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利刃於劍盾從天而來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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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用飛艇？”夏藍一挑眉看着剛從前線撤下來向他回報戰況的歐非洛與迪恩，一手曲拳抵在下頜若有所思。半晌，他出玩味的一笑:“原來如此，沒想到女王如此看重在風鳴關所這一戰，恐怕是擔心我們在拿下星透市之後若再攻下千鳥市便會勢如破竹一舉攻進王都，而且奧波尼亞上下也會民心不穩士氣受挫。退一萬步説，她十有**也是孤注一擲，若是不能抵擋我軍進攻，至少也要在這裏儘量消耗我軍力量。本來我們帝**在他國作戰補給線過長，本身也不利於作戰，女王她是想打消耗戰，最後我們主動停戰呢，呵呵。”

“可是殿下，奧波尼亞的軍事力量的確不可小覷。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開發了這樣新型的戰艇，而事前我們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迪恩思索片刻道:“之前因為寄希望於和談，所以奧波尼亞的軍隊並沒有充分展現其實力，但自從愛亞關所和星透市陷落後，他們已經存了拼死頑抗的打算，接下來的進攻恐怕會遇上相當大的困難。”夏藍不置可否地笑笑:“這些我自然知道，若是奧波尼亞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那我們這十二年的養蓄鋭豈不是白費了？何況現在我們這邊還有靈石這樣的王牌，就是奧波尼亞方面再多八十架戰艇我也不怕會輸。只是我不想依靠源於奧波尼亞的力量這麼快就分出勝負，太容易到手的成功反而失去了令人挑戰的興趣，他們越是堅持抵抗，這場戰爭才越有趣。不然我大老遠地從國內跑到前線來還有什麼意義？”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冰璃推門而入:“殿下。”

“嗯。回來了？調查得如何？”隨着夏藍的詢問聲，一旁的歐非洛與迪恩也將目光投向冰璃。

冰璃:“剛才出現在風鳴關所上空的八架軍用飛艇是奧波尼亞王**軍備研究所最新開發的戰艇‘梭羅’系列，由女王命王室親衞隊隊長泠羽·賽雷斯親率前來支援的。”

“賽雷斯…”夏藍沉着思索片刻轉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一名中年男子，男子帶着薄薄的鑲着金絲邊的眼鏡，身着愛爾亞桑的文官服飾，看去頗有儒雅的學者之風，卻偏偏一雙隱藏在鏡片反光芒之後遮住了所有心緒的紫眸波瀾不興，顯得高深莫測。

“我記得她應該是瀧卡斯親自指導過的學生吧？”夏藍問那名中年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是的。不過這位泠羽·賽雷斯並非修特雷爾學院的學生，她是瀧卡斯在一次很偶然地前往軍隊指導新進士兵的練習中發現的。當時瀧卡斯一眼相中了她的資質，説她潛力，細心培養後必成國之棟樑，在停駐軍隊的幾天曾私下裏多次指導她的劍術。而泠羽也不負瀧卡斯當所言，在軍隊中表現出，短短几年便獲得女王的賞識，近期內晉升王室親衞隊隊長，23歲已是上尉軍銜。”夏藍:“如此説來她也算是王**目前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之人了？”男子:“不錯。但是也正因為她還年輕，缺乏實戰經驗和歷練的機會，在軍中的聲望也不高。”夏藍:“不愧是‘瀧卡斯’多年的扮演者，對他身邊人事瞭解得如此清楚。”原來這名男子便是多年來一直假冒瀧卡斯在修特雷爾學院擔任校長的“痕”之一員巴雷克。

彷彿沒有聽出夏藍話中的揶揄之意，巴雷克推了推眼鏡，一道冷光自鏡片上反出，他陰沉沉地笑道:“呵呵呵呵，屬下既然自稱易容術方面的高手，自然不能砸了自己的名聲。”一旁的冰璃和迪恩聽到他詭異的笑聲，頓覺彷佛有一陣陰惻惻的冷風滑過背脊。

“是麼？那書記官一定已經有了對付這位泠羽上尉的對策咯？”面對夏藍近似挑釁的問話巴雷克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殿下心中既然早已有了計較，又何必刻意試探我呢？我不過是那位大人早先埋下的棋子，現在奉命協助殿下，自當一切唯殿下之命是從。”似乎也沒料到對方會把話説得這麼直白，夏藍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果然不愧是你們那位大人的部下，每一個都這麼有個。”一邊説着眼神有意無意地瞟過冰璃和歐非洛。

冰璃不自覺地微微退後一步站在歐非洛身後避開他的目光，垂下眼簾道:“請殿下指示我們下一步行動。”

“唔…難得王室親衞隊隊長親臨戰場…”夏藍角微翹，彷彿漫不經心地在玩着什麼遊戲“既然是奧波尼亞未來的國之棟樑，陪她玩玩也無妨。”一同從風鳴關所的臨時指揮所出來時，泠羽單獨叫住了縣“修特雷爾上尉，雖然我奉女王之命前來支援，但請不必介意我的軍銜。”縣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的話中之意，是讓自己在作戰指揮方面不必有所顧忌。

“謝謝上尉。”一向不善言辭的縣想不出什麼算是恰當得回答，只得用最簡單的語言回覆。

泠羽默不作聲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直到縣有些奇怪地回望她時，她才嚴肅地正道:“我們一定要擋住愛爾亞桑軍隊的前進，不可以讓戰火繼續蔓延。”

“是。我這就去傳令全軍枕戈待旦，隨時準備作戰。”轉身離開前，縣猶豫了一下，對泠羽説:“上尉以後直接叫我縣就好。”

“好。”泠羽朗地一笑“從現在起我們是戰友了，你也不用那麼謹慎地叫我賽雷斯上尉。”縣也不推辭，頷首行了個軍禮“是，泠羽上尉。”泠羽回禮後，他便疾步走開去傳令。

剛剛吩咐完傳令士兵，縣又一路小跑到關所的牆垣上，果然西迪斯正站在牆邊最高處眺望愛爾亞桑駐軍的方向。

“西迪斯。”縣走到他身邊，隨着他目光的方向望過去“最近幾天晚上你讓艾利保護好愛綺兒和可可特，不要讓她們隨意出房間到關所外面來。”

“嗯？發生什麼事了？”

“冰璃來過。”西迪斯驚訝地側身“你説什麼？冰璃來探過軍營。”縣點點頭，不再多説。西迪斯嘆了口氣又回身望向遠處，良久才道:“縣你好像很久沒笑過了。”和冰璃一樣總是什麼事都往心裏壓，把所有的責任和壓力都一個人扛，讓人覺怎麼都走不近這兩個人的世界，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讓別人分擔自己心中的情緒呢？

縣沉默了幾秒鐘，低聲道:“你不也是麼？還有愛綺兒、可可特、艾利，每個人都一樣。”握緊拳頭，縣咬着牙，眉頭緊緊皺着，好像剋制着什麼洶湧而來的情緒“不可能笑得出來吧？沒有人能笑着參加戰爭！”

“是啊，所以我們要快點結束這場戰爭…”但是一定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