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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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劍拔弩張事情比木寒生想象的要糟糕,早在木寒生孤身入萬松寨的時候,京城內的形勢就風起雲湧,暗不斷。被罷黜的羽林軍兵演將軍乃右羽林大將軍齊康平,誰知道在將營收到謫遷詔令的他非但不接受皇命,還扣押了送詔令的太監。簡單膽大妄為,不
,新任將軍上任,還沒有走進將營,也被扣押起來,此事也終於驚動了老皇帝,但不知道為什麼,老皇帝竟然裝聾作啞,不聞不問。急劇的形勢也最終緩和下來。但齊康平並沒有閒下來,暗中控制住皇城所有的城門,城內的其他軍隊武器全部收繳,城外軍隊一律不得入城。平
正常的政務公文,平民商
依然如故,只是天近黃昏,就關閉所有的城門。
長安城內人心惶惶,各種言滿天飛。金吾衞似乎也
了進來,巡邏更加嚴密,天一黑就不允許任何人出門。當木寒生與幾名親兵悄悄潛入長安城時,聽聞着這些
言,他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嗎?這不簡直就是造反嗎?
但是這事情很蹊蹺,首先,為什麼謫遷的詔令那麼遲才下達?其次,送達詔令的太監被扣押,沒有覆命,怎麼沒人查問?三,新任將軍被扣押,老皇帝知道了為何也裝傻?四,他一個右羽林怎麼有這麼大能耐,控制了整個長安城?五,最關鍵的是,他怎麼有這個膽子?老皇帝給他的詔書明明隱示長安危急,既然老皇帝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按兵不動?
整個長安附近大約駐紮了近二十萬的軍隊。其中長安城內的主要兵力還是北衙軍的左右羽林軍、左右龍武軍、左右神武軍,另加上他這個新組建的飛騎營和千牛衞,監門衞及金吾衞巡邏治安的兵士共約五六萬人。其中羽林軍的兵士最多,約二萬人。但他右羽林頂多只有一萬人,如何控制的了整個長安?不用説,這件事情背後的陰謀就是奪皇位,而目前最迫切奪權的是誰?不用説,這很有可能就是太平府的人在幕後策劃!
木寒生與幾名親兵想要潛入皇城,卻發現皇城已經關閉,由皇城衞軍守衞着,眾多的羽林軍兵士已經把皇城團團包圍!皇城
衞軍直統於皇帝本人,人數約有五千人,負責保衞皇城的安全和守衞皇城兩大城門。秘密來到他的將軍府外,發覺也有少數羽林軍的衞士在監視着他的住宅,許多大臣的府邸都被封鎖起來,不
讓木寒生深
此次事件的嚴重
!
“常隊正,你能看出什麼嗎?”在長安一隱蔽街落,木寒生擔憂地看着常凡成道,常凡成原來是馬三隊下一名於情報偵查的火長,自從上次兵演過後,由於他出
的情報刺探,飛騎營新編後,他被提升為隊正,領五十於人的偵查斥侯小隊,不屬於任何其他營團,直隸於木寒生。
“將軍,整個長安氣氛似乎很是緊張,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刺探情報的難度將很大!據屬下猜測,可能是有人…!”常凡成想了想,謹慎地道。
“太平府、平王府、宋王府及其他朝中大臣有什麼舉動嗎?”
“報將軍,據斥候兵最新的偵查,長安各大朝臣將領家中都很安靜。尤其是太平府,連出入的人都少了。平王府和姚崇的府邸中似乎也有種焦躁的氣氛。”常凡成用覺來描述目前沒有具體證實的情報。
“你認為我們現在有機會潛入皇城嗎?”
