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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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年後,琅據我的建議及自己做得市場調研在洛渡開了一家專營山珍、獸皮的鋪子,鋪子裏的貨物大多由附近村民處收購來,這個鋪子琅還是給茨打理,而他自己跟湛、峪則為了劍泉山莊淡出江湖一事進行善後工作,見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就幫着他整理賬目,一來二去的漸漸把查賬的工作接了過來,琅發覺我對管理賬目頗有一套,乾脆告訴祥叔、茨他們莊內所有的賬簿今後都由我過目,不必再通過他,茨跟祥叔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是那些屬下和莊內莊外的小廝、夥計們卻議論紛紛,都説看樣子我這個當家主母是坐定了。更有甚者説什麼想不到莊主這麼明的人居然會被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妮子吃的死死的,也不知這小丫頭有什麼妖術讓莊主為了她拋棄滿苑的女人不算,如今連整個山莊的家當也給她了,尤其那些原本有女兒、妹子住在俞樾苑,後來被琅送回去的説得就更難聽了,真是説什麼的都有,我這才知道原來男人八卦起來也是很恐怖的。其實我倒也能理解這些人,雖説琅給了她們足夠下半輩子生活的生活費,別説是這個時代,就是現代離婚的女子要想再嫁個好丈夫也不容易吧!
琅還讓祥叔、祥嬸的小女兒與我同年也是13歲的小均進苑做我的貼身丫鬟,這丫頭倒是跟我一見如故,沒幾我們就相處的像親姐妹一般,這些天小均每天都將莊內的這些傳聞氣鼓鼓地複述給我聽,我聽完總是微微一笑。
今午後,我正在賬房用琅給我買的畫眉的眉筆作畫,笪兒氣鼓鼓地把走進來:“姐倒是閒,還有心思畫畫呢!”説着就將聽到的一切告訴我。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淡笑:“你不用説了,我都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笑罵由他笑罵,歡娛我且歡娛。”笪兒不滿地白我一眼:“姐你倒是想得通!”我笑了:“不想通又能怎樣?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怎麼辦?生氣有用嗎?對了,笪兒,待會兒見到你師傅,可別多嘴啊!”
“切,你以為師傅那兒還需要我説啊!”笪兒撇撇嘴,小均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琦兒有什麼事瞞着我啊?”琅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
見他冷着一張臉,笪兒和小均立馬開溜了,我笑望着他:“今兒個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琅伸手將我圈到懷裏,不悦地瞅着我:“受了委屈為何要瞞着我?”
“這哪算什麼委屈啊!不過是些閒言閒語罷了,哪個背後不説人,哪個人不被人説。”我反手抱着他的揚眉淺笑。
“敢背後議論當家主母,都不要命了,琦兒放心,我定還你個公道!”琅面一沉。
“別,琅!別為了這些小事興師動眾的,你這樣人家真要説我妖媚惑主了!再説,你怎麼還我公道?所謂法不責眾,你能把大家都揪出來?讓他們説去好了。我就是用妖術纏着他們莊主了、我就是小妖了,他們能把我怎麼着?”我仰起小臉一臉笑意。
“噗哧,”看着我的笑臉,剛才還一臉陰沉像是要殺人的琅搖頭笑了起來:“從沒見過有人當妖還當得這麼開心的!”
“琅,能當你的小妖,我甘之如飴!”我淺笑縈。
“你個妖,我的小妖!”琅動情地輕喚,温柔地壓了上來良久才鬆開我,他的還依依不捨地在我耳垂上摩挲低喃:“琦兒,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你一口到肚子裏去啊!”我勾着他媚笑:“這個子不遠了!”這段時間我跟琅越來越親暱,除了很有默契地沒邁出最後一步,其他的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範琦也沒再冒出來過,彷彿前面兩次都是我的幻覺似的,我不知道是她想通了,還是她的靈魂已經安息了。
聽我這麼説,琅興奮地凝着我:“那麼就今天如何!”
“別鬧!”我扭開身子笑道,好像到了古代,觀念也跟着他們保守起來,如今不為了任何人,我是真不想婚前就跟他發生關係,真的想把最美好的一切放在新婚之夜。
“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琅撅嘴不滿地嘟囔。
我輕點他的額頭嬌笑:“還哄你!你説説看除了沒讓你把我那粒硃砂痣除了,我什麼事沒依你?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啊!”他象個孩子似的把頭偎在我口,手在我的前、額頭、腹部亂指一氣:“不夠,不夠!我要你這兒、這兒、這兒、眼裏心裏時時刻刻都只有我一個!”我失笑地看着他孩子氣的帶着幾分撒嬌意味的舉動,嬌嗔:“我看爺乾脆把我拴在帶上得了!”
