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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話三人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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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話三人之小巧的手沿着褲線滑下,落在那強悍抬頭的兇器上,兩指狠狠掐了下去——有些冰涼的小手突地被一隻温熱手掌緊緊握住,而那大手還有越發用力的趨勢,像要狠狠捏碎她的手骨!單白心裏一驚,持刀的另一手便要用力刺下!

然而這一次,卻是從另一個方向,一隻有力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阻住了她!

身下殷奪慢慢睜開眼睛,嘴角含笑,卻絲毫未及眼底“小東西,掐壞了我的寶貝,以後可拿什麼疼你?”陰森森的語氣,令人心裏一寒。

而一旁拽住她的殷羅,想是真的氣狠了,竟直接拉扯着她的長髮,將她從殷奪身上揪了起來!

很痛…不僅是頭皮,和被抓痛的手腕,還有她慌亂之後,已經近乎停滯的心跳。

她失敗了?

是啊。他們沒有中計,也沒有被藥倒,裝作昏,只是想看看她還能做什麼困獸之鬥。

單白眼眶一熱,只覺眼前赤紅紅的一片!口中怪叫了一聲,她握着刀柄,發了瘋似的向殷奪衝過去!

然而殷羅死死揪住她,單白回手就是一記劈砍。殷羅鬆手,快速退了兩步,下一秒卻是一腳踢中她心口!單白站立不穩,直直向後仰去。

殷奪似是要去拉她,卻被她一刀劃開,猛地縮回了手。

“不要碰我!”單白摔在地上,然而手肘磕在冷硬的地板上,手裏的刀向上一跳,那麼用力地在她右臉上劃了一道!所幸餐刀常被她在包裏,用任何東西壓着,刀口太過遲鈍,臉上那一條血痕並不長,也不深。

真的不痛…單白跪坐在地,刀子因着慣掉落在地,甩在一旁,而她低低的笑,笑聲蒼涼詭異。

身體的疼,怎麼抵得上心裏無法壓抑的刻骨之恨!

殷羅衝過去一把揪起她,將那餐刀踢得遠遠的。一甩手,將她丟到椅子上坐着。後背緊緊磕在實木椅背上,似乎碰到哪骨頭上,生生的疼了起來,可她咬着,微笑,毫不呼痛。然而他的視線落在她右頰的傷痕上,淡的眼珠彷彿藴含着世界上最刻骨最難解的情緒,陰雲翻騰,捲起狂猛巨,高高舉起巴掌。

“啪——”卻是反手打在她左臉。那力道真的是夠大,單白的小臉立刻紅腫起來,嘴角沁出點點血絲。若不是有椅背支撐着她,恐怕這一掌能直接將她甩飛。

將她甩開,殷羅袖着手,在已經站起來整理衣衫的殷奪身旁站好。殷奪輕輕撫過前的兩道傷痕,似是毫無痛覺一般,對着她輕笑“怎麼樣小東西,劃了這麼兩道,解氣了嗎?”殷羅在旁邊搭腔“哥,去上點藥吧。”殷奪擺擺手,直接將襯衣撕扯掉“你看,小東西還給我留了條命呢,我該謝天謝地了…”單白翹起嘴角,有些疼,神情是極為愉快的,可那笑容卻顯得極為鬼魅“謝什麼天地?直接謝我不就好了。”

“你——”殷羅大怒。

殷奪將他拉住,也不着惱,將血衣丟到一旁,向單白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沒有真的陷入昏?”也不是真的要等單白回答,他便説道:“你藏起來的那三粒強效安眠藥,早就被我們換成同樣子的糖片了。——早猜到你取這種藥絕對不懷好意,不過,我們真正瞭解,卻是因為這屋子裏四處都裝着攝像頭,客廳,卧室,更衣室…哪裏都有,你逃不過——”

“浴室有沒有?”單白突然嘴問道。

她的冷靜反問,讓殷奪都不愣了一愣,卻是不答反問:“你覺得呢?”單白冷笑“那你們兄弟倆還真是變態,變態的無以倫比!”殷羅衝上來,啪的一下,又是狠狠扣了她一耳光。

單白好半天沒轉過臉,被殷羅緊緊扣住下巴,對上他充斥着怒火,裏面卻又隱隱有什麼東西漂浮不定、深深壓抑的眸子。

“為什麼…為什麼!”殷羅忍不住怒吼“明明我和哥那麼善待你…”單白揮開他的手,狠狠打在他手背上,他卻像毫不知痛一樣,就那麼呆愣地立着,望着她。

“善待?”單白冷哼,隨即不可自已地哈哈笑了起來“不顧我的意願佔有我,也叫善待?將我轉手,哪怕只是親生兄弟,卻絲毫沒有顧忌到我的受我的自尊,也叫善待?在眾人面前凌辱我,然後因着所謂兄弟情誼便要將我當做玩具供出去,也是對我的善待?——我何德何能,受得起這麼‘寬厚’的善待!”殷羅啞口無言,然而,殷奪卻冷笑“説過你天真,你還不服氣!這個世界本就弱強食,你有能力,便離我們,沒能力…就乖乖待著這裏,做我們的臠!”她止了笑,抬眼瞥向殷奪“隨你怎麼説吧,總之,總有些人認為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偉大的領袖不是也説,槍桿子底下出政權——我沒權沒勢,最好還是以賣身為榮吧!好歹沒人能像我這樣,乾巴巴的身材,青澀的面孔,居然也能賣出一個月一百萬的價格來…這可比當初我父親要賣我的價碼高出太多了!”她油鹽不進,氣得兩兄弟無話可説。

單白拍了拍睡裙上莫須有的灰塵,起身轉了個圈,寬大的裙襬輕舞飛揚,有着一種飛蛾撲火的凌厲美。她毫不回頭地上樓,揮了揮手“既然你們沒事,我也就回去休息了。晚安——嘶,真他媽疼!”樓上門扉閉合許久之後,樓下傳來砰的一聲砸桌巨響。

殷羅怒氣衝衝,真想衝上去將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揪下來就地正法,然而一扭頭,卻見哥哥正握着筷子,神平靜,一口一口將有些冷掉的飯菜夾到口中,細細咀嚼,嚥下,再夾一筷子,細細品味。

殷奪拍了拍桌面,示意殷羅坐下“嚐嚐看,小東西的手藝不錯呢。”殷羅木木地夾菜入口。果然都涼掉了,失去原有的熱切味道…她為了惑他們,只在湯裏下了藥,雖然已經被他們換成糖片,雖然其他菜式都沒有這麼令人堵心,可為什麼,方才演戲的時候是真的吃不進去,現在…卻又來吃這殘羹冷炙?!

殷奪低着頭,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口,只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去戳那胖乎乎的丸。

“阿羅…”

“嗯?”

“我想爸媽了…”殷羅狠狠擦了把眼睛,着嗓子低聲説:“一回來,聞到這味道,我就開始想了…”殷奪漂亮的形動了動,終究是什麼都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