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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回歸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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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阿蘭,快過來,我們該回去了!”李緘高聲喊道,背起了一大捆的柴火,足有數千斤重,高高的摞起來,從背後看去就是一個三米多高三米寬的巨大柴垛。這點重量對李緘來説本不算什麼,要不是他不想太誇張的話,再背十倍重的柴火也是很輕鬆的事情。算算子,自從被鐵老爹救回家也有四個月了,此時已經是季了,李緘包攬了家中很多活計,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李緘這麼勤快,鐵老爹自然很高興,整天樂得合不攏嘴,不過,他從來不問李緘的來歷,也省了李緘費神編造謊話。經過這些子,李緘已經把鐵老爹打造兵器的本事掏空了,已經能自己打造各式兵器,他打造的兵器連鐵老爹也是大為讚賞。這個並不奇怪,本來李緘做為一個戰士對兵器的研究絕對不下於任何人,用能量凝聚兵器可比用鋼鐵打造要難上許多,另外,李緘的神力能清楚地知手中金屬的構造,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通過神共振將金屬變成他想要的形狀。

就因為李緘的這個能力,他也有想過自己建造一艘飛船,理論上來説這是完全可行的,實際上卻是很難。一來神共振對神力消耗太大,現在李緘的神力相對微弱無法承擔如此密的工程;二來,他也找不到足夠的材料,最好的情況,能找到一些稀有金屬煉出合金來,用這些合金製造的飛船也只能在外太空飛飛,想要進行空間跳躍的話,完全是在找死,空間跳躍的巨大壓力瞬間就能把這種飛船壓成齏粉;還有就是,李緘暗地裏算了算,以他目前的情況建造飛船,不説飛船主體了,光是製造最基本的探測分析系統也要花上幾十年,整艘飛船建造完成總共要上百年!所以,李緘打消了這個念頭,相比之下還是把這些時間用來提升自身的實力比較實在。

李緘對目前的生活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有什麼壓力,也不必想太多,他倒是很舒心,整天就做飯、打鐵、上山砍柴…上個月,他還和鐵老爹到深山中挖過一次煤炭。這個過程鐵老爹都是神秘兮兮的,在進山之前,鐵老爹很鄭重地告誡李緘千萬要保守這個秘密,還説是他師門代代相傳的云云,唬得李緘一愣一愣的,結果進了山才知道是挖煤炭。他也明白,在鐵老爹看來用煤炭來鍊鐵是很機密的事情,便保證一定嚴守秘密。

據鐵老爹説,他之所以來到安平鎮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在這裏找到了煤炭,這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挖煤的地點是一個天煤礦,鐵老爹也只是在表層挖走一些罷了,看鐵老爹把這些煤塊當作寶貝一樣,李緘也不有些好笑,拿起自己的鐵鎬一直往下挖,鐵老爹見李緘亂挖一氣還有些生氣,不過,當看到李緘挖出打量品質非常好的煤塊以後當即喜笑顏開,見到李緘挖開的地方全是上好的煤炭鐵老爹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兩人挖了一個多小時就挖到了足夠的煤炭,將煤塊裝上木板車,鐵老爹吩咐李緘把挖開的地方又掩上,兩人才帶着阿蘭趁夜回到鎮上。

李緘承擔了上山打柴的活,鐵老爹還讓他順道採集幾種草藥,是用來給阿蘭治病用的。每次李緘上山打柴,阿蘭都會跟着他,倒是給李緘增添了一些樂趣。今天,李緘和往常一樣上山打柴,阿蘭也跟着他,李緘砍柴的時候,阿蘭就在一邊玩耍,砍了足夠的柴火,李緘便叫阿蘭。

阿蘭的腦袋從一側的草叢中冒了出來,頭上亂七八糟地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臉上也沾上了污泥,對着李緘嘿嘿傻笑。聽到李緘叫她,她跑到李緘面前,李緘見她這副模樣,不失笑,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蛋,輕聲道:“好了,我們快回家吧,不要讓老爹久等。”

