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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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夜。
正下着雪。
——他可不認為這樣的夜晚裏會暗藏什麼玄機。
知道敵方實際情況後的白愁飛,向祥哥兒説:“向蘇樓主回話,我會在明晚參加他在青樓設的夜宴。”這個決定,並不出奇。
出奇的是白愁飛下一個命令。
他向歐陽意意暗中下達的一個旨意。
第二個命令由於是秘密且是私下傳達的,所以沒有傳出去。
但第一個命令很快就傳到“有橋集團”的米公公和方應看耳裏。
聽完了“鐵樹開花”二人的報告後,方應看馬上虛心地向米公公請教:“您看,他們兩人會不會在宴上硬碰起來呢?”米公公在剝着花生。
先剝殼。
——把它捏爆。
再拈出花生。
——彷彿很垂涎。
再剝花生衣。
——細心得就像給心愛的女人寬衣。
然後才用指尖一彈“啵”花生落入嘴裏,像情人的一個親吻。
咀嚼。
——細細品嚐。
而且回味無窮。
他似一點也不急。
方應看也不急。
他安好如婦女,文靜若處子。
他等。
他年輕。
他能等。
——只要他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不管那是一個答案還是一個夢想),他都會耐心佈局,然後等待。
他相信收成是一定會到來。
——越是能等,收穫必然越多。
他也相信米公公一定會告訴他答案。
他所需要的答案。
——這個給當今天子御賜名號為“有橋”的老人,的確是任何絕路,只要有他在,就會有橋搭通,有路可走,確有過人之能,非凡之智。
“明天晚上是一個機會,一個重大的機會。”米公公邊吃花生邊説“不管是蘇夢枕除掉白愁飛,還是白愁飛除去蘇夢枕,這天夜裏是良機。”
“那麼,”方應看繼續問下去“依您看,到底誰會剷除誰呢?”米公公眯着眼。
他剛吃到一粒好花生。
香。
而且脆。
鹹得來帶點甜。
——這花生米一定來自肥沃的土壤吧?
“誰除了誰…誰都得要小心哪,”他突然嗆咳了起來。
烈而劇烈的咳嗽使他撫着口,而且不得不再大口大口地呷了幾口酒“…京城裏的勢力,又快要重整了…”真是。花生雖好吃,酒雖醇,但每次吃花生後,總是給他帶來了一些不幸,難道花生吃多了,運氣會壞下去嗎——米公公越來越有這種覺。
這種説不出、道不清、分析不明白的奇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