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過不目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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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過不目忘【3/3】神聖星期一,瘋狂求推薦票川妹子張松隨眼一轉,用藐視的眼光盯着孫宇。只見孫宇穿着一套普通的銀甲白披風,顯然是一名白馬義從,覆面式的頭盔擋着了他的容貌,看身材倒是強壯。
“這位男人是誰?你們公孫軍中的官員們説話時,有男人説話的餘地?”張松説話還是那麼嗆人,她不再看孫宇,而是轉頭對着軟妹子冷笑着道:“你們公孫家的規矩真是亂七八糟。”軟妹子心中微怒,你敢藐視我家尋真,真想你,不過尋真在裝死,現在倒是不方便作,軟妹子只好淡然道:“天下誰不知道,我公孫家曾經出過一個孫尋真?所以我公孫家的規矩與天下不同,男人也是可以説話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男人是我公孫家白馬義從的副隊長,名叫梁傑,沒有字。”這年頭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是有字的,沒字的都是身份比較低微的人。張松一聽説梁傑沒字,心裏又輕看了他幾分。
但是她聽軟妹子的話裏説到孫尋真,倒是肅然了一下,她畢竟是以給孫宇弔唁的名義來的,要是聽到宇的名字還亂説話,那就不妥了,於是她只好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孫尋真大人留下來的規矩,為了表示對已故的孫將軍的敬意,我就勉強聽聽這個男人有什麼高見吧。”張松翻了翻白眼,轉過頭來對着孫宇道:“梁傑,你剛才問我西蜀有什麼大作?”傲慢的傢伙,真讓人想給你面一臘扇上去,孫宇心中大為不,不過《三國演義》中的張松對上曹也是這個傲慢的樣子,倒不是她故意擺譜給孫宇看,所以孫宇也不是很生氣,只是想着掃一掃西川的面子才出頭的。
孫宇冷笑了一聲道:“沒錯,你剛才説張仲景大人的《傷寒雜病論》是抄襲的,又説你西蜀人傑地靈,你總得拿點西蜀人的作品出來吧?空口白話,誰都會説。”張松一聲冷笑:“你這男人明顯就是個大頭兵,識不識字都是個問題,我拿出西蜀的著作,你能看懂嗎?”孫宇哈哈大笑道:“我公孫軍中的大頭兵也能識文斷字,豈是你西蜀比得上的,我看不看得懂,你説出來不就知道了?”張松頓時就不了,她冷笑一聲,從懷裏摸出一卷書來,書卷上寫着《仇國論》三個篆字,隨後張松將《仇國論》遞給孫宇,用挑釁的語氣道:“這是我西蜀中散大夫譙周才寫的一本書,講的是兩個仇國戰的故事,你來試試看不看得懂。”孫宇心中暗笑:你剛才用過目不忘的方法氣張仲景,差點害得她燒了《傷寒雜病論》這麼寶貴的中醫瑰寶,現在我也用同樣的方法玩死你。
孫宇將《仇國論》刷地一下展開,就像小孩子翻小人書一樣飛快地翻着。
看他這種奇葩的快翻法,張松心中暗想:這傢伙翻得好快,從這度上來看,他本沒看書上的字吧,如果一字一句地看,本不可能翻得這麼快,看來這傢伙不識字。
旁邊的張仲景剛才一怒之下要燒書,不過幾秒之後她就後悔了,《傷寒雜病論》是她被關在地牢裏那段子裏苦心構思的,地牢裏的子非常艱難,她就在自己的心裏構思醫書,用這個方法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部書在她的腦海裏反覆構思過無數遍。
她剛才是被氣到了,後來安靜的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並不是前人已經寫過一樣的書,而是張松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她是被坑了。《傷寒雜病論》是她這輩子鑽研中醫的心血結晶,要是剛才她真的把它燒了,那一定會後悔終身的。
這個叫梁傑的副隊長幫她搶救下了《傷寒雜病論》,張仲景心中倒是有點ji之情,見梁傑向張松難,張仲景就有點緊張了,這個小夥子別幫我不成,反倒被張松羞辱吧?