“恩。”阿蘭點頭,跑到李緘身後,像一隻猴子一樣靈活地爬上李緘背上的柴垛,原本,李緘第一次讓阿蘭坐到上面,是為了加快回家的速度。哪裏知道坐過一次以後,阿蘭似乎上癮了,每次就等着這個時候。李緘心想,她一定是很喜歡坐在高高的柴垛上的覺,説實話,李緘也覺得要是有人這麼揹着自己,覺一定不錯。

阿蘭爬到柴垛頂上坐下來,小腿垂到李緘頭頂近一米的位置,聽到阿蘭在上面嬉笑着,唱道:“大傻子,力氣大,不説話,二傻子,臉花花,笑呵呵…”這首童謠是安平鎮上的小孩子傳唱的,二傻子指的是阿蘭,大傻子則是李緘。來到安平鎮的這些子,出了鐵老爹,李緘並不和鎮上的人説話,久而久之他們都以為他是一個啞巴,鎮上人都道鐵老爹又撿回來一個傻子,對此,李緘也無所謂,鐵老爹也沒有去辯解什麼。

李緘搖了搖頭,往安平鎮走去。離安平鎮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李緘讓阿蘭從柴垛上下來,兩人才繼續趕回安平鎮。

冬天過去了,路過安平鎮的商旅也多了起來,此時鎮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些人中有大夏國人,也有從荊勒來的荊勒人。街道兩側的小販們吆喝着,還有不少人都在討價還價。

李緘和阿蘭到了鎮上,幾個調皮的小孩子圍着兩人,一邊唱着和阿蘭嘴裏一樣的童謠,李緘也不理會,繼續向前。阿蘭卻和他們一起圍着李緘轉悠,一旁的路人見此情形都不大笑。

鐵老爹的鐵匠鋪就在前院,外面掛了一塊木板招牌,上書一個“鐵”字,主要經營一些刀劍之類的武器。

李緘和阿蘭進到院中,看到鐵老爹正在院中徘徊,手上捏了一封書信,滿臉的凝重之,見李緘回來道:“你進屋來,我有事要給你説説。”李緘放下柴火,進到屋中,鐵老爹對他道:“我有事要要外出一趟,不能帶上你們,我走之後家裏就給你打理了,還有,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阿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我會的照顧好她的,那你要去辦什麼事?”李緘問道,鐵老爹沉一下道:“恩,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一個老朋友請我到名劍山莊鑄劍。”

“哦?!”李緘有些不相信,只是鑄劍鐵老爹不會那麼慎重,懷疑地盯着鐵老爹。

鐵老爹見李緘不相信,又道:“這次鑄劍非同一般,恐怕又要牽涉到江湖上的一些紛紛擾擾,不讓你們去也是為了你們好。”

“這樣,那要多久?”李緘又問。

鐵老爹沉思了半晌,道:“這個説不準,少則兩個月,多則四個月。對了,這把刀是我受人之託打造的,要是那人來取的話…我這裏有半枚銅錢,要是來人有另外半枚銅錢的話,你就把這把刀給他吧。”鐵老爹遞給半枚銅錢,還有就是一柄用布匹包好了的三尺長刀。

關於這把刀,説起來李緘的功勞可不小,打造這把刀的礦石是一塊隕鐵,鐵老爹為了我能熔化它費盡心思,結果爐温始終難以達到理想的温度。見鐵老爹整天抱着隕鐵長吁短嘆,李緘只好幫忙,便按自己所知的方法燒出焦炭。本來鐵老爹聽李緘説有辦法提高爐温還不相信,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只有讓李緘試試,結果使用了李緘燒出的焦炭後爐温得到大大提升,鐵老爹欣喜若狂,直呼李緘是奇才。李緘又幫着改進了一下風箱,這才將隕鐵熔化,兩人一起一天兩夜的時間才將這柄刀打造完成。

“好,我明白了。”李緘點頭道。

鐵老爹又待了一些事情,當晚收拾行裝,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啓程了。接下來的子就留下李緘和阿蘭兩人,李緘自然按鐵老爹的囑託細心照顧阿蘭,出了原本的一些事務,李緘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事情來做,就是讀書認字。

