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戰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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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來到自己原來埋藏水靠的地方,何越才將水靠穿上,用油紙將地圖包好,整個姥山島已經成了一鍋沸騰的熱粥。
看着姥山島上處處亮起來的燈光,何越心裏叫糟,那些水寇可能會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憑着他們對姥山島的悉,自己很難會有藏身之處。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們發現自己之前離開姥山島。
在微弱的火光下,湖面上一條小木船飛快地來到岸邊,接着兩個水寇來到岸上朝岸邊的幾個水寇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三更半夜的怎麼敲起鑼來了?”
“大首領有命,你們馬上上山,有要事吩咐。”幾個人帶着上岸的兩人急急忙忙地朝山上的房舍走去。
何越看着岸上的人都已經**心裏大喜,悄悄地潛入水中,一刀割斷船上的繩索推着船隻離開岸邊。在水中游了幾十米沒有發現有人追來,何越爬上船,將光和包袱扔在船上雙手執槳,逆划船離開姥山島。
由於天昏暗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何越只能逆着水朝划船而去,幸好何越是從姥山島方向向外走的,雖然遇到兩艘巡邏的船隻,但是都被何越矇混過關。
天亮之前何越終於離開了巢湖進入一條河道,但是這條河道跟自己來時走的新水並不同。靠岸問過之後才知道這條河是從通往磯山的祥波河,而且這條祥波河跟新水之間還有一些窄小的河道相通。
何越順着路人的指點由祥波河進入新水到來廬江城。
在廬江城東的軍營裏找到梁津,何越劈頭便問道:“這裏的兵員素質怎麼樣?”梁津嘆了口氣搖頭道:“不行,比我想象的還要差,本就是步兵,還有一大半連游泳都不會,這也叫水勇?對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你把姥山島的地圖畫好了?”何越從包袱裏拿出姥山島的地圖攤在桌上笑道:“這地圖並不是我畫的,在到姥山島之後我才知道有人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所以順手牽羊拿了回來。最主要的是這次去姥山島打探到幾個重要的消息。”
“你打探到什麼重要的消息?”何越不答反問道:“你這邊打探消息的事情有着落了沒有?”梁津搖搖頭道:“聽那個魏萌説已經派人混入巢湖了,但是你也知道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裏想要得到重要的情報是不可能的,我看還是要靠自己。”
“不錯,這件事情只能靠自己,不過派人混入巢湖也是需要的,雖然我們不希望因此得到什麼消息,不過讓那個魏萌瞭解一下巢湖的狀況也是好的。至少能夠讓他知道我們一直在很努力地為何家賣命,還被他們矇在鼓裏。”看着何越臉上略帶着玩味的表情,梁津搖頭笑道:“你打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吧?難怪這兩天我一直覺得奇怪,都這個時候了還派人混入水寇中有什麼作用,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大人物之所以栽倒在小人的手上,就是因為掉以輕心的緣故。所以我們一定要防他們一手。這次我去了姥山島收穫不錯,第一個消息就是知道了巢湖水寇之所以變得如此囂張是因為江聯幫有幾個好手加入的原因。你知道江聯幫是什麼組織嗎?”何越朝梁津問道。
“江聯幫?當然知道,在長江沿岸做生意的沒人不知道江聯幫,雖然他們不會正大光明地出現,但是他們的勢力卻一直影響着各地,就算潯陽的郗家有時候也不得不借助江聯幫的力量平息九江一帶的匪寇。謝家、庾家、郗家、何家四個靠近長江的家族無不想收服江聯幫,但是卻沒有一個家族成功過。只要誰控制了江聯幫就等於控制了整個長江下游,往來的船隻要是沒有經過江聯幫的准許本沒有辦法在長江內通行。”何越聽着梁津的解釋,兩眼發直地問道:“江聯幫有這麼大的勢力?”
“不錯,江聯幫的勢力非常大。不過江聯幫的人怎麼會跟巢湖的水寇攪在一起呢?本不可能的事情啊。巢湖的水寇純粹只是一些小蝦米給江聯幫提鞋都不配,他們會有人願意去巢湖做水寇?”梁津一臉狐疑地道。
何越兩眼望着營帳的頂端摸着自己的下巴沉了片刻道:“希望不是那個江聯幫需要一個可靠的基地才行。如果那幾個好手不是因為內訌而進入巢湖做水寇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梁津笑道:“我看這件事情很值得商榷,據説江聯幫是個嚴密的組織,發生內訌的機會應該不會這麼大。對了,那幾個好手的手段怎麼樣?”