張仲景擔心地看着孫宇,她其實是一個善良的好女人,不然也不會去鑽研中醫了,靠她的武將技治病救人就行,之所以鑽研中醫,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成為醫生,一起來治病救人。她和華佗不一樣,華佗想的是靠一已之力治遍天下人,但張仲景卻想傳醫書於世,造出更多的醫生來。
可憐張仲景被韓玄迫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在地牢裏關了幾年,變得有點,容易受傷,但説到底,她的本是善良的,這時就拼命地替孫宇擔心起來。
圍觀人眾中最不擔心的就是軟妹子了,她對孫宇有盲目的信任,何況她早就知道孫宇有一個武將技叫“記”這個武將技還是她和他之間相識的紐帶,軟妹子怎麼可能忘記?想到“記”軟妹子的心中甜甜的,柔情無限地看着孫宇。
這時孫宇已經用非常快的度翻完了《仇國論》,他剛剛把書卷合上,急躁的川妹子就忍不住開口嘲笑道:“梁傑,你看得懂麼?我看你翻得極快,就像在翻一本畫冊一般,不會是不識字,所以翻着玩吧。”孫宇聽了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翻得快,是因為這書沒什麼看頭,你説是這你們西蜀的譙周所作?笑話,這分明是我們公孫家少主孫鬥,於出生三十天之後信手塗鴉之作。”孫宇這話一出,旁觀的人全都倒了一口涼氣,你這傢伙説話好不靠譜,居然説這書是一個嬰兒塗鴉出來的,這明顯是報復剛才張松説《傷寒雜病論》是西蜀三歲小孩也能背誦。
張松大怒道:“梁傑,你這低賤的男人怎麼在説話?你要是不為你説的話負責,我一定要你家主公給我個待。”孫宇冷笑道:“我當然能負責,少主塗鴉出這篇《仇國論》的時候,小人正好在旁邊看到,當時就背了下來,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背給你聽。”孫宇頓了一頓,拿腔拿調,抑揚頓挫地背誦道:“因餘之國小,而肇建之國大,並爭於世而為仇敵。因餘之國有高賢卿者,問於伏愚子曰:‘今國事未定,上下勞心,往古之事,能以弱勝強者,其術何如?’伏愚子曰:‘吾聞之,處大無患者恆多慢,處小有憂者恆思善;多慢則生亂,思善則生治,理之常也。故周文養民,以少取多;勾踐恤眾,以弱斃強,此其術也。’”這一路背來,毫無停頓,就像早就背了一樣,張松大吃一驚,連退三步,差點站立不穩:不會吧,這傢伙真的背出來了?難道孫斗真的三十天就能塗鴉出這樣的文章?呃…不對,我他**的傻叉了,他分明是過目不忘,就和剛才我對付《傷寒雜病論》用的方法一樣。
張松的川妹子辣椒脾氣頓時作了,好小子,你能背得了《仇國論》,那是因為《仇國論》比較短,用的文字也不夠晦澀,我再個複雜的出來。
張松大叫道:“小子,你給我等着,我蜀國有一篇鉅著,是諫議大夫杜瓊所作的《韓詩章句》,這部書太長了,我沒揣在懷裏,但是我的包裹裏面帶着,你等我去取來。”這部《韓詩章句》就很厲害了,它全長多達十餘萬字,又長又深,想要過目不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張松自己都不能把它全部記住。這次出使西蜀,路途漫漫,她就帶了幾卷《韓詩章句》在路上看,沒想到現在可以派上用場。
孫宇有持無恐地揮了揮手道:“快去取來,我聽到《韓詩章句》這個名字就覺有點似曾相識,多半又是我家少主曾經塗鴉過的,你拿來我一看就知道了。”傻鳥土鱉,你就等着出醜吧。張松心中暗想:十餘萬字的鉅著,我不信你這男人也能過目不忘,一會兒把你羞辱個夠。
張松撒開腳丫子就跑去驛館取書了,留下議事廳裏幾個女人閒得無聊。