“這個主意好!”他説着又把我壓倒在榻上。
“別,琅,我有正經事跟你説!”我輕輕推了推他。
他低嘆一口氣坐正,任我牽着走到書桌旁。
這段時間通過查賬,我也對劍泉山莊的經營情況也有了大致的瞭解,劍泉山泉並不如我開始所想的那樣以黑道生意為主,除了出賣情報、發放高利貸這些黑道生意外,莊內的正經生意也做得很大,尤其是琅接掌山莊的這幾年,莊內的正常營收除了田產和原有的各地分號經營的藥材與紡織品銷售外,還增加經營典當行,並參與官鹽買賣;除了田產僅夠自給自足外,其餘各項收入都不錯,尤其是官鹽買賣這一筆是目前莊內最大的收益。就算目前山莊立即停止黑道買賣,莊內的生活也能過得很好。
剛接帳不久我指着田產這一項不解地問祥叔:“我們莊內這麼大片田地,產出的東西怎麼可能僅夠自給自足呢?”祥叔低首回道:“我們莊內田是大,土壤也算肥沃,可是我們這兒缺水啊,所有的收成全看老天,如果雨水多,收成就好些,如果雨水少,那就難説了!”
“這兒怎麼可能缺水呢,山後不就是黃河嗎?我看見河邊有風車、還有溝渠通到田裏!”我皺眉望着他,若不是瞭解祥叔的為人,我簡直要懷疑他存心框我了。
祥叔嘆息:“姑娘有所不知,這黃河雖説打我們這兒過,可也只是過而已,能看不能用啊!那些溝渠、風車也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這話怎麼説?”我不解地問。
“姑娘該知道黃河是‘地上河’,就是不挖不決,還經常要氾濫呢,也不敢引水,前幾年工部那些官員在這兒安了架風車,可是那風車全靠風力,我們這兒地處平原,哪來的什麼大風,這風車一年到頭也轉不了幾次,可不就成了擺設了嘛!加上我們這兒的土質又是沙土,無法挖井取水,因此所有的水源只能依靠山上的泉水,飲用是沒問題,説到灌溉就差遠了,因此每年田裏的收成就只夠自給自足而已。”聽完這些我就一直在想能不能改造一下風車,我記得現代我們繪畫班去蘭州寫生時,見到的明朝發明的蘭州黃河水車好像是不依靠風力而是依靠水來推動水車轉動的,記得當時導遊説,這些水車在當地用了很多年,剛解放那會兒當地老百姓還在用呢。
這些天我據記憶將那輛水車的外形圖還有結構圖及安裝圖細細畫了出來,如今需要一個具體實施的人,跟我就某些細節具體探討一下。
琅的目光落在書桌上我的炭筆畫上,眼眸一亮:“這是風車?怎麼跟我們以往的風車不一樣啊!”我笑地望着他:“這個叫水車,不是依靠風力而是依靠水來推動的。在水很急的岸旁打下兩個硬樁,制一大輪,將大輪的軸擱在樁叉上。大輪上半部高出堤岸,下半部浸在水裏,可自由轉動。大輪輪輻外受水板上斜繫有一個個竹筒,岸旁湊近輪上水筒的位置,設有水槽。當大輪受水板受急衝,輪子轉動,水筒中灌滿水,轉過輪頂時,筒口向下傾斜,水恰好倒入水槽,這並沿水槽向田間。旺水季利用自然水助推轉動;枯水季則像這幅畫上畫的那樣以圍堰分聚水,通過堰間小渠,河水自助推。當水自然衝動車輪葉板時,推動水車轉動,水斗便舀滿河水,將水提升20米左右,等轉至頂空後再傾入木槽,源源不斷,入園地,以利灌溉。如今我的難題是這輪幅的半徑究竟要多大才合理,所以需要一個懂工程的人來幫我指導一下。”琅眼神複雜地瞅着我,靜靜地聽着,許久他摟緊我,長嘆一口氣:“琦兒,我的琦兒!你的光芒太炎,這小小的山莊只怕擋不住你的光焰了!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他這話什麼意思?
“琅,你不希望我這個水車嗎?”愣了愣我問。
“怎麼會呢?這水車一旦研製成功,不僅造福我們山莊,整個大周百姓都將受益,這麼好的事我怎麼可能反對呢,我只是怕,怕你的光芒太過耀眼!怕你會琦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沒有你!”琅的手臂再度攬緊,好像要把我嵌入體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