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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莫名其妙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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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心中不莫名其妙。

那兩個鞋匠一直在看着我,其中一個問道:“先生,釘鞋麼?”我問道:“剛才可有人走進來!”那兩個鞋匠互望了一眼,道:“有人來?那就是你了,先生!”我猛地省悟到,我可能給頑童欺騙了,頑童的順手一指,我便信了他,那當真可以説是陰溝裏翻船了!我尷尬地笑道:“對不起!對不起。”一面説,一面退了出去,其中一個鞋匠,望着我的鞋,道:“先生,你的鞋跟偏了,要換一個麼?”我並沒有在意,只是順口道:“不用了。”我正開始轉身向門外走去,只聽得兩個鞋匠,打了一個呵欠,我心中正在同情他們辛苦的工作,但是,也就在此際,我突然到,已有人到了我的身後!

我背後當然沒有長着眼睛,而我之能夠覺察到有人掩到了我的背後,那是一種直覺,是我多年冒險生活所培養出來的一種直覺。

我連忙手臂一縮,一肘向後撞去。

我聽得了“哎唷”一下呻聲,顯然,掩到我身後的人,已被我那一肘重重地撞中。而我也犯了錯誤,剛才我到身後有人,但是我的直覺卻未能告訴我是幾個人。

就在我一肘撞中了一個人之際,我的後腦,也重重地着了一下。

用來打我的,似乎是一隻大皮靴,如果換了別人,後腦上捱了那樣一擊,一定要昏過去了。但對我來説,那卻只不過令我怒氣上升而已。

我一個轉身,本來準備立即以牙還牙的。可是,我心念急轉,想到了我不知跟蹤我的是什麼人,而這一方面的人,竟然處心積慮,在這樣污穢的地區,派人扮着鞋匠,作為聯絡員,那當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組織了。我何不趁機詐作昏倒,以清他們的底細?

我主意既定,便索裝得像些,面上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果然,我看到一個鞋匠,用來擊我後腦的,乃是一隻長統大皮靴!

那兩個“鞋匠”這時站直了身子,竟是一個身子極高的大漢,他面上的皺紋,自然是化裝的效果。

另一個“鞋匠”的身材,可能不在他的同伴之下,但這時他卻在打滾,捧住了肚子,哎唷之聲,不絕於耳。我剛才的那一肘,至少他要休息七八天才能復原!

站着的“鞋匠”揚了手中的靴子,向我走來,伸足在我腿上踢了一腳,我仍然一動不動。他向另一個人喝道:“飯桶,快起來!”那人皺着眉頭,捧着肚子,站了起來,仍是呻不已,那“鞋匠”迅速地關上了門。

他們將我拖到了後院子中,放在一輛手推的車子之上,然後,再在我的身上,蓋了兩隻其臭難聞的麻袋,而且,又在我的後腦上重重地敲了兩三下。

為了清他們的來歷,我都忍着,反正我記得那“鞋匠”的面目,不怕將來不能連本帶利,一齊清算。我覺出自己已被推着,向外面走去。

那傢伙一面推着我,一面又搖着一隻破鈴,高聲叫着,他又從“鞋匠”而一變為收賣舊貨的了。我倒不能不佩服他的機智。

我約莫被推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停了下來。

我偷偷地將蓋在我身上的麻袋,頂開一道縫,向外看去。只見已經來到了一個十分乾淨的院子中,院中種着很多花卉,看來像是一個小康之家,那人將鈴搖得十分有節奏,只要一聽,便可以聽得出,他是在藉鈴聲而通消息。

我心中暗忖,這裏大概就是他們的地頭了,只見屋子的門移開,一個大漢,向外張望了一下,那傢伙迅速地將我推到了門前,兩個人一個抱頭,一個抱腳,將我抬了進去。

我將眼睛打開一道縫,只見屋子正中,有一個穿着黑和服的老者,面十分莊嚴,坐在正中,兩旁站列着四個人,那四個人中,有跟蹤我而又被我反跟蹤的男子在內。

連抬我的兩人在內,對方共是七個人,我心中暗忖,已到了發作的時候了。就在抬我的兩人,要將我放下來之際,我‮腿雙‬突然一屈,捧住我腳的人,隨着我‮腿雙‬的一屈,向前跌來。