張仲景見孫宇幫她出了口氣,心中有點ji,於是靠上前福了一福,低聲道:“謝梁隊長援手之德。”
“不用謝我,小事一樁。”孫宇見張仲景現在恢復了健康,表情也比剛剛從地牢裏出來時平和多了,忍不住想試試和她説話,爭取她為公孫家出力,於是試探着問道:“姑娘有點面生…以前我沒見過。”孫宇這一問是有點名堂的,如果張仲景願意表明身份,就可以藉着這個問題答道:“我就是張仲景…”這麼一來,就説明她已經願意接受公孫軍了。
可惜事情並沒有這樣展,張仲景低下頭道:“小女子名叫阿景,是趙雲將軍新收的shi女…”呃,看來還是對我們有提防,不肯説出真名。孫宇也不急,心靈的創傷要慢慢醫治。
孫宇壓低聲道:“姑娘手上怎麼有張仲景大夫的醫書?”張仲景答道:“小女子出生於一個大夫家族,家母自幼好醫術,於是我就跟着學了一些,後來家破人亡,小女子就落出來當了一個shi女。前些天偶遇張仲景大夫,她見我心向醫術,就賜了我這本書。”孫宇哦了一聲,也不點破,笑道:“咱們白馬義從經常受傷,以後還盼阿景姑娘出手救治。”張仲景點了點頭,她在地牢中關了幾年,已經有點嫉世憤俗,對手握生殺大權的官員深惡痛絕,充滿了戒心,不過面前這個梁傑只是一個副隊長,還不具備生殺予奪的能力,對這樣的小人物,張仲景的戒心比較低,倒是生出了和孫宇個朋友的想法。
人嘛,終究是種羣居動物,再孤僻的人也需要朋友的。
兩人在這裏試探着聊了幾句,只見議事廳門口人影一閃,張松環抱着幾大卷書衝了進來,大叫道:“我把《韓詩章句》拿來了,梁傑小子,你來看看。”孫宇對着張仲景點了點頭,戴着頭盔的腦袋向下一點,看起來頗有些滑稽,不過張仲景卻從這個簡單的動作中到了善意,她對着孫宇微微一笑,伸嘴向着張松的方向努了努,叫他快過去。
同時她又有點擔心地看着張松抱來的那一大堆書…這也太多了吧?要全部背下來,那得什麼樣的記憶力才行啊?
可惜…孫宇背書不是靠記憶力,而是靠n摸1的存貯功能,這是科學的力量太科學的東西,對這個不科學的世界的妹子來説,本無法理解。
孫宇坐到地上,將那一大堆書放在身邊,然後左右雙手拿翻開一卷,飛快地翻動,翻完之後,將兩卷書向旁邊一甩,又拿過兩卷,刷刷刷地接着翻。
張松一看他的動作,心中就開始叫苦,不是吧,這男人居然敢接招?而且…他左右雙手同時翻書,你這是一隻眼睛看一本麼?腦袋分成兩半記憶?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咳,這叫多任務處理功能,是後世任何一台電腦都具備的基礎能力。
孫宇顧不得理會目瞪口呆的張松和驚訝得捂嘴的張仲景,他刷刷刷地就將所有的書全部翻完,然後站起身來,對着張松嘆道:“張松啊,我真為你們西蜀的人才到痛心,剛才譙周抄襲了我家少主塗鴉的《仇國論》,我還沒和你計較,怎麼你又拿出來一本抄襲書?”孫宇伸手指着《韓章斷句》道:“這本書是我家少主孫鬥,出生四十天的時候隨手塗鴉出來的,想不到杜瓊又把它抄了去,唉還説什麼西蜀人傑地靈,一羣盜版狂…”張松雙眼一瞪。
孫宇立即道:“瞪什麼眼,你給我聽好,我現在就背給你聽。”孫宇仰面朝天,渾身散出一股王八之氣,然後用極快的語背誦起來,他背得又快又好,嘩啦啦,哇呀呀,一瞬間就是幾千字過去,中間居然連一個錯字也沒有。
張松的臉頓時就綠了,原來漂漂亮亮的一個川妹子,綠着一張臉真的可憐的。她大聲道:“你從前面背起,當然不容易錯,我來察…《韓章斷句》第五卷第七十二行,你從這裏背起…”孫宇哼哼一笑,果然從第五卷第七十二行背起,他語如飛,一轉眼又背過去幾千字,張松自己都不記得這一段兒,趕緊翻開書卷來對照,結果還真的一字不差。
“過目不忘…真正的過目不忘。”張松呆成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