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四十六話温泉水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四十六話温泉水滑盛宴結束的時候,眾人的氣息已經嚴重不穩。

待幾人漸漸平復了呼與熾熱的慾望之後,女傭恭謹地垂首進門,將渾身油膩腥亂的少女推了出去。

單白覺周身的力氣漸漸恢復了些,許是肌鬆弛劑的效用稍稍退了,她慢慢側過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團。緊緊咬着下,她極力忍耐,只是火辣辣的眼眶仍無法自抑地湧出大片大片的淚水,沾濕她整個臉龐。

然而即便是無聲的哭泣,卻惹來女傭們的側目。

走在推車之後,算是女傭的為首,她冷眼看着單白委屈的不停淚,撇撇嘴,忍不住冷哼道:“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像你們這樣的女孩我見多了,自以為能傍上那些少爺們,一點廉恥都沒有,現在被當成一道菜,又來哭自己委屈…你有什麼可委屈的,啊?!還不是自作自受!”為首女傭越説越氣,就差上手戳着單白額頭,好好“教育”、“提點”一番。雙手叉,女傭氣呼呼地還要説什麼,一行人已然進了方才更衣的屋子,立刻那幾名給單白洗浴的女傭上來接手,將單白拉進浴室,這才阻了為首女傭的嘮叨。

單白恍惚着,淚痕漸漸乾涸在腮邊,有些發疼,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她不自問,難道在女傭的眼裏,會來到這裏的女孩都是這樣的心態嗎?而她,她是嗎?

很明顯,她單白本不是這樣的,也從沒這樣想過啊!她很委屈,也很冤,可是這裏有誰能認真聽她抱怨,聽她述説自己的痛苦,並能真正理解她的身不由己?

在女傭的眼裏,少爺們財大勢大,是神,任何女人出現在他們身邊,必是女人們上趕着倒貼,哪裏去想有沒有女人是真的被他們用手段錮着的!

單白苦笑,麻木地被幾名女傭扯手扯腳地拉着,刷洗着。然而皮膚上的髒污油膩容易洗去,體內部呢?那些被他們染髒了的地方,該怎麼洗,才能回覆以往的純白無暇?

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髒了就是髒了,只有越來越髒,更髒,她再也不是母親盡心竭力保護着的那個純潔的單白了!

“滾!”單白用力撲打着水面,瘋了一般,發了狠地將那幾個女傭往外推,染濕她們的衣服“滾——都給我滾!”女傭們手足無措,忙努力去按住她,邊紛紛説道:“別動,哎…你別動!我們只是要幫你沐浴清理啊!料理的油漬和調料的粘膩,你自己是不容易洗去的——”

“滾!”單白紅着眼睛大吼,雙拳重重砸在水面上“你們滾不滾?不滾我死給你們看!”女傭們面面相覷地對望着,半晌,默默放下手中的浴巾和香,陸續退出門去,輕輕合攏了門扉。

少女顫抖的雙臂慢慢環住自己肩頭,愣愣地坐在温水中,終於,剋制不住放聲大哭。

為什麼…她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難道只因為航遠號上那一夜,那莫名其妙失身的混亂一夜嗎?!

******

待到浴室裏哭聲漸止之後,女傭們在外面怯怯地敲門,生怕一個不好,內裏的少女真的不堪忍受,一頭撞在牆上…她們直接闖進去拉人出來!

手都已經按在拉門把手上蓄勢待發,卻聽到裏面少女冷靜的聲音:“請進。”女傭們輕舒了口氣,進了浴室,看到少女正在清洗夾雜着花瓣的長髮。單白光着身子,光腳站在浴缸旁的空地上,長長的頭髮一半披散在肩頭,一半握在手中,慢慢用木梳梳順,看到女傭們進門,她出一個淡然的微笑:“來吧,麻煩大家幫我梳洗,我自己做不到。”那笑容雖然客套,但也不算是完全的冷漠僵硬。而她的語調更是平靜,臉上分明已經看不到方才那斑駁的淚痕,沾濕了水花的小臉,乾乾淨淨的,透着一絲熱氣燃着的緋紅,有種奇異的美

