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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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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隨手翻看了些燕京城的官報,蕭如月才終於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裏,不過,已經晚了。

傳世樓鋒頭過健,引起公孫天都的注意是必然的,但歸結底卻在於慕容驚鴻在幕後運作。從陶瓷小公寓樓房地產到女用品行業再到文化娛樂領域,這並不是在炫耀傳世樓的商業實力,而是傳達出一個意思:公孫天都沒有得到真天書。

假如他有,那麼,他看得懂嗎?

這個反問真地毒的,從本上來説,公孫天都還是個古人,要他解釋那些描繪未來生活的陌生卻又理所當然的名詞字句組合起來的奇怪內容,的確就跟看天書一樣。其實一般人大都是看不懂的,當然,慕容驚鴻不會這麼説。

他意思很明確,公孫天都自命順天為帝,卻只能給世人畫出一張紙餅充飢;傳世樓的商業成功説明,只有真正的天命之人才看得懂,才能把天書中所描繪的仙人生活變成現實中的方方面面。

沒有不動搖的人,傳世樓已經成為大秦帝國的議論中心關注焦點,它的主人,曾經的當世一世家貴公子,驚世駭俗的腦顱外科高手,驚鴻公子問太學館的學生:知道什麼是火車嗎?不知道,問你們的皇帝去。

公孫天都若能回答得出,那就不會出現當白雲起牽線樓望山失望的一面了。

這還是個人名望絕對引導輿論的年代,慕容驚鴻一句話就讓年輕仕子們紛紛倒戈,再逐漸把商户的支持力從公孫天都的朝庭拉走。公孫天都組建的朝庭又不能以不敬皇帝為由封掉傳世樓。新皇帝的新聖旨剛説了,要恢復周制,保障人人言論自由,保障財產個人私有,任何人或者勢力不得無故剝奪。

於是,造成這個峯頭尖局面的真正引導者就成了新朝庭在輿論中取勝的救命草,外人只當驚鴻公子才華驚豔絕世,公孫天都對他卻是知知底,沿大運河細細查探,排除各個障眼霧陣,終於抓對了人。

蕭如月有多麼地想宰了慕容驚鴻,但由又是李明武把公孫紅錦放回南明島讓她不得不暴自己,若再細究,這恩恩怨怨循環反覆就真不知道該把這事怪到誰頭上了。

分析完眼下自己面對的還算有利形勢,蕭如月也安下心帶着孩子沿江看風景,小孩興奮地張大眼睛,不時驚歎,還是很喜歡對母親講悄悄話,嘰嘰喳喳她看到的新奇事物:“媽媽,媽媽,船上有房子,媽媽,媽媽,那是橋嗎?好長好寬,媽媽,媽媽,這白白涼涼的就是雪嗎?好漂亮…”蕭如月輕輕微笑,抱着寶寶時而回答時而輕笑,就把這次上京當成是長途旅行在享受,視而不見整整三萬長弓輕騎的護送大軍,五門載炮大船護航,完全隔斷任何一方勢力的可能營救。

二十天後,車馬入燕京,當夜進宮參加晚宴。公孫天都迫不及待地將蕭如月收歸於手的消息放出去,京裏各家貴族富豪得到邀請函,全部列席,看蕭如月的樣子就像她頭上長了兩隻角一樣驚奇。

蕭如月抱着寶寶自在地吃飯餵食,年輕官員們則在翻看寶寶的寶貝玩具箱,擺裏面的小孩子玩意,寶寶眼睛瞪得很大,嘴抿得很緊,很不開心。蕭如月連哄帶保證,寶寶才萬分委屈地轉過頭,小口地吃東西。

白雲起、樓望山、朱淮陰等這批人與蕭如月關係好,自然跑來問她,那些木頭模型是啥玩意。蕭如月只笑着問了句:“郭重陽怎麼沒來?”眾人尷尬而退,公孫天都新請的宰相,燕留侯很有把握地點明那些奇物,木頭坦克是“手榴彈”相機畫具三角架是“自動機槍”四魔方是“彩坦克”篾竹飛機是“艦空母艦”等等,並洋洋得意地誇大他提到的每個名詞解釋,着重説明這些都是超級厲害的武器,海陸空三軍攻城掠地無所不能。