“將軍,屬下只懂情報偵查。不過我們能進入都城之中已經很不容易了,想進入由皇城衞軍守衞並且封閉的皇城,幾乎不可能!”木寒生暗暗點了點頭,常凡成無疑説的很對。先不説皇城那高大的城牆,僅有的二座城門也封閉起來,加上數千的皇城
衞軍守衞,想潛入進去,無疑與登天無異。從皇城被嚴密封鎖看來,老皇帝絕對已經知道所面臨的形勢,可能苦於情報軍令的無法傳遞,之前他上表招安山匪時,形勢也許還不像現在這般緊張吧。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常凡成問道,這樣的形勢讓他不知所措,這畢竟不是像戰爭那樣敵我雙方態勢明朗,現在的情況,連他這個斥侯隊隊正也糊塗了。
怎麼辦?木寒生怎麼知道怎麼辦。他當然明白,現在整個長安之所以這樣安靜,還是有一種沉默的力量在對抗着,一旦有外力的介入,所有的一切都會爆發。很顯然,羽林軍一方已佔優勢,但是他們也不敢貿然進攻皇城,先不説皇城的戒備森嚴,一旦他們進攻,皇城中其他勢力必將乘機而起。別的不説,平王府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他又沒有接到皇帝的明確詔令,如果他現在率兵攻打長安,無疑會觸發導火索。萬一走錯一步,那可也會有造反的死罪啊。再説了,就算平反成功,他沒有皇帝的詔令,擅自攻打京城長安的罪名,就這也夠他喝上幾杯了。
“快走!”遠處傳來兵士的喝聲,木寒生等人迅速隱蔽起來,突然常凡成吃驚地道“不好!”
“怎麼了?”木寒生小聲地問道。
“將軍,他們抓的似乎是我們的人!是我派出去刺探安化、明德、啓夏三門的斥候!”常犯愁擔憂地道。
木寒生沒有出聲,現在他的身邊有十多名斥候兵,武器大多為暗器,押解俘虜的羽林軍只有十人,想要救下那名斥候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準備戰鬥!”
“將軍,這樣做會暴我們的!”常凡成何嘗不想救下自己的兵士,但在這危機四伏的長安,這樣做等於告訴敵人,已經有大量的人潛入。
木寒生沒有説話,而是把小巧的弩箭上檔,瞄準最遠的一名羽林軍。其他斥候見狀紛紛準備起武器,常凡成也沒有再説話了。
嗖的一聲,弩箭迅速穿了一名羽林軍兵士的腦袋。這麼近的距離,加上木寒生對弩箭的些許改進,斥候隊配備的弩箭
殺力比一般的弩箭不但小巧很多,
殺力也提高很多。嗖嗖嗖…眾多的弩箭一下子放倒了大部分羽林兵,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幽幽冤魂就消散在茫茫的夜空之中。剩下的一名兵士只被
中了肩膀,他剛
刀準備大喊,木寒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匕首快速地滑過他的脖子,倒下他的眼睛依然睜的大大的,似乎很是不幹!
其他斥候兵迅速解開被俘虜的同伴,那名同伴二話不説,對木寒生跪下就拜,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他獲救,內心是多麼的動,他更知道,木將軍在如此情況下救他,將冒着多大的危險。斥候隊的兵士與飛騎營戰隊大部分兵士出身不一樣,他們大多出身武將世家,所以都具有許多特殊的技能和一定的基礎。入伍只是為了入仕或者前程的需要,還有的就是有着拳拳之心的武者出身,來到軍營,與平民應募混口飯吃的初衷是不一樣的。
“快離開這裏,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説!”木寒生命令兵士下那幾名羽林軍衣服藏匿起來,把只着深衣的他們屍體放入一間閒置的馬房,暫時還不會有人發現的。
“任才疏,你查到什麼了?又怎麼會被擒?”常凡成問向那名被救的兵士。
“稟將軍、隊正大人,小人負責刺探的是夏啓門軍情,經查得,夏啓門的大部分兵士仍是監門衞,但負責守門的乃是羽林軍新派的隊正左名揚!”任才疏語氣之中有點懊惱,神態很是不齒。
“左名揚?怎麼會是他?”木寒生大吃一驚!
“將軍!”常凡成見狀回答道“將軍,自從飛騎營新建以來,左名揚就被調走了,本以為他是想去邊關廝殺拼敵,誰知道…他竟然投奔羽林軍。右羽林將軍齊平康很是重視他,賞賜了他不少財物。左名揚也把我們在兵演中偷襲他們的戰術和盤托出。不過最後也只是在羽林軍中混個隊正而已,哼…”常凡成也很是生氣,也為左名揚最終也還只是個隊正而到解氣。
“將軍,我就是被他抓住的,他認識我,吩咐他的兵士把我送給右羽林大將軍齊平康!夏啓門的監門衞兵士基本被強迫收編,全部換上羽林軍的衣服了。”任才疏繼續道。
“不要説了!”木寒生制止常凡成,阻止他繼續説下去,看了看其他兵士一臉的憤怒,木寒生也頗為惋惜,其實左名揚還是蠻有才華的,是個將才,可惜啊!他木寒生目前也沒有對魚幼薇展開追求啊,那小子醋勁也太大了吧!
