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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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開幾步,訥訥盯着,覺得有哪不對勁,卻説不上來—一對!是缺了沉靜,懶散中缺乏沉住氣的遲暮;還有,他從未對她如此親暱的靠近…
她心底起了戒備。
“原來我真的蒙對了財神?呵,難怪比起其他同名同姓的李財神,你太缺心眼,也長得太普通不媚人,看樣子遲暮是刻意隱藏你。”
“什麼財不財!這邊姓李的很多,姓李又同名同姓的更有李小鳳、李大包,不同名不同姓的更多。你究竟是誰?”
“呵,不玩笑。我直接把你帶回,你也不用知道我是誰了。”室內無風自刮,颳得她一頭凌亂,對方手探來,她連連退後,只聽得不遠處隱約有三聲腳步跟竹葉沙沙。
她忽耳畔有小物熱熱掠過,帶着甘翠芬芳。眼前一霎,滿天散白,咻一聲,遲暮
眨眼倒地,臉皮
落,一聲可惡出口,掩着臉掙扎幾步,地上一張如真似幻的麪皮。
“國爺一再派人潛入遲某這試探,遲某真愧失禮數,還請您先回吧。”同樣的音調添了懶洋洋,自後方傳來,來人從四面八方包周。
“可惡!別過來!”原本在房內的“遲暮”換了個人。
見事蹟敗,假遲暮
出一把刀,揮舞幾下,不等他出招,鏗鏘,那把刀落地,白花花如
臨雪,接着若一團火紅燃燒,擴散滿天的白星。
火紅、火紅,是火…藥效發作,她口一悶,驚愕踉蹌,下一刻,胳臂被人暖洋洋托住。
遲暮見她眼神
離,無意間碰觸到的指端冰涼,一時蹙眉喚聲:“你怎麼了?”屬於遲暮
的氣息蔓延,她腦中轟轟然,臉蛋紅潤,本擔心又是另一個假遲暮
,但他眉眼慵懶烘托的沉穩,讓她確切明白這回是真的了。
她努力自恍惚中掙醒。
“沒,我、我沒事。”她用力搖頭甩開暈眩,擺手,離眼神底
出餘悸猶存的驚恐。是藥效問題,一瞬間還以為遲暮
擔憂她了。
看起來不像沒事。
他卻沒多説,只是隨手喚了來人打掃。
“這年頭真真假假,作假成真。要當哪派的人,分身本尊也無所謂。重要是邊,選對邊。”遲暮不知是對着掃地的來人還是其他人説。
她用力甩甩頭,指端按上太陽。
“走。”他説,手心扣住她手腕,有些一緊的扣着。
“去哪?”她問,沒掙扎,他手心温度暖熱傳來,她臉頰頓時也燥熱了。
走離幾步後,他停頓須臾,陡然鬆開她的手,又恢復本來冷冷清清的嗓音,視線落在她間掛的狐面。
“你去把臉洗了。”
“嗯。”這回她聽清楚了,點頭,腔
得起伏。
世人稱招財進寶的叫財神爺。她則是財神婆,準來富。
這世界上暗着來的人很多,深藏在看不見的角落,跨越財政兩界,縱社會,像遲暮
就是。
上社會玩風水的人多,尤以商場為最。財神的名號,如搖錢樹,多少引來覬覦:而在遲暮
名號下還敢明目張膽來招惹的,這些
子來她多少聽聞過,對方被稱為國爺。
潛來遲家的卧底也多,東西南北多少都參雜,遲暮向來不掃掉,反過來留着傳話放消息用——消息真、消息假,真假參雜,霧裏看花。理所當然,國爺與遲暮
雙方互相潛入不少間諜,也買通不少人。
偶爾,她深夜聽聞屋頂的踏步——有些傻瓜,想擄財神。
幾步晃了晃,她才自混亂的思緒中慢慢恢復,覺自己面頰還不聽話地燥疼,連同剛才遲暮
攙扶的胳膊也是陣陣的暖。他漂亮寶藍如海的眼珠子,眩得她頭暈踉蹌。她才驀然想起。
“遲先生,我好像被下藥了。”他再度扣上她腕脈,果然底下脈象越發急促躁進了,而她的雙頰也逐漸緋紅。
他眼底閃過一絲奇異,隨即又靜如一池澈湖。
“是道上常用的一般藥。對方不是要你的命。”他隨口喚來一名戴着狐面的假財神,淡淡吩咐:“鵲紗,這次委託換你去,連同另一邊委託找別位財神。”女子點頭,下一秒已離去。李衰衰這才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才初出茅廬,名號卻能傳播老遠,原來全仗一羣分身使然。但,當初她答應遲暮
做財神時,央求了一份堅持,他不能食言的。
“不行,遲先生,我要接委託,我想聽聽委託人為何需要財神!等會的委託,我沒問題。”她一咬牙。
“回房。”懶散的眉間微微蹙起一絲不快。
“剛才那派人馬不是要我的命,但若他們誤會我是遲先生您重視的人,那就不一定了。當初大黑的事已被誤會了一次,所以才會有人特別來採我,您若因此讓我休息…”
“每位財神我都重視,每位財神房裏都養了條大漢銀霜,它們是號大黑小黑都行。真順着你意思搞砸委託,才是放肆。”他一開始説得輕描淡寫,直至最後語氣隱隱加重。
她聽着,想反駁,卻覺得後頸酸痠麻麻,心底也跟着一陣酸痠麻麻,咬牙。
“放手,遲暮…”字末出,曾聽他説過的應眠
一緊,瞧見原本自己房內入了另一名攜帶孤而的女子?
她緩緩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