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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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暮突然笑開了,開懷中雜着一絲奇妙。
“人心會變,人卻不會變,不論是內鬼或內賊。斐悦,我這接着要大掃除了,我能信你麼?”斐悦自懷中取出一張文紙,遞給他。
“我只能將這張文紙給遲先生您定奪了。”文紙格式與方才那疊燒盡的名單相同。
遲暮合上眼。
他心底永遠有一尊小財神,藏在袖子裏,藏在心底的…他暗自慶幸當初那尊將他自冥冥三途河救回的小財神,留下他心底殘存的良善,也因此現在才沒錯失她。
須臾,他緩緩睜開眼。
“把李財神就是李衰衰的風聲放出去,越快越好。”他也將斐悦給的名單撕了,扔入火中。
“是的,遲先生。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外頭一串炮竹炸聲劈里啪啦…適逢過年時分,硝石味瀰漫,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劈雖啪啦…炮竹轟連連,財神呀
財神!咚隆咚隆鏘咚鏘!餅年音樂不停洗腦重複。
車駛至飯店不遠的小巷旁。痴肥的手指再靠近,不知道第幾次周大飛想借機靠近她。
“若是委託的內容,我會盡力。”李衰衰再度佯裝拿手機,順勢躲開他第n次的握手。
“而周老闆,請您自重。忠言逆耳,別因一時判斷錯,誤了一輩子江山…”這次卻覺面具邊緣被碰觸。
她見後照鏡內的司機面如金紙,低聲急切:“周老闆!遲先生代過不能碰財神的!您弟弟還吩咐過我…周老闆!”
“少噦唆!你給我滾出去!我弟才該怕我呢!擁有公司股權的也是我!遲暮不過是隻畜生,曾被國爺封殺,差點沒命的畜生,我倒要看看現在我有國爺的人罩着,動了他底下的人會怎樣!”他一掀她的面具,一抹白
和着幾抹鮮紅濺出,白麪幻化成狐,飛鎖他手腕。
“啊——”周老闆疼得打滾。
“你…你敢陰我?”他又被白狐用力扭了扭。
“疼疼疼!”狐面再盤迴她臉上。
“那就請周老闆自己多檢討,從頭學習禮貌和尊重。”
“你這傢伙!”痛至極,決定不顧一切往前撲去。
“啊…”她不是三頭六臂,嚇得節節退後。
“給我過來!”對方吼。
“不要!”一時手軟開不了車門,手汗涔涔的又拉不開門鎖,她急拍着車窗。
“快開門啊、快開門…”眼見對方即將掐上她脖子——刷!門倏開,一陣冷風灌入,伴隨嚴寒深沉。
“周老闆,我從一開始就提醒過你。人,千萬別碰我底下的人,免得讓我有堂而皇之的藉口。”
“遲先生,這、這是誤會!”周大飛瞥見自家小弟來勢洶洶。
“遲先生?”李衰衰瞠着眼,遲暮怎會出現在這?
“你來。”遲暮看她白麪具上沾染的幾滴鮮紅,將她抱入懷。
天氣很冷,李衰衰口裏呼出白霧,沒掙扎幾下便埋進他膛裏,連同他那句超現實的温潤。
“不論你叫什麼是什麼,都是我遲暮的人。閉上眼。”什麼?
她她她…聽得清清楚楚,然後,兩耳被他捂住,眼皮子蒙上一片光亮亮,轟地震燙——先以為是自己燥熱,後來才聞到濃濃燒焦。
烈焰騰騰,紅燙的熱地獄直闖心底,她直不過氣,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