一個不經意的機會,李緘翻看賬簿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的文字竟然和自己以前翻譯過的上古文字非常相似,李緘自然而然地有了很多聯想。這個世界應該也是宇宙樹和那些“神”的傑作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所以李緘就猜想這裏會不會也存在和地球上龍門一樣的地方,如果有的話,説不定會有飛船的存在,就算沒有飛船,至少也能找到一些關於這顆星球空間位置的線索,對於這個發現李緘非常興奮,能找到回去的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李緘也不會盲目的尋找,他決定先對這個世界做一個詳細的瞭解,最好的途徑當然就是讀書了。李緘幫鐵老爹經營鐵匠鋪,由於品質優良,有一位商人長期從鐵匠鋪批發刀劍往荊勒以及到大夏國內地區販賣,商人的門路和較多,所以他讓這位商人幫他從大夏國中原地區收集一些書籍,越多越好。商人也算快,答應之後很快就給李緘搞來一批書籍。

李緘現在的空閒時間都在學習文字、研讀書籍,力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商人給李緘的書籍五花八門,一些類似於地球上儒家的經典外,還有一些佛經道教典藏一類的,除此之外,還給有一些醫書什麼的,從書籍中得到的認知,李緘發現這個世界和中國的古代非常相似。

這天李緘正在屋中看書,外面大雨滂沱,電閃雷鳴,這是夏天的第一場雨水。看完一本書,他突然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似的,卻因為腦子裏都是一堆書籍的內容,一時難以想起來,正思索間,他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尖叫聲,這個聲音…阿蘭!李緘暗罵自己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急忙衝了出去。

阿蘭在院子的泥水中翻滾,滿身泥污,披頭散髮,狀若厲鬼,仰天大叫着:“不要!

不要…”聲音淒厲無比,聽得人心酸。

李緘衝入大雨中,把阿蘭給按住,抱緊她,安撫道:“阿蘭,阿蘭,沒事了,沒事了…”阿蘭在李緘懷裏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李緘再看她,發現阿蘭也望着自己,眼中一片朦朧,雙臂抱緊了李緘,喊道:“…相公!”李緘被她這麼一叫,心想這個傻妞又在發什麼瘋,阿蘭的身體軟倒在他懷中,暈了過去,李緘急忙將她抱進屋內。阿蘭全身濕透,自然要給她換衣服,這下李緘有些為難了,往給阿蘭洗澡什麼的都是叫隔壁的一位大媽來做,這幾天這位大媽出遠門了,李緘又沒有相的人,最後心一橫只好自己來做了,反正他又不會對阿蘭做什麼。

剝下阿蘭的衣服,只見她白皙的身體上,縱橫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背部一道創傷近兩遲長。李緘來一盆熱水一邊給阿蘭清洗身體,一邊想到阿蘭應該不是天生的瘋子,多半是受了強烈的刺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看她身上那些道傷疤,想來也就是江湖上一些事情。從鐵老爹的隻言片語中李緘得知,這個世界武風盛行,在外面闖蕩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武藝在身,江湖勢力也大得驚人,江湖仇殺更是天天都有發生,不説別的了,就是安平鎮上也常常看到一些人為了雞蒜皮的事情大打出手,至於誰有理,當然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了。

因為被雨水淋了,李緘怕阿蘭會冒,給她熬了一碗驅寒的湯,給她喂下。阿蘭躺在牀上,似乎在做惡夢,面目扭曲,額頭冒汗,非常痛苦的樣子,嘴裏唸叨着,不要,不要什麼的。見她這樣,李緘拍了拍她的臉蛋,想把她醒。

“啊!”醒來後,阿蘭茫然四顧,尖叫一聲後,捲縮到牀上一角瑟瑟發抖。李緘連忙安撫,阿蘭見是李緘後,這才安心下來,輕輕靠到李緘身邊,像一隻小貓一樣趴在那裏,李緘撫摸她的腦袋,她漸漸睡去了。

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李緘想到,隨即,他又想自己還是少管一些事情為好,不過,對阿蘭的確是憐意大起,心想,自己或許可以給阿蘭配製了一帖消除疤痕的藥膏,她的身體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

自從那天以後,子又平靜下來,李緘看了一些介紹了植物藥的醫書,便開始給阿蘭配製消除疤痕的藥劑,平時,兩人還是一起幹活,一起上山打柴,李緘打鐵的時候,阿蘭也會幫他擦汗,可惜李緘無汗可擦,阿蘭也只是做做樣子。

