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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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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漆漆中,伸手連五指都看不清楚,一陣摸索中,鐵無情的手忽然觸及一個人的身子,他的心在劇烈的跳動着,那特有的氣息和悉的觸,他斷定地上躺着的是他的父親——鐵夢秋,那雙被毀的腿,已僵曲在那裏,他顫聲的道:“爹…”似乎還有那一絲氣息,嗯了一聲,身子輕微的顫動了一下,鐵無情的心頓時鬆了下來,至少爹爹還有口氣在,他強忍着身上那股酸楚和痛苦,勉強的站了起來,仗着平對這裏的悉,他燃起了火把,眼前,他的父親鐵夢秋斜躺在地上,那花白的髮絲已紊亂的有如雜草,略顯蒼白的臉更是憔悴得幾與死人差不了多少,他微開着雙目,淒涼中透着一泡淚水,似乎有話要和兒子説。

鐵夢秋舉起了左手,像是要坐起來…

鐵無情急忙扶起他的父親,道:“爹,別説話。”鐵夢秋了口氣,顫聲道:“不説就來不及了。”鐵無情苦澀的道:“爹,我是你兒子,不管你做了什麼事,兒子都會體諒你,現在,我只請你,以身體為重…”鐵夢秋似乎很憤怒,聲道:“孩子,爹是三十六友之首,豈會是見利背義之人,血盟兄弟是得了一批黃金,但爹爹決沒有獨之意,只是在想盡辦法要藏起這批金子,然後再研究如何用這筆財富,誰想到兄弟中有人設計我,有人利用我殘殺自己兄弟,使三十六友毀在自己人手中…”點點頭,鐵無情道:“爹,孩子知道,是六叔、八叔,還有林叔及陸大先生,你別説了,孩兒見過他們了…”

“哼!”鐵夢秋恨聲道:“陸大、林善、雪飛狐、範老六,他們勾結害我倒也罷了,最不該借我之名義殺害自家兄弟,讓江湖上的人都認為我了那批黃金…”鐵無情面一冷;怒聲道:“爹,孩兒會洗刷這個罪名…”搖搖頭,鐵夢秋苦澀的道:“兒子!範老六不殺我們父子並不是他特別的仁慈,他已將全部的事扣在我們父子身上,這一着好狠好毒,讓鐵家百口莫辯,永遠都無法為自己辯護…”鐵無情淡淡的道:“爹,鐵家子弟永遠不會向人低頭的,再困難艱苦的陰謀,我們也要設法破除,爹,孩兒有功夫,有能力,範六叔他們決逃不出應得的報應…”鐵夢秋嘿嘿地道:“好,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志氣,黃金財寶都是身外之物,有一件東西比這些黃金更為寶貴…”一怔,鐵無情怔怔的道:“爹,我不明白…”鐵夢秋伸出那雙抖顫的手,白懷裏拿出一個金的面具,這面具金光閃閃,雄威武猛,透着一股人之,鐵夢秋顫聲道:“這副金面具是在那批黃金裏面的,是武林最珍貴的金面王,傳説武林中有一個金面尊者,生平最喜歡黃金,舉凡黃金打造的東西他全部都收藏,將這些金器寶物全藏在大漠的金城裏…”鐵無情一愣道:“這只是傳言,爹,那是神話…”鐵夢秋搖搖頭道:“不,這傳言雖無法證明,可是這金面具卻是唯一擁有進入金城的指引,爹相信這金面具一定有什麼意義…”鐵無情淡淡的道:“它不過是個面具…”他將這副金面具接在手中,只覺柔軟細緻,不自覺的將面具罩在臉上,只見一片金光自面具上泛出來,照得室內一片金光,居然使鐵夢秋睜不開眼來…

