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盛世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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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在私家酒會上偶爾彈彈拿手的鋼琴,那似乎是她唯一樂趣。
她對演藝界嗤之以鼻,説那是一羣“戲子”如今她居然去聽一場演唱會。
連城靖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夜幕降臨,霓虹閃爍,城市好像一個變身了的女郎,妖嬈嫵媚,展示着她美豔動人的另一面。
武則天跟王超慢慢向着皇冠走去,身邊不時響起一陣陣地嬉笑聲,三三兩兩亦或者成羣結隊打扮的十分漂亮地女孩從身旁如風般跑跳走過,每人手中持着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王超,那是何物?”女皇地眼睛一轉,望向王超。
“哦,熒光啊。”王超眨着眼睛“老師你也要嗎?”
“那個倒不必了。”女皇點點頭,微微笑,揹着雙手順着人向着皇冠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門邊超大幅的海報引發現場的第一次沸騰,女皇在人羣之中望過去,看到在夜裏虹燈下,那叫做天朝易之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紅
挑動,雙眼如星般直直地望着她。
王超跟在女皇身旁,剪了票,略帶緊張地拉住她的胳膊,彷彿怕她丟了,她張目四顧望了望周圍,燈光下,都是黑壓壓的人羣,果然一不小心就會走失,當下跟着王超寸步不離,兩人在黑漆漆的館內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地座位,那是在中央的兩個位子,觀眾席地座位是階梯式的,越靠前越是低,最前排幾乎跟舞台同樣高度。
兩個人落座之後,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放眼看去,幾乎是座無虛席,聲音也漸漸地嘈雜起來,不時有少女動的尖叫。
武則天大馬金刀坐在觀眾席上,雙手撐在膝蓋之上,放眼四處看過光落在空空舞台上,沒有人,似乎只有一些器材放在那裏,還有匆匆跑過的工作人員,指揮着這些那些。
“為什麼人還沒有到?”微微地側頭,向着王超低問。
“還差幾分鐘吧。”少年的臉上也隱隱見一絲動,笑得
出一口雪白牙齒,不知從哪裏
來一隻熒光
,遞了一隻給她,女皇拿在手裏看了看,無奈放在膝上,王超卻將自己那
拿在手中不停輕輕揮動。
置身在熱烈的環境之中,果然很容易讓人被其染。
女皇一笑,重新轉過頭端正坐好。
就在瞬間,舞台上的工作人員撤去。
從偌大的台子兩邊各自跑出一個人來,一個站在架子鼓的旁邊,一個彎拿起放在地上的電吉他,套在肩頭,另外一個女孩揹着一面小型貝司跑出來。
女皇頓時覺周圍一陣
情澎湃的尖聲呼嘯。
鼓手坐定,手擎起,另外兩個望了他一眼,觀眾台亦漸漸地鴉雀無聲,鼓手忽然肩頭一抖,雙手臂伸出,手腕動,一陣迅速重擊,急促的鼓點從擴音器內傳遍演唱會場,而當鼓手敲過一個輪迴之後,貝司手跟吉他手雙腳一踏,強勁的音符以巨大的震撼人心的煽動力量迅速佔領全場。
“天朝易之!天朝易之!天朝易之!”觀眾的情緒被成功挑動。周圍一陣尖叫之後,無數個聲音彙集成這一個。
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樂手們地前奏如颶風般掃過每個人的耳膜之後,忽然打住。
全場失去音樂的襲擊,只剩下口號般的呼喚聲。
鼓手再度舉手。
粉絲們逐漸停口。
就在此時,舞台的落地大屏幕之上出現大片的竹林搖曳,翠綠的繡子襯着白茫茫的背景,給人一種宛如超越時空地點地錯覺。
所有觀眾目瞪口呆之時。從大屏幕之前冉冉升起一個人,整齊的長髮披散肩頭,一襲銀白長袍,
細如柳。
袍袖跟間用寶藍
鑲嵌。
他半垂着頭,纖長手中持着一柄笛子,輕輕吹奏之下。悠揚悦耳的笛聲在瞬間傳遍整個會場。
“啊…”無數人想要高呼,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
繡林搖曳,男子從竹林之中緩步向前走出,低眉吹奏,衣袂飄然風,長髮翩翩而起,掠過他清秀絕美的臉龐。
他眼睛略略抬起,閃爍魅光。
他如此真實,卻美得近乎虛假。
觀眾們集體失語。
這是第一次見天朝易之的真面目。
無數人懷着好奇的心:究竟那個人,長得是不是跟海報照片上一樣美得如天人。
結果他們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人。本就比照片海報更美上十倍百倍千倍。
如果説照片上地天朝易之讓人愛不釋手深深戀無法移開眼眸,那麼現在親眼見到的他。這絕代的容光,是讓人無法直視的。
太過的美麗。讓人覺直直地看着他彷彿一種褻瀆。而自己是何等的渺小,何等的污穢,那雙修長的眼睛掠過台下,每個人都
覺自己被他看到,這種
覺就好像一隻小蟲被高貴的天鵝看了一眼似的,止不住地渾身顫抖,有人甚至已經哭出聲。
武則天端坐位子上,嘴角一抹笑。雙眸凝起,深深看着從屏幕前慢慢走出來的那個人。
是他。果然是他嗎。這笛曲,那眼神。
她定定地看着他,耳畔細細聞聽那恍若隔世地悉笛曲。
張易之走到台前,笛曲驀地一停,他單手揮出,笛子斜指,長袖隨之飄動,鼓手如得到號令,動極強的音符再度響起,貝司手跟吉他手相繼跟上,瞬間,將觀眾從古韻之中帶出來,重新回到這盛世舞台。
“易之!易之!易之!”醒悟過來地觀眾們再度大聲,聲音排山倒海呼嘯而起。
張易之握住面前的話筒,腳步微動,踏着隱約的節奏,略帶嘶啞的磁聲音低低響起:“一葉孤舟平明出御溝,解纜揚帆我不回頭,綠水澄明月紅羅結綺樓,伊人幾度為誰凝眸,我醉絃歌起悲愴道中
,冠蓋滿座逐川休,白魚舞江湖微臣獨作伴,輕看相對舞王舟,天朝一夢過千年,頰上淚是離愁,天朝一夢醒千年,最後只我少年遊!
白髮蒼髯,鐵甲鏗鏘,問君何時還鄉,征衣似霜,月光如水,縱橫這千年——誰輸又誰贏!”全場無聲,唯有熒光一一晃動,眾人斂神靜氣,默默聆聽這男子天籟之音,一派靜寂之中,在觀眾席中央,一道人影驀地巋然站起,衝着舞台上那人高聲叫道:“易之,易之!朕在這裏,朕找了你好久了!”舞台中央那男子仍半低着頭,雙眉微展,青絲飄動,歌聲卻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