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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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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依然沒有從正門走,他練的躍上利亞頓月白房間的,然後推開了他陽台的門。

月白的房間還是和以前一樣,華麗而低調,乾淨整潔,他的腳踏在柔軟的地毯上,房間裏光線很暗,他慢慢向房間裏走着。

“月白?”梵音再叫了一聲,房間裏似乎有中什麼東西,正阻擋着鋭的視線,使得梵音看不清房間裏的情況。

“你為什麼不乾脆把窗簾打開?”一個慵懶的聲音輕輕的説,梵音下了一跳,下意識的尋找那個聲音的出處。

窗簾猛然間被拉開,陽光從窗户裏照進來,梵音有些不適應的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原來放置牀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籠子。一個漂亮的黑鳥籠,裏面的月白安靜的坐在地上。

他看到那淡金的長髮比原來長了許多,順着他的身體瀉下來鋪展到地上,就像碎了一地的柔和月光。那雙美麗的藍眼睛依然清澈,就像梵音第一次去西藏旅遊時看到的,那近乎純粹,神聖的藍。那些美麗的藍輕柔的均在他的眼睛裏,折出讓人羨慕的一種美好。

他只穿着睡袍,陽光從窗户裏照進來,籠罩了籠子的一半,另一半隱沒在陰影裏。那温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腳上,給他白皙的膚增添了一絲健康的粉紅。

他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但是梵音還是覺得恐慌起來,甚至忘記了去看到底是誰拉開了窗簾。

“月白?”他輕輕的叫他的名字,可是在籠子裏的那個人完全沒有反應,他沒有像以前一樣轉過頭對他出安靜的微笑,他頭甚至沒有抬起來用眼睛看他一眼,彷彿他本不存在。

“月白!月白,你怎麼了?”梵音的心似乎忽然失去了依憑一樣,覺得重心有些不穩。他想伸手抓住鳥籠的黑欄杆,卻發現他本接觸不到那些欄杆,他驚訝的看了看。他明明就站在鳥籠前,他伸出去的手,那指尖只離那欄杆只有一釐米。

但是還是觸摸不到。

這是結界,在這裏只有靈王會製造這麼完美的結界。

可是這是為什麼?或者月白對瓦貝耐拉樹海的安全夠成了威脅嗎?

他呆呆的站在那裏,甚至忘記了把手放下來。梵音想起了月白以前的神態,他一般境況下會很安靜,甚至帶着那麼點書卷氣,按照梵音的理解,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學者,而不像利亞頓家的戰士。

他是一個安靜的人,笑起來或者説話的時候都很安靜,這樣的安靜讓人覺得安心,也許靈都是給人這樣的覺。這樣的樣子才適合他們那永恆的時間。

靈王的結界很完美,就像他説的那樣,他擅長這個。這個結界你在外面本看不出來,眼睛可以看到,陽光可以照進來,可是卻觸摸不到。

雖然月白的樣子和平常安靜的樣子沒什麼區別,但是梵音還是看出了他眼裏的沉寂,就大海下面接近沉寂的世界。

“他看得見我們,但是他全無覺。”梵音轉過頭,看到蒼琉靠在牀邊,她的手裏抓着厚重的窗簾,懶洋洋的看着他。

“怎麼會這樣?”他瞪着她,他當然知道不會是蒼琉造成月白這個樣子的,但是看到她這樣不在乎的樣子,梵音依然覺得氣憤。

蒼琉的手鬆開窗簾,藍的眼睛看着他説:“當然是詛咒,他在東部大陸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無法找出下詛咒的人,他會永遠這樣。”梵音驚訝的説不出一句話,他轉頭去看月白,他依然是那個樣子,一副對他們的説話全然不興趣的樣子。

“誰下的詛咒?”蒼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黑暗之神,我以為你會知道。”

“黑暗之神,”梵音怔怔的念着,他想起祈,那個人封印了提凡斯,還有…月白?

“我猜你大概知道了是誰。”蒼琉説,並且慢慢靠近他,她的聲音有靈一貫的優雅以及帶着她自己風格的慵懶“你看,你説出來以後,我們可以找機會殺了那個黑暗之神,這樣詛咒就自然解除了,也許還能阻止這場戰爭。”

“那不可能,”梵音大聲説“我那時候和祈在一起,他沒理由跑到東部大陸去找月白下詛咒。”

“也許在那之前?”蒼琉眯起藍的眼睛“你出走那段時間月白來找過你吧?也許那時候碰上了?”