誰知鐵無情自戴上這具面具後,只覺有股浩然的力量使自己有股莫名的衝動,幾乎要衝出這座石室,在外面大大的跳躍一番,這股神奇的力量令人狂躍不已,他急忙扯下面具道:“爹,這玩意好怪…”哪知面具拿下來,面具裏掉下一片葉子,上面居然有一片字跡,他急忙在光亮處看,只見一片經文被刻在這片金葉上面,這些文字古怪難認,居然是梵文,他看了看又收回面具內。

鐵夢秋此刻似已油盡燈殘聲道:“孩子,這是爹爹與血盟三十六友拼命得來的唯一寶物,三十六友中無人知道黃金中有這面具,你好好收着,將來也許你會用得着…”點點頭,鐵無情道:“我會的…”他不願父親太勞累,依着鐵夢秋旁邊盤膝而坐,哪知腦子裏盡是那篇古文,不知不覺中,人已依着古文中的心法練起功來…

等他自朦朧中醒來之時,忽無發覺鐵夢秋早已斷氣,手腳冰冷,已不知何時死了,頓時慌於起來,抱着他爹的屍體痛哭起來,剎時間,復仇的焰火如針戳着他樣的自心底裏翻湧上來,他不大吼道:“爹,我會給你報仇,也會給血盟兄弟報仇,陷害你的人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裏…”這聲大吼居然震的得石室嗡嗡直響,地上塵土,壁上石屑全都抖下來,這一驚非同小可,自己何來如此深厚的內力,這才想到自己在盤坐期間,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過了三數,不但不知飢餓,連身上的刀傷都自動好了,頓時使他想起那篇經文,此刻他才知道這頂金面具果然有種難以理解的神奇力量。

草草地葬了鐵夢秋,他才想到走出這石室的念頭——突然,室外傳來一陣鐵石敲擊之聲,那敲擊聲音愈來愈近,似乎離這裏不遠,他暗中冷笑,揮掌向發聲的石壁上擊去一掌——砰的一聲響——他這掌是在憤怒的情形下揮出去的,力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誰知砰然一聲中,那石壁居然平空破了個大,碎裂的石塊竟將外面的人擊個正着發出兩聲慘叫,顯然有人被石塊擊傷了。

塵土飛揚中,只見室外站立着二十餘道人影,俱是一身黑衣,全都手握刀劍,俱很緊張的守在四處。

耀眼的陽光頓時自外面泛進來,鐵無情乍見陽光,十分刺眼,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來。

那破之處有人叫道:“出來了,出來了。”鐵無情面上殺機濃烈,心裏正在悲痛,父親的死對他打擊相當慘重,當年父親為了避過死劫,不惜詐死,還設計了敍親園,誰知此事原本天衣無縫,卻壞在自家兄弟手裏,爹爹詐死的事居然被範老六諸人給出賣了,他心中難抑那股子悲憤,對眼前的人影全都恨上了。