“將軍,我們去哪?”常凡成問道。
“先去平王府打探一下吧,最好能把京城中各處兵力佈置瞭解一下。”木寒生説完就帶着數十位斥候兵士悄悄地朝着平王府奔去。突然在一陰暗的巷口,閃出一隊約幾十人的隊伍,大家看見彼此,雙雙愣住,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舉起弩箭,對方也舉起弩箭,一時間劍拔弩張,形勢非常危機。木寒生憑藉着驚人的眼力,發現對方竟然穿着夜行服,不是官兵,連忙舉手製止擊。
“住手。”木寒生儘量讓對方也聽見他的聲音,然後平靜地對對面輕輕喊道“我們是偶爾路過,不如大家就當沒有見到彼此,放下武器,回家睡覺,怎麼樣?”如果跟着對方几十人硬拼,也許他會沒事,但這數十位斥候隊的英將會毀於一旦。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當木寒生準備再次出聲詢問時,對面竟然傳來一聲疑問“木將軍?”木寒生一愣,這是暗號?還是密語?或者是在喊他?長安有第二個姓木的將軍嗎?似乎到現在還沒有聽説過。可是對方怎麼會知道是他?難道他們的行蹤已經暴?不可能啊,就算暴
對方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份啊,想把他的身份晃扁出來?木寒生警惕地看着對面,沒有立即回答。
對方見木寒生這邊沒有回答,也有點急了,為首的輕輕壓着聲音,小聲道“對面的是木將軍嗎?請問是否認識黑馬其人?”木寒生一震,難道黑馬他們出事了?難道…不會吧?羽林軍有這樣無恥?敢把他的花蕊和賭坊…?
“認識,黑馬他們怎麼了?”木寒生有點急了,如果他們真的被羽林軍抓起來,他的行動就會投鼠忌器了。
“你真的是木將軍,我是劉大彪啊。”對面動地道。
劉大彪?木寒生心裏疑惑道,劉大彪是誰?哦,難道是黑馬的那個監門衞的表弟?他在這幹嘛?
“你是開元門監門衞的隊正嗎?現在在這幹嘛?”劉大彪見真的是木寒生,收起寶劍,來到木寒生面前,恭敬地行禮道“參見宣威將軍!”
“好了,別行禮了,快説,你們為什麼會這身打扮,開元門的守衞為何會換成羽林軍,長安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木寒生乍一見到認識的人,着急地問了許多問題。
“木將軍,我們先隱蔽起來,待我與你慢慢細説。”劉大彪還是很機警地看了看四周。
木寒生點了點頭,一干人隱蔽到昏暗的小巷道里,劉大彪慢慢地細説起長安發生的局勢。由於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隊正,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在木寒生飛騎營部離開長安五天後,長安就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原來街上巡邏的金吾衞都不見了,全部換成清一的羽林軍巡街。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長安各大城門監門衞紛紛被羽林軍接守,接守的羽林軍長官説這是皇帝的口令,但是卻拿不出詔令。於是許多監門衞將劣詡拒絕接令,卻紛紛被羽林軍抓了起來。他也就是那時候被抓的,只是後來城門缺少人手,大部分除了將官外的兵士又紛紛被換上羽林軍的軍服被強行編入羽林軍。他在今晚被他的手下救了出來,帶着二三十名忠心的部屬逃了出來,準備前往宋王府投奔兵部尚書姚崇,因為他和姚崇有過一面之緣。
“大人,既然遇見您了,以後末將就聽從將軍調遣。”劉大彪無比堅定地道。
木寒生有點失望,因為劉大彪並沒有給他提供多少有用的情報,但這幾十人的隊伍還是一支不錯的力量,讚賞地拍了拍劉大彪的肩膀,木寒生笑着試問道“劉隊正,你知道目前長安怎麼了嗎?”
“末將不知,只是覺長安似乎怪怪的,我們已經知道,監門衞的將軍似乎也被囚
起來。”劉大彪也
到很糊塗,他從兵士那裏聽到許多
言,但要他説出造反還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羽林軍造反了,他的,這個爛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小看他了!”木寒生氣罵道。
“真的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