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可能會怕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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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肯定不會是什麼香豔的事情,事實上哪怕真的發生了,以為我現在的狀態也受不到什麼了。大姨不知在搞什麼麼蛾子。
在被子下襬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看我,貌似是在觀察我的反應,接着又低下了頭。我一臉茫然地看着大姨如此往復了幾次,她終於確認了什麼,重新放下了被子,一臉落寂地説道:“沒想到還沒等我親自動手,你就自己殘了。這到底是老天爺對你的報應,還是對我的懲罰?”嘆了口氣,大姨起身就往門外走去,手上分明拿着一明晃晃的銀針。這瘋婆娘剛才不會是把針扎到我身上,測試我是不是真的癱瘓了吧…消毒了沒有啊喂!
我有些後怕的掀起被子看了又看,還是不太放心,又掀起褲子往裏瞅着。來回檢查了好幾遍,還好沒在我的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上看到明顯的損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大姨的話不知是在掩飾關心我的事實,還是內心的真實想法。
趙家唯一的獨苗都淪為一個廢人了,大姨不但沒關心過我一句,反而第一時間懷疑我是不是假裝的,儘管是我有錯在先。
這會兒也不免對大姨生出了幾分怨氣,用行話來説就是,好度下降了十點。房間裏剩下我一個人,呆頭鵝説好只是洗下鵝掌,卻是一去不回,雖然不至於無聊。
但我真的快渴死了…大姨走後很久,媽媽才回到了房間,眼圈明顯腫了一圈,看來大姨已經和媽媽聊過她試探的結果。
媽媽手上端着一個托盤,趁着轉身關門的時候,騰出了一隻手在眼前胡亂抹了幾下,這才面對着我,展顏一笑,朝我走了過來。我由遠到進的仔細端詳着媽媽,觀察着她近來的變化。媽媽的臉憔悴了許多。
原本健康的紅潤,皮膚的像塊水豆腐。現在變得有些病態的蒼白,瘦了好幾斤,甚至一頭烏黑秀髮中,多了幾扎眼的白髮。不用想,罪魁禍首肯定是躺在牀上生死不明的我,加上她現在又得知了我癱瘓的消息,唯一支撐着她的,怕是隻有我還活着這條底線了。
我無比難受,卻又沒那條件提前站起來讓媽媽放心,只有儘快掙到足夠修復身體的花費,才能真正讓媽媽開心起來。
媽媽端來的托盤裏,有地瓜粥、烤地瓜、炸地瓜…作為我甦醒後的第一餐,這頓飯其實並不豐盛,連量都不是很足,但我知道媽媽她們平時恐怕連這樣的配置都沒有。
如果説媽媽的消瘦還跟我的狀態有關,大姨和花花同樣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消瘦,想來食物上的供應並不是很充足,種類更是別提了。
我靠着牀頭,猴急地端起地瓜粥就要一口乾了,餓倒是其次,渴是真要命。媽媽卻是一下子從我手裏奪過了碗,看樣子是準備上演母慈子孝那一套了。
“媽,我自己吃就好了。”雖然我從口處開始都失去了知覺,但自己吃飯還是沒問題的。媽媽寵溺又憐愛的看着我,看樣子是執意要餵我了。
我也只能妥協,滿足媽媽的小小願望,想必媽媽的內心對於沒保護好我十分自責,想方設法要為我做點什麼。媽媽淺淺地舀了一勺帶着小塊地瓜的白粥,在碗沿將多餘的湯汁抹去,這才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輕輕了一口,故意誇張的喊道:“啊…燙燙,我要媽媽吹吹…”媽媽急忙又把勺子收了回來,在自己嘴邊試了試,其實温度正好,甚至還因為自己躲在衞生間哭了一場,有些涼了。媽媽的美眸泛起了淚光。
她以為我是在強顏歡笑逗她開心,我小小年紀就遭此大難,卻還在想法設法照顧着她的情緒。我怕反而將媽媽惹哭了,加緊催促了起來,媽媽也回過了神來,了鼻子,像我們以往的常一樣。
配合的吹了幾口氣,卻本沒有對着勺子,然後又遞了過來。我實在是很難受媽媽這副心有抑鬱的樣子,卻又沒法透我的癱瘓只是暫時的,看着她瘦削的肩膀,心裏只有無盡的心疼。
***在媽媽餵了兩口之後,我就閉緊了嘴巴,説什麼也不肯再張嘴。媽媽着急道:“怎麼了亮亮,不合口味嗎?要不嚐嚐媽媽做的薯條?”所謂的薯條。
其實也就是地瓜切成條狀過了一下油罷了,但我知道這是媽媽僅憑現有的條件,絞盡腦汁為我豐富着菜單。
“這樣幹吃好無聊哦…咱們來玩石頭剪刀布吧,誰輸誰吃。”
“那怎麼行!你現在需要營養…”知子莫若母,媽媽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一點也不高明的把戲。我乾脆耍起了病號的特權,重重哼了聲,把頭偏向了一邊。
“你乖啊好不好…”媽媽舉着勺子,湊到我嘴邊,急的都快哭了,我卻是狠下了心,不去看媽媽的表情。
“好好好,媽媽陪你玩…”媽媽對我的倔勁心知肚明,知道不答應我,我怎麼也不會再吃了,只好無奈地和我猜起了拳,其實石頭剪刀布也是可以作弊的,我雖然沒有大姨那份心理學的造詣。
但我的反應速度卻足以使我對陣媽媽時立於不敗之地,當然,我也沒有很誇張的放水,這樣只會使媽媽心裏更加難受。
大概是以六比四的比分,我和媽媽瓜分了這碗略顯稀薄的地瓜粥,沒想到碗底還藏了兩片午餐,在我的凝視下,媽媽只好夾起一片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最幸福的還是吃烤紅薯的時候,我故意將勝負控制在五五開,媽媽咬在哪裏,我就跟着在哪裏輕輕咬上一口。
許是太過刻意,媽媽發現了我意圖,臉蛋微紅,嬌嗔地給了我一個白眼,卻沒有點破,繼續和我進行着幼稚的遊戲,然而吃完烤紅薯後,媽媽説什麼也不再跟我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把半截薯條含在嘴裏。
同時示意媽媽去咬住留在外面半截的緣故。吃完飯,媽媽氣明顯好了許多,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臨了又把弭花花叫了進來陪着我。萬幸不是大姨那個惡魔…弭花花這丫頭現在和我獨處就跟我和大姨獨處一樣。
生怕我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進門就拉着椅子一路拖到了牀尾,這才坐了下來,像看犯人警惕地盯着我。
“坐那麼遠幹嘛,聊天都不方便,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不知道呆頭鵝能否領會我語氣的雙關,我拍了拍牀邊,示意她坐過來,儘管不情願,弭花花還是聽話的靠了過來,卻是坐在離我一臂之外的地方,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這個距離,即使我突然變異,也沒辦法第一時間咬在她身上。
我沒有再去逗她,免得又把弭花花驚走。掉線了這麼久,許多情況已經離了我的掌控,當下最重要的是抓緊了解目前的處境。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問媽媽,她可能會怕我擔心,從而隱瞞一些關鍵信息,只往好的地方説。
而大姨倒是會如實相告,只是她怕是輕易不會搭理我,於是弭花花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我詳細地詢問了我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重點是陳興生等人的異動。
弭花花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呆萌,其實有着她自己的小明,不然初見時也不會打了我個措手不及,差點就着了這丫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