他緩緩的跨出去,只見兩個藍袍老人負手在那裏,用一種極為冷漠的目光冷冷地愀着他,而這兩個老人的身後,圍繞着二十多個清一的黑衣漢子。

左邊的老者留着一綹三羊鬍子,雙目在開合間有股寒光出,右邊那個一臉深沉,臉上始終帶着一股深沉的笑意,袖裏刀劉玄、笑面狼劉沛昆仲,江湖上不識者不多,鐵無情沉冷的一聲笑道:“劉氏兄弟…”笑面狼立刻仰天一笑道:“你就是血鷹鐵無情,鐵夢秋的那個兒子?”鐵無情冷冷地道:“五龍會的朋友,在下久仰了。”袖裏刀劉玄朝前踏出半步,道:“鐵朋友,苗子的那隻手可是你毀的?”淡淡的一笑,鐵無情嗯了一聲道:“兩位是為了苗子那隻手而來的…”袖裏刀劉玄大笑道:“可以這麼説,不過苗子斷了一隻手還驚動不了我兄弟,五龍會今來此,嘿嘿,要請你老子出私的那批黃金,俗語説見者有份,不義之財人人可取,血盟三十六友存者不多,令尊要那麼多黃金也用不了,不如,嘿嘿,大家分分,也好個朋友…”淡然的搖搖頭,鐵無情冷澀的道:“如果我説這批黃金不在家父手中,諸位會信麼?”笑面狼劉沛大聲笑道:“朋友,你這話只有鬼才相信,鐵夢秋是個什麼樣的人,兄弟清楚得很,他能賣了兄弟,不惜將血盟兄弟的誓約拋諸腦後,這票黃金必定落在他的手裏。”鐵無情搖搖頭道:“諸位既然不信,在下不必再解釋了…”袖裏刀劉玄嘿嘿地道:“你爹呢?”鐵無情冷冷地道:“死了。”袖裏刀劉玄冷厲道:“鬼才相信,敍親園我兄弟已查過了,那不過是個空墓,你爹想一手遮天,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姓鐵的,五龍會兄弟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不説出你爹的下落,嘿嘿,老夫要押你回五龍會見我們當家的…”鐵無情冷笑道:“你何不試試?”要知鐵無情此刻心裏一陣悲愴,那股衝擊的殺意早已燃滿田,他真想大叫一聲,發出心中那股鬱悶,一見五龍會仗着人多硬要吃定自己,頓時起他的怒憤,唰地一聲,索命鞭已扯在手中。

笑面狼嘿地一聲道:“小兄弟,給我拿下!”話語一落,七八個五龍會的漢子已蜂湧般的向鐵無情衝殺過來。

這些人俱是劉氏昆仲手下,平已驕狂慣了,仗着五龍會在江湖上的名聲,一向沒將人放在眼裏。

笑面狼劉沛一聲令下,人人都爭相的撲向鐵無情。

他們一心一意想拿下鐵無情,居然全是空手而來。

鐵無情嘿地一聲道:“找死!”他在江湖上獨自創出血鷹之名,並未倚靠血盟之名來提升自己,自有一番不凡的功夫。

索命鞭非尋常兵刃,雖有鞭之形,實有劍之鋭,一見八九道人影向自己疾撲而來,手中之刃迅快的旋轉殺出銀虹下,血影如雨般的灑落。

三個首先撲來的漢子已被索命鞭劈中,血模糊中慘叫而亡。

這一着似乎出於任何人意料之外,他們決沒想到血鷹鐵無情的身手這麼快速。

在一揚之間,慘聲連連,餘下的人立刻拔出劍刃,拼命般的向鐵無情撲落。

冷厲的劍刃有如疾落的雲雨,那麼快速的罩向他。

在長笑聲中,鐵無情斗然躍起來。

叱道:“殺!”淺淺銀光中,他真如一隻盤旋半空中的大鷹,鞭梢子隨着撲落的身影,幻化成數點,疾厲的殺了過去。

連着又是三聲慘叫,五龍會又死了三個。

袖裏刀劉玄怒叱道:“媽的,你還真的狠——”此人能有袖裏刀之名,果非尋常之人,大袖一展,在飛舞中一柄寬有五尺的刀刃自袖子裏斗然出,照着鐵無情的出。

他出刀的手法怪異,與尋常人皆不一樣,出刀之勢如雷奔發,鐵無情尚在一愣間,那刀影已至,他疾忙一挫身子,喝道:“好刀法!”索命鞭霍地一捲,硬生生的將來的刀刃給卷在一起,暗中勁力奮發,硬將對方的刀拉回一邊,袖裏刀劉玄想不到這年青人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能將自己的刀給捲了過去,暗中雖然吃驚,卻猛地回刀子。

突然——笑面狼劉沛大叫道:“什麼人?給我站住——”只見五個青一的黃袍漢子俱斜背長劍,面容冷肅的朝這裏健步而來。

他們似乎有着相當的默契,不發一語的居然是朝炸開的方口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