女傭們唯唯諾諾,上前為她細細打理。

待得身子清洗乾淨,擦乾後出了浴室,外面早已準備好的其他女傭共同拎着一件抖開的浴衣,指尖輕輕掐着衣服的邊,免得薄薄的料子被她們笨手笨腳地出了褶皺。

浴衣是綢料的,單白不被允許穿着內衣,擦乾水的身子撫上輕薄軟滑的料子,冰冰涼涼的,只覺皮膚每一個孔都透着舒適。只是這浴衣是純白的,只有薄薄一層,再加上內裏沒有內衣,這樣覆在身上,前立刻透出兩朵粉的小花來,尖着,那麼明顯。

浴衣下襬有一朵潑墨上去的鮮紅的花,佔了下身大半的空間,看上去彷彿純潔熾熱的鮮血灑在上面似的,那麼鮮紅的亮眼。

在沿路女傭的指引下,單白被帶到一扇帷簾前,只要掀開,便進入那個野獸的世界。

她咬咬牙,掀了簾子,卻不知這是進入那個充滿獸與征服的世界的開端。

然後,所有她知的、認為的一切,全部推翻。她的天地被徹底翻了個個,潑墨似的黑,沉壓壓地砸在她的脊背上,令她再難翻身。

******

“我説阿奪——”陶煜千舒舒服服地伸展雙臂,搭在平滑的池沿。栗膛有些糲,橫七豎八出幾道深刻疤痕在水面外,不過他絲毫不以為意,不是説傷痕是男子漢的標記嘛!

殷奪挑眉看他。

“你也知道的,到了這一步,你那道‘好菜’可就不能再藏着掖着啦!”陶煜千嘻嘻笑道“阿奪,真的捨得嗎?”殷羅將頭扭到一邊,殷奪不動聲看了眼弟弟,微笑“你也知道,到了這步,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怎麼可能做那種自打嘴巴的事!”宗執卻進來呵呵笑了一聲“那也不是不可能啊!兵不厭詐嘛…”殷奪冷厲的眼風掃過去“你不説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樂正驍將頭輕輕倚在池邊,舒坦地仰浮在水面上,淡聲説道:“都不用吵。阿奪決定如何,馬上就能顯出必然的結果,何必自家互撬牆角?”

“我就是看不慣某人,那種明明捨不得,還偏要故作大方的做派!”宗執笑眯了眼,説出來的話卻是不刺死人不得勁的那種。

“你——”殷羅差點拍水憤起“都已經把人帶來了,你的話怎麼還那麼多!——宗執,你個變態,你還好意思説!既然想看我們帶人來,為什麼當初還要下狠手,把我們的人折磨得那麼慘?!你有什麼臉面還敢在這大放厥詞!”殷奪將殷羅一把拉下水,用眼神示意弟弟不可置氣。

宗執未着惱,輕輕搖搖手指,笑道:“no、no、no!殷小弟,你可真是太誤會我了!我當初那麼做,也不過是為了試試那小人兒的承受能力,免得到了這種時候承受不了大家的‘眾望’嘛!”

“就你話多!”殷羅嗤哼一聲。

而此時,帷簾旁伸出一隻白玉小手,慢慢將那深藍的簾子掀了起來——白潔如玉的絲薄浴衣下襬,隨着每一步如蝶翅輕翩的走動輕輕飛揚,出下面淺淺遮掩住的白玉般細小腳趾,一,柔白皙的幾近透明。

原本瘦弱嬌小的身形被浴衣纖細的形態拉長了視角,顯得內裏包裹的小人兒身子纖長飄逸。特別是下襬那一大片潑墨紅,更是令人驚歎,怵目驚心的鮮明彩,映亮小小少女的蒼白麪容,更加如温玉一般,添了絲人氣。

纖細的肢上繫着寬寬的同裝綢緞帶,以銀絲線勾出緻的花紋,在嫋娜的温泉水霧中閃閃發亮。視線漸漸拉伸,羣狼飢渴的眸光落在那單薄的浴衣前襟,分明是一片遮卻未遮的美景,那麼人,充滿不自知的風情!