給阿蘭配製的膏藥好以後,李緘便開始給阿蘭試用,效果不錯,淺一些的疤痕已經得到大幅改觀,那些較深的傷痕,比如她臉上的疤痕卻需要很多時。後來,李緘又一時興起查看阿蘭的經脈情況,結果發現阿蘭體內的經脈亂七八糟的,原本鐵老爹給阿蘭的那帖藥效果很一般,李緘便自己給阿蘭配製了一副,每天還給阿蘭運功疏通經脈。

如此這般一個月,阿蘭身體好了許多,神也穩定了不少,她看到早上李緘起來練拳,自己也跟着他打拳。李緘所練習的拳法是他想到哪裏就打到哪裏,或剛猛、或陰柔,或重在用力、或重在用意,可以説是集拳法之大成,阿蘭想要學習卻是很難,阿蘭模仿半天結果摔倒在地,不過,她也不放棄,爬起來接着練。見阿蘭在一旁打得怪模怪樣的,彆扭萬分,李緘乾脆就教了她一套十分好玩的拳法,而且告訴她每天都要認真練習,阿蘭很聽話,只要一有時間就在院中練習,她有事可做李緘也可以安心一些。

這天晚上李緘正在收拾店鋪,一匹快馬馳到鐵匠鋪前,馬背上翻身躍下一名身形魁偉的年輕人來,此人容貌清奇,有稜有角,雙目神采奕奕,一頭隨意披散的亂髮,幾縷髮絲擋在眼前他絲毫不在意,再配上一身獸皮勁裝,間別了一個紅酒葫蘆,年輕人渾身散發一種狂放不羈的野氣質。李緘打量此人,看他的衣着打扮,確定他應該是荊勒人,再聽他的腳步聲,以及他下馬的身法,還有身上的凝重沉穩的氣勢,就知道此人的功夫不低。

年輕人沒有進門,而是在門口躬身問道:“請問鐵老是否在家?”

“鐵老爹外出辦事了,你有什麼事嗎?”李緘走到門口問道。

年輕人道:“前些時家師請鐵老為在下打造一柄兵器,不知是否完成?”李緘這時知道應該就是來曲那把刀的,問道:“可將憑證帶來?”

“憑證,哦,我差點忘記了。”青年恍然,笑了笑,往懷中一掏,摸出半枚銅錢來,遞給李緘。

李緘也拿出半枚銅錢核對,見兩個半枚銅錢合在一起嚴絲合縫,點頭道:“沒錯,你進來吧,我給你取刀。”李緘將那把隕鐵打造的長刀遞給年輕人,年輕人接過去顯得十分興奮,迫不及待地出到來,只聽一聲清越長,一道銀光從刀鞘中瀉出,那是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刀,刀身兩尺七寸,刀光冷洌宛若水銀動。

“好刀!”年輕人叫好道,就此着了魔一般細細鑑賞,一直許久問道:“此刀可有名字?”

“還沒有取。”李緘道。

“好,那你就叫橫天好了,陪我橫行天下!哈哈!”年輕人對着手上的刀,朗聲道,又看了許久,才還刀入鞘,對李緘抱拳道:“請代我謝過鐵老他老人家,告辭。”説着轉身就要離去。

走出兩步年輕人又退了回來,面帶憂愁,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李緘道:“這位兄弟,在下可否留宿一宿,在下出門太急一時忘記了帶盤纏了,這個…”

“可以。”李緘道,既然和鐵老爹是朋友,留宿也不無不可。

年輕人問道:“那在下多謝了,以後但有吩咐在下在所不辭,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李緘。”李緘答道,接着,年輕人便自顧自地介紹道:“你叫在下龍二就可以了。”李緘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頭。

此時正好趕上晚飯時間,李緘請龍二一起吃飯,龍二也不客氣,額李緘阿蘭一起吃飯。見了阿蘭龍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對阿蘭微微頷首,李緘心説此人涵養不錯,普通人初次見阿蘭都跟見了鬼似的。

第二天龍二便啓程前往大夏國了,望着龍二絕塵而去,李緘有一個小小的疑惑,這位兄台出門忘記帶盤纏,那他今後的路程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