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所要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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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弭花花,眉頭擰巴成了一條麻花,眼神裏的那份期盼和不安讓我堅定了許多,還好我沒有沉浸在媽媽的温柔鄉里,否則我今後的人生也都將揹負起這份沉重。
儘管弭花花知道媽媽把我單獨叫到房間是為了什麼,也知道我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又能改變的了什麼。
但她不是傻子,陳興生打的什麼主意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我已經是她唯一的希望。我了弭花花脖子上頂着的小呆瓜,拒絕了她強烈要求一同前往的意願,瀟灑的向門口走去。大姨神情複雜,張了張嘴,言又止,終究沒有説什麼。
“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衝着大姨點了點頭,出了個燦爛的笑容,我可不想搞的跟慷慨赴死一樣,反正大姨也不會因為我所付出的犧牲而犧牲什麼,索就維持高大上的形象一路到底。媽媽從房間裏追了出來。
目送着我的背影,卻是沒有再阻攔我,她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不知做了什麼處理,已經不怎麼看得出剛剛大哭過一場,為了營造出風蕭蕭兮的覺,我沒有停留,亦沒有回頭,毫不遲疑,徑直地打開了房門。
就要走出安全區。大姨到底還是沒忍住,無奈地喊道:“你就準備這麼走了?等下你上哪兒找人去,挨家挨户敲門嗎?”
“呃…”我邁出的左腳僵在了半空中,光顧着凹造型了,特喵居然忽略瞭如此關鍵的信息…灰溜溜地合上房門,我虛心地拉着弭花花詳細詢問了來龍去脈。一番深入地瞭解之後。
其實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東西,連弭花花自己對於當時的情況也處於懵圈的狀態,原來,弭花花一開始緊緊跟在弭明誠身後跑得好好的。
忽然眼前一花,周圍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瞬間被什麼東西纏住,裹的嚴嚴實實,沒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弭花花總算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讓她完全搞不清當前的處境,渾身上下動彈不得,甚至連扭一下脖子都無法辦到,不是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而是她被緊緊地束縛着,包裹在一層又一層的白絲狀的密閉空間內,好在這東西還算透氣,暫時沒有缺氧的危險。
但這可不是安逸地呆下去的理由,怎麼想,即將發生的狀況都十分糟糕,自己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下一步可不就是被三兩口下肚子的下場。弭花花掙扎自救了一會兒。
除了讓本就在不斷失的體力消耗地更加迅速之外,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無奈之下,弭花花只能選擇了最為原始的聯繫方式,大聲呼救起來。
理所當然的,她沒有得到任何迴音,自己卻因為接連不斷的吶喊而導致有些缺氧,昏昏沉沉地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
她居然看到了父親疲憊卻依然堅毅的臉龐,弭花花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踏入了鬼門關,父親也沒能逃過一劫,但有父親來接自己回家,黃泉路上倒也沒那麼可怕了,直到她被弭明誠拉着跑了起來。
弭花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沒有死,只是她現在連喜極而泣的餘力都沒有,腦子也因缺氧而變得有些遲鈍,只能機械地跟在父親的背後,重複着腿雙叉的動作。兩人還沒跑出多遠,弭明誠忽然栽倒在地,險些拽着弭花花也跟着摔個跟頭。
弭花花本能地就要去拉他,弭明誠卻被什麼東西拉扯着往走廊深處退去,她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前去,卻被弭明誠嚴厲的喝止,加上她此時極度的虛弱。
就算她豁出命也無濟於事,説不定反而會斷送了父親的生機,只得咬牙埋頭往外跑着,只有找來了幫手,父親才有獲救的可能。
剛邁上通往三樓的台階,眼前忽然再次一花,莫名其妙的就站在了四樓的樓梯間,躲過兩隻遊蕩着的喪屍,弭花花一鼓作氣地衝到了五樓,身心俱疲、體力嚴重透支的她沒來得及求援。
就一下子暈厥了過去。我估算了下弭花花遇險和險的時間點,剛好就和我跟大姨突然就失去了眾人的行蹤及那隻作妖的罪魁禍首垂死掙扎時發動的反撲一致,看來大家的遭遇或多或少都歸咎於那隻隨意擺空間的淤泥怪,還好那玩意被我撕成了兩半,也算替所有人出了一口惡氣。
雖然弭花花的口述已經儘可能的詳實,然而畢竟她獲救時的意識正處於混沌的狀態,既沒有看見那隻將她捆起來的怪物。
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是被困在了什麼東西里面,只是從一個類似蠶繭的東西里被弭明誠拉了出來,稱得上有所幫助的信息並沒有幾個。倒是確認了弭花花之所以篤定弭明誠還活着,是依據她同樣被困了十幾個小時。
但還算完好無損的親身經歷得出的結論,而不是信口胡謅,只是情上一廂情願地認為弭明誠還活着,我此次的冒險也算更加有了一點意義。弭花花所講的故事其實既不緊張也不刺,媽媽卻聽的揪心不已。
時常將指甲掐緊了我的裏,絲毫不記得剛剛差點不惜付出多麼巨大的代價也要將我留下來。
這會兒卻是巴不得我快點出發,一秒也不要耽誤的樣子…把這丫頭所知不多的信息全都榨乾之後,我和媽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大姨,等待領導的下一步指示。大姨朝着媽媽翻了個白眼。
對於這個從小到大嘴上一直吵着要當姐姐,卻一直很自覺地把自己擺在“妹妹。”位置的妹妹十分無奈。
她想不通為什麼兒子都那麼大了的一個人,一到自己面前就變得孩子氣,明明兩人來到這個世上的時間僅僅差了幾分鐘,卻有整整差了好幾個輩分的錯覺。
“情報有限,你不要逞強,量力而行,遇事機靈一點,不行就退回來,我們可沒有力再去救你。”大姨朝着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上路了。從大姨醒來後,第一次和我有了正面的,聲音依然清冷,卻有了些起伏,雖然大姨對我的觀還是處於谷底。
但在媽媽和弭花花面前,還是要儘量扮演好一個長輩的角,不然可就太過可疑了。大姨又轉頭衝着弭花花説道:“花花,希望你可以理解,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人力有時窮,如果悲劇真的發生了…”大姨勸着弭花花,為最壞的結果鋪設心理防線,事不宜遲,現在不是我閒話家常的時候。我一起身,媽媽的手本能地又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白,隨即又緩緩地鬆開了,母子連心,我能受到媽媽的不安和糾結。
那是被迫將五百萬現金丟在大街上,期待第二天還能分文不少的惶恐。輕輕地拍了拍媽媽的肩膀,此時説什麼也沒有早去早回更加實在,我毅然決然地大步走出了房間,身後依稀傳來弭花花低聲的啜泣。
那把自制的長槍我刻意忘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於我來説,這東西橫豎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所要仰仗的,自然不是人類的造物所能提供的,更何況是這麼簡陋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