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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自成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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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傷勢並不嚴重,調養數,已然痊癒。這數中,王吉除了不時去看看雲姬的傷勢,並沒有外出,他想借機讓自己早點忘掉那段可怕的夢魘。

這一,王吉正在庭中凝神靜思,此時背後腳步聲響,回頭一看,卻是其父,王天騏王巡撫到了。王吉忙轉身請安,王天騏笑着對他説道:“我兒今不錯,想是身子已經大好了?”

“託父親大人的福,孩兒已經痊癒了。”

“那就好,那就好…來,我們爺倆到亭中坐坐,為父有話跟你説。”兩人步入院中亭台,王天騏囑侍女上了一瓶酒,父子二人便在亭中商談起來。王天騏先盡了一杯,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父親為何事煩惱,希望孩兒能為父親解憂。”

“呵呵,孩子啊。

這事你是幫不上忙的…為父心憂的,並非家中瑣事,而是天下大事啊!”

“哦?孩兒願聞其祥。”

“唉…國事險吶…”

“父親説笑了,如今天子聖明,天下太平,國事何來險之説?”

“呵呵,孩子啊。當今之大勤,四海昇平只是表象,實際上是危機四伏處處艱險吶!當今聖上英明果決,卻只是…”説到這,王天騏警覺地頓了一頓,看了兒子一眼,才接着説道:“只是未免剛愎自用了些,言官動輒因言獲罪,因此天下事吶,老百姓是隻知其表,不知其實啊!”

“孩兒知道,當初父親大人被調任離京,便是因父親秉耿直之故。”

“哦?你何以知之啊?”

“師父常對我言道:父親大人乃是他生平至,他一向敬仰父親的高風亮骨。”

“呵呵,浩然不愧是我的知己!不過他這樣説卻是抬舉為父了,為父離京,其實也是避禍而已。總算當初對我朝曾有些許微功,蒙聖上不棄,給了為父這樣一個顯職…呵呵,不過…孩兒,你可曾聽説過光明殿之誓?”

“光明殿之誓?請恕孩兒孤陋寡聞。”

“不是你孤陋寡聞…光明殿之誓本就是皇家之秘,當朝只有幾個重臣知曉…來來來,讓為父跟你好好説説。”接下來,王天騏便將十三年前,本朝一件驚天大事,講與兒子知曉。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十三年前,先帝身染重疾,已到了彌留之際。先帝文治武功皆是不世之雄,御宇四十年間,對內平定西南,開通漕運。對外討逆平蠻,揚威八方,不僅是我大勤朝奠基之君,更是我中華史上之一代聖君也!”

“先帝功績雖驚天動地,為人卻是再平和不過,當其時,朝廷君臣相得,言官暢所言。在中華史上,恐怕只有大唐貞觀年間可與之相比了…”

“可就在此時,朝廷出了一件大大的禍事!征討大將軍,內務大臣領太子少保卡拉撒哈,聚集數十大臣與眾多士子,信奉北方蠻族魅國人之異端説,竟要求先帝棄天子聖銜,與凡俗人平起平坐,並改動本朝種種本大法!説什麼皇上不可獨掌大權,皇上行事,需得臣民監控等等不臣之言…”

“此説一出,滿朝震動,朝臣頓時分為兩派,卡拉撒哈派人數雖處劣勢,但其説蠱惑人心之力甚強,因此附逆人數也是增…”王吉聽到這裏,打斷問了王天騏一句:“不知當時父親如何置身?”

“唉…卡拉撒哈為人忠直不阿,本來也是為父的至,只是那時他的舉動的確是太過驚世駭俗,為父不得不與他割席斷!”

“此事鬧到最後,朝廷已無一安寧,先帝的龍體也是漸虛弱,為了避免在龍御歸天之後,卡拉撒哈派得掌大權,壞了祖宗之法,使得天下大亂,先帝只好在最後關頭痛下殺手,將卡拉撒哈派一網打盡!

