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卷第二十四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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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太太,我,那麼説,只是因為因為葉先生,葉先生告訴我必須把這些資料都記了!太太給我的東西,我看了,葉先生告訴我夏家要求嚴格,南方並不是什麼大學,什麼徐渭的後人,只是葉先生説,説不定到了夏家,別人還要問南方這些問題,南方怕要是查出來,肯定要被趕出夏家,趕出夏家事小,可要是連累了三太太您,南方,南方的心裏頭實在不能安樂…”她説着,眼睛都紅了一圈,其中的情真意切,直讓夏三太太看得一臉疑惑。
越聰明的人,有時候就越容易騙。而越自以為聰明的人,更是不喜歡自己身邊有人比她還聰明。從夏三太太留在跟前服侍的幾個人,徐南方就大致猜到了夏三太太對下人的喜好。
夏三太太在利用徐南方,可是反過來要是讓她知道徐南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她在利用徐南方的同時,卻更是被徐南方給利用,甚至自己的聰明在徐南方的眼裏也看透了的時候,夏三太太又怎麼可能繼續把徐南方這樣安然無恙地放在身邊?正所謂,一山容不下二虎,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徐南方寧可把所有的事都推給葉飛羽,也不能自己承認。更何況葉飛羽原本也是個陰謀家,他之前介紹自己進入夏家,就是利用了夏三太太想借徐南方引起尚君澄和夏絳諮矛盾的這個契機,那麼葉飛羽的野心或許夏三太太也早已經獲悉,即便不知,也能猜到葉飛羽並非善類,自己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果然。夏三太太聽到徐南方這樣説,倒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徐南方的話又信了幾分。
她斜瞟了徐南方一眼。半信半疑地出聲道:“是葉飛羽讓你這麼做的?”徐南方低着頭,眼前卻是一亮。使勁得點了點頭“是,葉先生是尚先生地好朋友,我能夠到太太您這裏來,也多虧了葉先生幫忙。我想葉先生這麼説,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想給三太太添麻煩,所以…”徐南方抬眼看了三太太一眼,只從她眼眸裏捕獲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徐南方當然知道她這笑是什麼含義,以為自己錯把仇家當恩人罷!
徐南方不再看她,只低着頭説道“所以。就按照葉先生説地,把自己該看的,自己該説地。都爛在心裏了…”徐南方的聲音越説越小,最後已經細若蚊蠅了。這才是徐南方應該有的狀態。應該有的格。夏三太太略略放下心來,聽到徐南方提到尚君澄。不又帶着幾分玩味説道:“南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麼説,我自打見到你地第一面,就喜歡你,你缺錢用,我便讓仁喜把錢給你支了,你被人追殺,我又把你給帶在身邊,不讓別人動你,可你卻對我不坦誠。這就是你對人對事的做法?”
“不,不是的!”徐南方的一張俏臉漲得微紅,深為夏三太太對自己的誤解而到急躁“南方,南方真的沒有騙太太!南方一直都很太太的!”
“哦?沒有騙我?”夏三太太嘴角一勾“我可記得你同我説不認識君澄啊,怎麼這會兒,又尚先生前,尚先生後的喊上了?還説不是不誠實?”夏三太太身子朝前微傾,像是一個長輩關照一個晚輩那樣的看着徐南方,話還沒説完,就見徐南方兩片飛霞爬上了雙頰,兩隻手也緊張地捏了捏拳頭。
終於咬咬牙,一雙水靈地大眼睛望着夏三太太“南方不是故意要騙太太您,只是,只是南方怕給,怕給尚先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南方寧願從來都不認得他。太太,您不知道,前幾天南方被人差點害死,恐怕就是因為尚先生,我想南方肯定是命特別不好,給尚先生帶來了太多的煩惱,所以才會讓別人也看不過去,想要想要讓我永遠見不着他!”徐南方眼角地淚湧了出來“尚先生人那麼好,南方,南方不能連累他!可是,可是南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徐南方一説話,淚如泉湧,看得三太太是“直疼”一邊探手去拉徐南方,一邊説道:“你這傻孩子,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傻。”徐南方抬起眼,用婆娑地淚眼望着三太太,三太太自覺有些失言,但臉上卻不動聲,只是嘆了一口氣道:“你怕是愛上君澄了吧。”徐南方明明是假裝地情,但聽到三太太這句話,終究還是敵不過心底一顫,愛?她哪裏配有資格去愛?她明明説不再利用尚君澄,可背地裏要不是借了尚君澄的東風,她哪裏能順利地進入夏家,留到現在?
“太太別取笑我了!我怎麼可能?尚先生和南方地身份差太多了,他見到我,躲都來不及,就如同看見了瘟神一樣。我和尚先生…”她使勁得搖了搖頭,輕輕地抹着淚。
三太太暗暗發笑“我只是問你是否愛上君澄,你卻是在説你和他不可能在一起,文不對題,還説不是愛上了?”
“我…”徐南方剛出聲,就發現自己不知從何辯起。
三太太擺擺手,對徐南方的觀點極其不認同“再説了,憑什麼身份相差太多,就不能夠在一起呢?這年頭又不是什麼古代,還需要講什麼門當户對!”三太太倒“好心”替徐南方着急起來了。徐南方盤算着三太太的心思,多半是想着趁這個機會鼓吹着徐南方多和尚君澄親近親近,二老爺要尚君澄來爭奪“大統”當然會把尚君澄領進夏家,到時候讓徐南方和尚君澄又鬧出什麼叫事來,才正合了三太太的心意。
徐南方埋着頭,羞澀地不説話,夏三太太便不再探問什麼,她要知道的,早就明瞭,只是又用長輩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勸了徐南方一番,讓徐南方出去休息去了。
徐南方出了正屋,鬆了口氣,正巧瞥見夏絳諮站在門口,看到徐南方出來,眼睛一亮,跟上來説道“我媽沒為難你吧?”徐南方搖搖頭,夏絳諮卻已經有成竹地笑了“想來也沒什麼問題。”他説着,一掃臉上的陰霾,拉着徐南方説道“剛才給搞忘了,説了帶你去看個好東西。”他説着,喜悦又重新爬上臉來,拽着徐南方進了房間,也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支壎來,一面笑道:“這個樂器,上次我們看澄哥哥做節目的時候就瞧見了,我估摸着這肯定是一古董,而且我還在房間裏找到有關這個樂器的壁畫呢。嘿,到時候你把這個給澄哥哥,向他這樣對樂器情有獨鍾的人,肯定倍高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