“我看非常不錯,我在姥山島偷聽了一回,他們的計劃雖然説很簡單不過卻十分管用,應該是水戰的老手。他們應對我們的計劃暫時有這麼兩個,一個是在新水找水湍急的地方對我們進行伏擊,另外就是在新水入水口趁我們陣腳不穩的時候跟我們決戰,想從我們後面發動猛攻。”何越壓低聲音將自己偷聽到的計劃説了出來。
梁津笑道:“這麼説來他們對我們在這裏訓練的事情已經都知道了?”
“不錯,應該是十分了解了。對了,我怎麼看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對手越強大越好。”梁津哈哈大笑,接着低聲道:“難道不是嗎?我們現在是要把這些人往火坑裏推,對手當然越強大越好,最好江聯幫也來一腳,這樣就算我們這些手下再厲害也無濟於事。只要能夠把這些人一個不留地派出去,我們才有跑掉的機會。如果讓我選擇最好是讓他們同歸於盡,尤其是何英那個老狐狸派出來的那些護衞,一定不能讓他們活着回來。”何越笑着點點頭道:“是啊,我都差點忘記了打贏這仗不是我們所想要的,最好是慘勝,越慘越好的那種。”梁津收斂了笑容道:“雖然他們被你偷來了地圖,但是這兩個計劃應該不會改變。這種簡單實用的計劃他們沒有道理不用,所以我們必須好好地配合他們這兩個計劃,順便讓何英的損失更大一些。”
“對,我剛剛來的時候就一直想辦法應付新水偷襲這招,已經有點眉目了。我們現在有多少船隻可以使用?”
“我們現在一共有大型戰船十艘,中型的三十艘,小型的也有五十隻。大型的戰船最多能夠載人一百,中型的載人三十,小型的能載十人。不過這些船雖然被稱為戰船,但是何英付我們的都是不合格的戰船,比普通的漁船好不了多少。”梁津不屑地道。
“這麼説來,那老狐狸給我們的船剛剛夠把我們載到巢湖了?而且還幾乎是滿載。”
“正是如此,我看他是得妄想病了,以為我們是戰神下凡。這樣的安排就是連多餘備用的船隻都沒有,只要一沉船就算要搭救自己人也只能在心裏想想,虧他能夠想得出來。”梁津的話對何英充滿了鄙視,這也表明何英對他們兩人本不想付出更多的代價。能夠憑此戰勝水寇自然最好,假如不能,這樣多的陪葬他也認為足夠了。
何越笑着問道:“這麼説來最值錢的就是那種大型的戰船了?”
“是啊,就是那種大型的戰船,這回絕對不能讓這些船有一艘能夠回來,拆也要把它們全部拆掉。”
“好。”何越臉上出一個笑容點頭應是。
“你有什麼辦法了?”
“是的,本來還是一籌莫展的,現在聽你這麼説我有主意了。”
“什麼主意?”何越笑道:“你看這巢湖的地圖,不是有兩條河道注入巢湖嗎?”
“不錯,一條是新水,另外一條是祥波河。你是想我們避開水寇的伏擊從祥波河進入巢湖?”梁津心裏有些明白過來朝何越問道。
“不!不是要避開水寇的伏擊,而是兵分兩路。我離開巢湖的時候是從祥波河走的,然後再轉回新水。雖然祥波河上大型的戰船也能夠行駛,但是連接祥波河和新水的窄小水道卻無法讓大型戰船通過。所以能夠從新水進入祥波河的只有中型和小型的船隻。我的想法是讓大型的戰船直接從新水前往巢湖,那些水寇不是要對我們進行伏擊嗎?那麼我們這十艘大型的戰船就任由它們伏擊好了,這對我們來説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何越朝梁津笑着解釋道。
“這個辦法不錯,但是那些大型的戰船雖然説是不合格,不過船體還是十分堅固,那些水寇未必能夠倒幾艘。”梁津看了何越一眼道。
“這個沒關係,總之那些水寇能夠倒幾艘算幾艘,等來到新水水口的時候不就能夠把所有的大船給解決掉了嗎?既然水寇要跟我們決戰,那就跟他們決戰,不過也不能任由他們欺負,還是要先搶佔上風,然後再跟他們決戰,不能自己跳進他們的陷阱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