蕭如月沒忍住笑出聲來,真的,她想忍的,但是,任何一個現代穿越人碰到這種張冠李戴的事都忍不住不笑的。她低頭喝酒吃菜,反倒是寶寶,安安靜靜地,母親喂啥吃啥,比蕭如月鎮定得多。

燕留侯算是知道自己鬧出糗,不過,他本就是公孫天都派出來擋死的炮灰,而且這老鬼臉皮厚得很,隨口説自己喝多了糊説不當數,旁邊又有人穿諢打,也算把這段給搪過去。

雖然出糗,但是,這個小試探至少説明蕭如月的確是知道天書上所描述的神物。宴席上的人還是蠻高興的,當朝討論起該給蕭如月什麼封賞,納入後宮麼,只怕蕭姑娘不願意,那就把寶寶留在宮中給雪蓮太子作伴,小小太子妃這主意立即得到全體一致地歡

已晚,公孫天都頗為體貼地允許旅途勞累的蕭如月與小孩早休息,把她們安排在申旦殿。

蕭如月抱着小孩隨宦官到新宮殿,待旁人退下,寶寶趴在母親肩上,快活地叫道:“媽媽,媽媽,他們好笨,連火車都不認識,大笨蛋,大笨蛋。”

“嗯,寶寶最最聰明。”

“原來這孩子這麼活潑,先前朕還當她沒會説話呢。”公孫天都卻在這時走過來,擺出很平易近人的親近樣子,讓蕭如月把申旦殿當成自己的,缺什麼就跟總管説,蕭如月隨意嗯嗯,公孫天都又把目標轉到小孩身上“這孩子叫什麼名?”蕭如月不想搭理這人,卻又不好太得罪他,便道:“還沒取,小名寶寶。”公孫天都笑着去逗寶寶,道:“寶寶,你真聰明,叫皇帝伯伯。”寶寶貼着母親的脖頸靜靜的像是睡着,蕭如月扯了扯嘴皮,道:“抱歉,孩子怕生。”

“呵呵,那正好和雪蓮做個伴,”公孫天都和蕭如月説起孩子經“雪蓮那孩子也害羞得緊,見到朕都不會叫人,不像你這孩子,對着你倒多話。”蕭如月一邊拍着寶寶的小背,一邊往內殿走:“孩子要睡了,失陪。”宮人倒想喝斥蕭如月無禮,公孫天都笑着表示寬宏大度,帶着宮人重回宴席。簡單梳洗後,蕭如月摟着孩子躺到牀上,剛要給寶寶繼續講故事,牀榻下傳來輕叩聲。寶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勾住母親的脖子。

蕭如月下地,牀前檔板微啓,從下面鑽出來一個戴鳳凰點頭金步搖的蒙面女人與李清圓的侍女,兩個如眉。

大家相對幾眼,蒙面女子似慨萬千,蕭如月瞧着眼神悉,心想這該是李清圓。只見旁邊的侍女拉扯主子的衣袖,李清圓也不説什麼,讓蕭如月跟其中一個如眉走。蕭如月回頭看一眼清瘦不少的李清圓,低嘆一聲與如眉鑽入牀下通道。外面才剛剛佈置好,就聽到急促的馬靴扣地聲。如眉拉住蕭如月,貼着牆壁不動。

“清圓,你!”倒回來的公孫天都惱怒的聲音傳入地道“為什麼你不相信朕的保證,朕告訴過你,朕絕不會傷害那個孩子。”

“呵呵,你當然不敢傷害那個孩子,你還要蕭簫幫你鞏固江山皇位,你怎麼敢得罪她?只不過,你雖然不會要那孩子的命,卻可以把她得和雪蓮一樣人鬼不如!”