單白按照他們吩咐女傭的,需端着裝有小酒壺、酒杯的托盤,微步走到池邊,伺候那幾位大爺飲酒。酒杯空了就添,大爺們沒意思了,她還要陪着樂呵樂呵,沒準還得陪着小酌——整個一三陪!

形勢比人強,單白就算氣到吐血,也照樣會有人拉着她的屍體去做完這幫大爺們的吩咐。

單白小小挪着步,慢慢走到池邊。不是她不想早死早超生啊,分明她裏面什麼內衣都沒穿,而這浴衣下襬那麼松,步子大一些就會走光…她心裏那叫一個嘔!

殷羅指點着,讓單白將小小的木托盤放在水面上。因着水質密度,木托盤可以穩穩浮在水面,單白剛剛鬆了口氣,正要站起身,卻不知誰突地伸手扯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將她生拖硬拽進了池子!

“咳咳…”單白猛地被水嗆到,鼻子裏酸酸澀澀的,連喉管裏因着一下子嚥了一大口水,快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一般。

然而最驚悚的還沒完,居然有好幾隻手,趁着她在水裏浮浮沉沉的時候,將她身上浸透泉水的單薄浴衣一把撕扯了下來,瞬間讓她變成光的一條!

水下,一隻堅硬如鐵的手臂攬住她的肢,用力一扯,將她拉了過去。那手臂的主人抱着她一同浮起身,終於是將她從幾近窒息的境地拯救過來了。

“咳咳…嘔…”單白被水嗆個半死,又因為泉水的硫磺味,噁心嘔。同時覺到肩膀上被對方輕輕推了一下,頭頂響起悉的笑語:“可別吐我身上哦,要不然我直接鬆手,讓你活活淹死!”單白抬眸,有氣無力地衝對方翻個白眼“擔心就別拉着我啊!”宗執無奈地皺了皺鼻尖“這就是傳説中的狗咬呂賓吧?!哈,哈哈——”笑啊!單白氣得捶他,但因為手上實在沒有多少力氣,打在宗執身上跟小貓撓似的“我又沒求着你救,用你假好心?”

“牙尖嘴利!”宗執不惱,刮她的鼻子一下,笑呵呵地道“也就你個小貓的爪子利!我們做什麼都是吃力不討好!”單白都不想理他。

應無儔慢慢划過來,扯住單白的肩臂,便要將她帶到自己的領域裏,卻被宗執攔截斷。

應無儔笑笑“宗執,方才是誰説的?吃獨食可不是件光榮事!”宗執無辜地瞪大眼“我可從來沒説過,‘吃獨食可不是件光榮事’——這樣的話哦!”他搖搖手指“無儔可真壞,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呢!”

“你——”應無儔簡直拿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沒治!

樂正驍閉着眼睛,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聽殷奪朗聲道:“宗執,放手!既然你要公平,那麼現在開始,公平競爭,誰先討得小東西的歡心,便享用她今初次的裙下之歡!”

“還要討歡心?”陶煜千喃喃自語,開始犯愁“不用吧…討歡心這種事情,分明是那些閒得無聊、吃飽了撐的沒放的二貨才做的,我可不擅長啊…要個女人嘛,直接按上辦了就是,還在乎什麼個趣味?!”這話説得,除了陶煜千,登時在場所有人的臉都綠了一半,所有人都在心裏暗罵:陶煜千這個沒‮趣情‬的…種馬!

連單白都在一旁勾着角,面不屑。她不屑的,是陶煜千從本上的沙豬思維,本視女人為發慾望的工具!

——這種大少爺什麼,最討厭了!

單白反手勾住宗執的脖子,笑意盈盈地貼近宗執的心口,悄聲道:“你…會不會參與這場爭奪戰呢?”宗執同樣放低了聲音,微微一笑,用力摟緊她貼向自己“看你嘍…你願意讓我奪冠嗎?”

“哈…”單白放聲笑了起來,笑容如花般綻放,那麼明媚璀璨“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同宗執咬耳朵完畢,未等宗執反應過來,單白以細而柔膩的聲音對宗執説了句“看你的嘍——”然後朗聲對其他人笑道:“想要我嗎?可是我不喜歡,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