏。粉紅配粉紫,黃就配綠,橙配青,連包裝也用那種濃得不透氣的大紅大紫純綠豔橙的顏,教人看得十分累。

“這個李雲許到底在搞什麼把戲?”這不純粹是漫了。遊利華甩上門,把剛收到的紫紅玫瑰丟給徐愛潘。有家有室的人了還這麼搞,真教人不痛快。

徐愛潘把花安放進九十九元買來的花瓶。她其實不愛花,只是偏執。因為沈冬青的一句話,那魔的一句話,不愛花的她,千千萬萬種,從此便執上這一種。但沒聽説過玫瑰花有藍。十七歲的偏執,二十七歲便落了就剩麻。

所以這也變成不能對別人啓齒的話。

“搞不懂,他興致怎麼會那樣好!你都不理他也沒反應,他還送個不停,這些人就是錢多!”遊利華悻悻的,好像沒事花的是她的錢。

“他在出疹,所以發熱病,等燒退了,天下就太平了。”徐愛潘嘴角往兩旁勾,還有心情開玩笑。

遊利華的話只有一半算正確。李雲許光只是送花,既沒打電話也沒約她,並沒有來“理會”她,好讓她“不理”他。他也許在等她好奇,等她自己先按捺不住。不管怎樣,侵略的還好只是玫瑰花。她就怕他心血來,文藝腔的寫給她什麼詩啊詞的。她二十七了,承受不了十六十七的那種漫。

“你自己頭腦清楚就好。”遊利華似乎當真怕她一失足就掉到深淵裏去。她丟一本當期的女雜誌在桌上,説:“哪,看到沒?這個就是我上回説的那個模特兒。”指著內頁一個演繹雜誌主題的服裝模特兒。模特兒長髮又直又黑亮,好像絲緞,懶懶倚著白紗窗。

徐愛潘瞄一眼,説:“很漂亮。”而且年輕,頂多二十出頭。

“除了這個,他還有一個老婆。其實現在這種事也沒什麼了不得了,我也不是道德多強的人,別人的事,只要不犯到自己門上,碰面了還不是客客氣氣稱呼他一聲‘李總經理’,但我們好歹認識這麼久了,又住在一塊,我有義務警告你,犯不著跟那些小模特兒一樣攪這渾水。我也真搞不懂李雲許那傢伙,女人那麼多,他幹麼來惹你!”罷好碰上了吧。徐愛潘心裏想。

好好地走在路上,一棵蘋果樹樹枝硬是橫伸到你面前吊著一顆蘋果,想不理它不伸手摘掉它,實在很教人難過,就那麼碰上了説!

她抓抓頭髮。四天沒洗頭了,頭髮像鹹菜乾,癢得要命。電話響,她反地抓起話筒,沒忘了瞥遊利華一眼。

“阿潘?”是胡英英。她鬆口氣。

“幹麼?”

“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聽音樂會。”

“我沒空。”

“你天天在家沒事幹,怎麼會沒空!又不要你出錢。”

“我就是沒空。再説我也不喜歡聽音樂,頭髮又好久沒洗,癢死了。”

“髒死了,我天天洗。”

“又沒人要天天嗅我的秀髮,我幹麼天天洗。”這實在不是二十七歲女人該有的對話,讓人年齡倒退,充滿無力

“我要去洗頭了。”不等胡英英再開口,便掛斷電話。

“朋友?”遊利華問。

“找我聽音樂會的。”徐愛潘邊説邊搔頭髮。真的癢。本來不覺得,一開始經心,就全侵襲上來了。

“真是!誰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聽音樂會。”

“你老是看那種好萊塢電影就有時間。該聽聽音樂會提升一下內涵改變氣質。”

“我要去洗頭了。”徐愛潘掉頭走到浴室“碰”地關上門,不想再聽廢話。…。。因為對音樂不熱中,對舞台劇不興趣,對博物館美術館不心動,徐愛潘被胡英英數落沒藝術氣質,遊利華也嘲笑她沒文化,乾脆將她綁架到一家藝文中心的小劇場。

導演是留美回來的女前衞藝術家,出國前就專門搞小劇場,特別關注女議題,這晚的作品不例外的也是有關女議題的探討。

燈光一暗,徐愛潘就覺得眼皮沉重起來。佈景簡單的舞台,單調沒有情節的故事人洮默外加留白一堆的氛圍,開場十分鐘,她忍不住打個呵欠。再撐十分鐘,她還記得女角一張白白的臉,坐在舞台正中央,對著觀眾失神地喃喃自語,好像她媽以前搬個板凳坐在門口外曬太陽,一邊扳著手指喃喃數著的情景。

剩下的,她就沒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