卡拉撒哈被誅九族,卡拉撒哈派其餘眾人,均被斬、斬首,家屬充軍邊疆。那一天,大勤門外死者數千,那是血成河啊…”説到這裏,王天騏已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哼!古今為君之人,但求一家為尊,千秋萬代。動輒以天下之名大開殺戒,先帝枉有聖君之名,卻也是為一家之私!卻要以大義之名掩飾!”王吉怒斥,在他心中,為權、為私殺人本非過錯,但巧言掩飾,卻為他所不齒。王天騏聽到兒子的一番言論,心中暗驚。因為這樣的言談,便是當初卡拉撒哈派中眾多説之一。

看來自己不讓這個兒子從政還是大有先見之明。他嘆了口氣,接着説道:“此禍之後,聖上已是油盡燈枯,朝廷下令封鎖消息,有再敢言一言者斬!但是此時,卻偏偏出了另一件禍事:太子驟然身染惡疾,竟早於先帝去了。

而先帝膝下不豐,太子之外,便只有一個三歲的幼子,雖説皇上繼位可不論年齡,但此時大變初過,實在不宜立此幼主…”

“無奈之下,只得遍覓皇族,滬寧王亙振,為人冷險陰狠,本不為先帝所喜,但是先帝臨終之際,思索此禍由來,雖也有説蠱惑之因,但究其主因,還是由於先帝待臣子過寬,使得君臣間雖有相知之誼,卻無君王之威!

痛定思痛,先帝便決定讓滬寧王繼位,在這天下猜忌不安之時,以滬寧王的手腕,實在是為君的合適人選。於是,滬寧王得以繼位,也就是現在的錢龍皇帝了。”

“哦,原來如此…那麼父親,光明殿之誓又是什麼呢?”王吉問道。

“光明殿之誓…本朝之法,為君者只能出於先帝直系一脈,當時王子雖幼,卻是繼承大統的唯一人選,滬寧王本來只能出任攝政王,可是當時各種説在朝中實在太甚,滬寧王若不登基,只怕不久就要再出一次大勤門之變來!

於是滬寧王與羣臣於正大光明殿在先帝面前立下重誓:以十三年為期,等新太子長大成人,滬寧王便需遜位,讓他繼承大統。

包括為父在內的十二大臣,負責保證促成此事。十二大臣之中,為父雖不足道,但其他大臣都是數朝重臣,有的更手握兵權,只要協力,此事不愁不成。但十三年之期不到,任何人不得妄言此事!”

“現在,十三年之期已經到了…當今聖上,登基之初不,等到過得數年,權力固,便開始排斥舊人,照我看來,他是不會願意權的…為父雖遠避嶺南,卻也難保不捲入這場漩渦啊…”

“父親也不必憂慮,皇家之事,父親既然無意再去理會,那隻要避居此處不再入京,相信也不會有事。”

“呵呵,但願正如我兒所言了…對了,今之事,絕不可再於任何人談起,知道麼?為父跟你談起,只是要你在京處處小心便是。”

“孩兒遵命。”

“那好,去和你母親請安吧。”

“好的,孩兒告退。”與父親的一席話,説得王吉心情沉重。

去和母親請過安後,他便去看望雲姬,雲姬的傷勢仍然很重,雖沒有命之憂,卻也極需休養。王吉去時,她剛好服了藥後,正在安睡,王吉囑侍女好生照應之後,便轉身前往白薇的住處。

白薇的住處在王家大宅後進的一個小院落中,自成一體,有四個丫鬟照應着。王吉前腳剛到,早有丫鬟進去報與白薇知曉了。片刻,白薇已經出門來。

依然是那一身素裝,在蕭瑟寒風之中。王吉不期然地想到了一樣的一句話來:人淡如菊,傲雪欺霜。白薇見了王吉,心中雖有一股忍不住的喜悦,但是臉上卻仍是淡淡地不形於

“公子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