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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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開着車，二人無話。難熬的是紅綠燈的變換與等待。原來不過是以秒作的單位，緩緩動着的緘默與陌生也教人心怯。

可是，這十分鐘，悠言仍盼着它能長點再長點。

悄悄用眼角餘光去捕捉他的輪廓，卻不防撞上他的眸，眸光深沉。

趕緊別過頭，手扒在車窗上，看窗外景緻嫣然。

突然，她“啊”的一聲呼出。

“小白。”

“怎麼。”他應了，不假思索。

簡單的一句回答，她的鼻子也忒小氣的泛過酸意。

無芥蒂的只像昨。

還可以麼。錯過的怎麼可以再回來。

再説，不是錯過，是她的放手，可恨的背離。

她趕緊眨眨眼，怕了眼中的水意。

“這條路，不對。”皺皺鼻子。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認路。”他的喉結微動，聲音低沉。

悠言一愣。

萬家燈火，瞬間，似乎，也湮滅了光亮。

藏在心底的記憶，盈了心頭。

還是，初次的約會。

“路悠言，你還真會遲到，足足給我遲到了四十分鐘，不偏不倚。”抬手給了某人一個爆慄，男子冷哼出聲。

悠言皺眉，兩手捧起男子的手，小小咬了一口。

修長的指捏上她的鼻子，男子好看的眉頓蹙“你還敢咬我？”

“你老敲我，都給你敲笨了，我咬死你。”她張牙舞爪。

他淡睞了她一眼，撤了手，抬腿就走。

“小白，小白。”她慌了，一溜煙追了上去。

他走得快，她快跟不上，心跳得有點厲害。

夜市繁鬧，一些行人便饒有興致地望向二人，俊美攝人的年輕男子，還有他背後氣吁吁的女生，談笑間，何妨猜測猜測小情侶間的甜矛盾。

她不聲不響，悶悶的小跑跟着，直至收剎不及撞上突然停下腳步的他的背。

顧不上撞疼的鼻子，她趕緊伸臂環住他的。

“逮住了，不給跑了。”第四十九話認路（2）顧夜白哼了一聲，轉過身，勾起她的臉，在她鼻子上一撣。

“腦袋給敲笨，鼻子給捏扁，你看懷安鼻子高的，多漂亮。”她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