我雙腳又立即向前踢出,重重地踢在他的面上,那假冒鞋匠在我後腦上敲了三四下的傢伙,發出了一聲驢鳴似的慘叫,身形向後一仰,面上已是血模糊,直跌出了三四步,才直地倒在地上。

而我雙腳一點地,身子突然一個反轉,抬住我頭的人,見勢不妙,慌忙將要後退之際,我早已兜下巴一拳,打了上去。

只聽得那人的口中,有骨頭碎裂之聲,那人後退了兩步,倚在牆上,滿口是血,那裏還講得出話來?

我的動作極快,打發了兩條壯漢,我相信還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我拍了拍身上,整了整領帶,站在那老者和四個人的面前,道:“好,我來了,有什麼事?”我相信我剛才的行動,一定令得他們震駭之極,所以一時間,誰也出不了聲。我一伸手,抹去了面上的尼龍纖維面罩,向那曾經跟蹤我的人一指,道:“哼,你不認識我了麼?”我絕無意為我自己吹噓,我手向那人一指問,那人連忙向後退去,連面都變了。

五人之中,只有那老者的面,還十分鎮定,他“嘿嘿”地乾笑道:“好漢!好漢!”他一面向身邊的四人,使了一個眼,四人一齊向後退去,散在屋子的四角,顯然是將我圍在中間了。我心中正在想,難道那老者在眼見我大展神威之後,他自己還要和我動手麼?

我之所以會這樣想,因為從那老者坐在地上的姿勢來看,一望便知他是柔道高手。

而正當我在這樣想之際,那老者的身子,已向前面滑來,來勢之快,實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當我覺出不妙時,他早已得手,我只覺得身子陡地向旁一側,已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立即一躍而起,那老者再次以極快的身法,向我衝了過來。我身子閃開,就勢向他的背上按去。因為那老者的身形,並不高大,所以我想,如果我一把按中了他的背部,五指一用力,可能將他提了起來。

怎知老者的身手,卻是異常矯捷,我手才按下去,他突然一個翻身,又已抓住了我的際,我再次被他重重地摔了一

我不是沒有學過柔道,但柔道卻不是我的專長。那老者的功夫,顯然在本也是第一的。我一連給他摔了兩,第一還可以説在亳無準備的情形之下被摔的,那第二下,卻是老者的功夫深湛了。

我一個轉身,側躍而起,也忍不住道:“好功夫。”那老者目光灼灼,身形矮着,像鴨子飛奔一樣,身子左右搖擺,又向我撲了過來。我心中暗忖,若是再給他摔上一下,那也未免説不過去了,因之,在他未曾向我撲到之前,我便也向他疾衝了過去。

我向前衝去的勢子十分快疾,那老者顯然因為不知我的用意何在,而猶豫了一下。

他一猶豫,便給我造成了一個機會,我身子一側,肩頭向他的口撞去。那老者身形一矮,雙臂來抱我的左腿,我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右腿疾踢而出,一踢在他的下頷之上。

那老者身子向後倒去,爬起來之後,面目發腫,口角帶血。

只見他一揮手,口中含糊地道:“你在這裏等着,不要離開。”我冷笑道:“你們是什麼人?”那老者帶着幾個人,已向後退去。我如何肯休,連忙追了出去,追到了後院,只見幾個人已一齊躍上了一輛大轎車,車身震動,已向外疾馳而去。倉卒之間,我連車牌號碼都未曾看清楚,車子便已經馳走了。

我呆了半晌,心中暗忖,那實是太沒道理了,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結果卻連對方是什麼來歷,都不知道。我轉到屋子中,逐個房間去找人,但整幢屋之中,顯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耐着子在一間房間中等着,以待一有人來,便立即走出去。

可是一直等到我肚子咕咕亂叫,天也黑了下來,也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我晚上還有要事待辦,其勢不能再等下去。

我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只見那輛手推車也還在,我出了門,記住了那所屋子的地址,準備第二天再來查究明白,看看這些人是為什麼跟蹤我。

我在一家小吃店中,吃了個飽,也不回旅館去,僱了一輛街車,到了某國大使館的附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