“我…”梵音低下頭,懊惱的説“我不知道。”

“梵音,我們可以在一起,你告訴我‘x’到底是誰,我可以給他所有的錢,包括紐約的那些證券和公司以及房地產…我不希望你總是那麼危險…夜太黑,你會找不到回來的路。”梵音的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儘管這裏的祈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那個祈,儘管他們只是長的像而已,儘管這裏只是兩個世界…

“那個祈是誰?”蒼琉忽然伸出手抓住梵音的肩膀,拼命的搖晃他“你有沒有在聽我説,月白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他的靈魂正在被黑暗力量侵蝕,他現在連我們都不認識了…”梵音被她搖的頭暈,他從來沒見過蒼琉這個樣子,他一直以為蒼琉是那種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的女人。她應該不在乎什麼東西,即使是親人,雖然對靈來説奇*。*書^網,親戚關係總是最持久的關係,但是那個人是蒼琉…

“喂,梵音,不要做殺手了好嗎?那不適合你。”祈柔和的臉出現在梵音腦海裏。

“梵音,你回答我啊!”蒼琉繼續説,她指着月白説:“那個人是月白啊,如果他的靈魂繼續這樣被侵蝕下去,他會消失啊!”梵音覺得自己有些耳鳴,他並不想維護他,甚至不想再看到他,但是,即使這樣…

他想起祈看着自己離開的樣子,很多次,在欽國的時候,在神殿的時候,祈那雙像紅石榴石一樣的眼睛。

他側過臉看向月白,月白依然沒有任何表示,他的臉上近乎恬靜的樣子,似乎就像掉落在籠子裏的天使,他藍的眼睛上,長長的睫輕輕顫動,看起來就像一個孩子。

“為什麼要把他關在結界裏?”梵音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失真,他有種害怕的覺,害怕自己為月白做不了什麼…

蒼琉怔了怔,然後放開了梵音,冷冷的説:“那是為了隔離開黑暗之神的黑暗力量…”梵音轉身站在籠子前面,看着裏面安靜的月白。他是不是靈魂正在受着黑暗力量的煎熬,還是沉睡在一片混沌中,那麼他現在還看的到我嗎…

梵音伸出手,這次指尖可以很明顯的觸摸到結界的力量,也許是得益於梵音擁有高貴的嘉蘭諾德的家族姓氏。

他的指尖擦過黑的欄杆,並且慢慢探入籠子,月白好像有覺一樣,慢慢的向他的手指靠近,然後將臉頰安靜的靠在梵音的手指上。

房間裏安靜下來,似乎透着讓人安定的力量。

那一年,那一天他們在靈王的花庭相遇,那雙美麗的黑眼睛讓月白着。如果靈王沒有讓他們兩個認識也許結局又會是不同。

梵音冰涼的指尖能覺到月白温暖的皮膚,帶着安定的覺,就像他的名字,柔柔的,就像沙漠上那清冷卻令人覺安全的月光。細細的鋪展在沙子上,讓人不忍心踩碎這一地月光。

“父君,我們明天出發吧。”

“啊?”靈王放下手裏的書,驚訝的看着在房間裏跑來跑去整理東西的梵音“出發去哪裏?”

“去西部啊,”梵音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説,忽然他停下手裏的東西“算了,乾脆什麼都別拿,我們現在就走吧。”

“去西部?”靈王笑起來“我以為你現在只想呆在瓦貝耐拉樹海呢。”

“父君…”梵音扁扁嘴,走到庭院裏,賴進靈王的懷裏“你會救月白的吧,你一定知道解除詛咒的方法的吧?”

“當然,”靈王輕輕的説“只要殺了黑暗之神,或者再次封印他都可以。”

“那、那如果他有寄主呢?”

“那也只好殺了。”靈王柔聲説“詛咒解除的方法很簡單,也很單一。”梵音將臉埋進靈王懷裏,輕輕的閉上眼睛,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撒嬌一樣,只是這次,梵音只想在他懷裏躲一下。他知道靈王説的的確是事情唯一的解決方法,可是這就像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所以有時候,寧可一無所掛。靈現在式(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