“清圓,你到底要朕説幾次才明白,雪蓮的事是意外。”

“意外?”李清圓的聲音異常地尖鋭,她大笑,又無比地淒厲“如果不是太醫告訴你,你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有二個孩子,你會饒過雪蓮嗎?”

“誰告訴你的?”

“你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記恨我爹死你那兩個妾生的孩子,就想在雪蓮身上如法炮製。他是你親生兒子,你也做得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只恨當初瞎了眼,又沒聽蕭簫的勸,才讓你們兄妹們害死這許多人,我就在這兒等着,看你們會有什麼報應!”

“送皇后回宮!”公孫天都又怒氣衝衝地下令“來人,立即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出來!”趁着申旦殿裏乒乒乓乓的砸鑿聲,如眉帶着蕭如月在宮般的皇宮地道里走動。約莫半個時辰後,如眉與兩個黑衣蒙面人頭,將蕭如月到他們手上。蒙面人向蕭如月行禮,並報上身份:刑堂星門赤金鬼衞。

“姑娘,得罪。”鬼衞給蕭如月套上黑布袋,負在肩上,以輕功遁入黑夜中,潛出宮外。

“寶寶,不怕,不怕。”蕭如月讓小孩閉上眼睛,給她哼歌哄她入睡。出內城後,鬼衞把她們放到馬車上,寶寶窩在母親的懷裏漸漸睡着,蕭如月本不睡,想到小孩易的心,裹緊披風也躺下睡好,寶寶緊貼母親,小臉蛋上的神情似乎放緩了。

在趕到下個休息點時,兩個魅堂的鬼衞給蕭如月和小孩妝扮,但無論如何,一個三歲的小孩都是掩藏不了的特怔。公孫天都調動軍隊,地毯式地密集搜索,南下北上的路中到處都是公孫天都的親兵南明島的爪牙。只要車隊裏有小孩,不管男女年歲,一律都攔下拷問,由易容高手檢查後才能放行。

這天晚上,蕭如月所藏身的車隊被地方軍攔下,因為無法躲避,車隊與軍人就打起來。蕭如月見避無可避,便昏寶寶,這樣的逃亡子已經足夠,怎麼可以再加更血腥的印象。鬼衞們掩護蕭如月與孩子後退避走,地方軍緊追不捨。

眼看密集的地方軍人要把他們抓獲,忽然有數十名蒙面高手介入此間,將蕭如月救走,鬼衞先是受驚,在看到對方打出的切口後,果斷地留下斷後。劫道者一路以輕功急奔,數十人輪揹負蕭如月母子,夜在山野間趕路,在一個深夜將她們送入某地。

儘管極度疲倦,但因為難以確定此處為何地,自己又落入誰手,蕭如月難以安寢,她披衣而起,推開木窗,挑目遠望。

的孤月,清清冷冷地高懸穹蒼,照亮庭院每個角落,窗後有口小荷塘,塘邊栽滿野芍藥,枝葉殘敗,幾株垂柳還帶着綠意,再遠些,一座小石橋,連接漢白玉的亭台樓閣。

東海明珠山莊。

兩個白衫女子雙手持八角宮燈,快步走向白紗遮掩的玉石六角亭,對裏面的人説道:“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蕭姑娘到了嗎?”

“已安置在松煙閣歇下。”男子披着雪裘,玉冠束髮,青衫就裏,斜別橫笛,從亭中背手慢步而出,看塘裏倏忽而逝的紅鯉,有種莫悲莫喜的寂然。那樣如水般華美的月,灑落在他身上,也給人前所未有的悲涼覺。

縱使相隔如此遙遠,蕭如月還是一眼將他認出來:慕容驚鴻。

他似有應,抬起頭,望向這邊的木窗。

兩人遠遠兩兩相望,他懷念,她皺眉,身後寶寶在夢中叫了聲媽媽,蕭如月放下窗稜木支架返回牀上,摟住孩子,輕拍哄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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