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破軍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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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越按照梁津的建議從始平郡、北地郡、河東郡撤軍，加固京兆郡、涇陽郡、弘農郡和韓城郡的城防，拉長赫連和乞伏熾磐的補給線，同時派出魏禾帶領輕裝騎兵對赫連的後方糧道進行騒擾。

何越讓軍隊三郡退回之後，在關中的空間就變得非常小，只剩下長安和長安附近的幾個郡縣而已。雖然這樣一來他的防線確實是收縮了，但是同樣變成了負隅頑抗，形勢變得極為不利。只要赫連從任何一個方向再有突破，就只剩下最後的長安城。

冰烈從河東郡退回弘農之後，何越離開長安來到郭烈的軍營中。

“現在我們的騎兵狀態如何？”

“騎兵狀態良好，只是士兵們對於突然退出河東郡頗有微詞，不戰而退對他們的打擊比較大。”

“現在軍營中有多少騎兵，能夠進行長距離遠行的能有多少人？”

“現在軍營內一共有一萬五千騎兵，能進行長距離遠征的足有一萬人。將軍，是要用我們這些人奔赴敵後？”何越點頭道:“參謀部最近已經擬出一個計劃，我覺得這計劃應該有成功的可能。這次我到弘農來就是要你們實行這計劃。”

“將軍是要我們取斑平斑平在安定郡西北，赫連的夏國境內，是這次赫連攻打長安的大後方，那裏不僅駐守大量的鐵弗部胡人而且還是赫連地屯糧之所。

“不是。高平前有隴東、平原、安定三郡，皆有重兵。我們一萬人要突襲高平恐怕還不夠赫連牙縫，況且胡人騎兵多能自帶糧草。就地劫掠，因此燒糧沒有多大意義。這次我要你的騎兵每人配備軍馬兩匹，一萬五千人只能有七千五百人出征，另外地七千五百人暫時由常鳴遠協守弘農。”

“每人配備軍馬兩匹？”

“不錯。這樣你地騎兵就可以晝夜行軍。明你將一半士兵挑選出來。帶上所有戰馬。即刻從弘農出發到韓城郡取糧草。然後由長城郡和定陽之間穿過直接趕赴長城。出長城之後不遠就是統萬城。”冰烈微微一愣。問道:“將軍是要我們襲破統萬城？”

“不可能。統萬城城牆堅固。不是幾千人就能夠打破地。你到統萬城之後藉機行事。只要怎麼讓赫連損失大就怎麼做。當然如果鐵弗人沒有戒備。能夠衝殺入城那是最理想不過地。總是把遇到地所有鐵弗人都殺了。把所有牛馬能帶走地全部帶走。不能帶走地也全宰了。總之怎麼讓赫連心疼地就怎麼來。”冰烈明白何越地意思。想了一會道:“雖然赫連傾巢而出。但是統萬城必然會有不少軍隊留守。我們七千多人恐怕有些不足。”

“這我知道。不過我們地戰馬就只有這麼多。為了能夠更加有效地殺傷敵人。我給你從湘州特別運來了一批軍器。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些軍器冰烈跟着何越來到軍需營中，只見一羣士兵圍着一堆木箱正在議論什麼。

見何越跟郭烈到來，士兵們紛紛讓開一條路。何越指着一個打開的箱子對郭烈道:“這些戒指模樣的鐵環就是拉開弓弩的工具，套在手指上之後可以減輕拉開弓弩地疼痛。這次運來的鐵環足以配備一萬人。”接着何越打開另外一個箱子，裏面是整整齊齊平放在一起的箭支，何越從裏面拿出一支箭扔給郭烈問道:“這批箭支都是新近設計地四稜弩箭，可以輕易地穿透敵人的衣甲，箭支已經經過測試，二十丈內只有我們地厚實扎甲不能被這種箭支穿透之外，即便是明光鎧也不例外。這裏有五萬支弩箭。”説着何越再打開一個箱子，裏面赫然是一把把小型的手弩。這些烏黑輕巧地手弩馬上讓郭烈兩眼放光。

“這就是這次你們殺敵主要的武器，手弩。”何越説着抓起兩個鐵環套在手指上面，接着用力拉開弩弦，在手弩上面裝上弩箭。對郭烈道:“這些手弩地有效程二十五丈，讓人在二十五丈處樹一塊鐵板。”冰烈對手下的一個親兵點點頭，幾個親兵馬上從軍需營內取了一塊鐵板出來，在二十五丈外樹立起來。

何越對郭烈解釋道:“手弩上面一個準星，可以進行瞄準，在騎兵奔馳過程中這個準星用處很大。另外手弩的普通維修以及拆裝的事項有一個專門的箱子裏面裝有説明書。讓士兵們悉手弩之後，所有的説明書必須全部燒燬。”何越拿着手弩對準二十五丈外的鐵板扣下弩牙，弩箭“啾”一聲飛出去，鋒利的鋼製弩箭一下穿透兩分厚的鐵板。

何越將手裏的手弩遞給郭烈道:“手弩一共有一萬把，你全部帶走吧，這些手弩部分零件有可能會損壞，到時候你自己修補好了。”冰烈看看手裏的手弩再看看那些弩箭，問道:“一萬把手弩只有五萬支弩箭，將軍，這是不是少了一些？”

“五萬支弩箭已經足夠了，這些手弩除了可以使用這種弩箭之外還能使用普通弓箭的箭支，大部分胡人的箭支都能用上，四稜弩箭還可以重複使用，一個人有五六支就足夠冰烈手指扣上弩弦想要拉開，只到了一半就搖頭放棄了，接着從何越手裏接過鐵環套在手指上才把弩弦拉開，從隨身攜帶的箭壺中出一支弓箭裝上。對着鐵板扣下弩箭支穿透鐵板。有些詫異地向何越問道:“好像沒有什麼區別？”何越解釋道:“用普通的箭支也差不了多少，關鍵在於用四稜弩箭最大程能達到三十丈以外，普通箭支就是二十五丈左右，而且四稜弩箭穩定更好，最適合奔馳時使冰烈點點頭放下手裏的手弩，跟着何越返回將營。

“這些手弩是你們這次遠征的利器，要把好鋼用在刀刃上，另外你們還要帶上自己平常的武器盔甲，能夠攜帶的糧草就非常少。進入夏國境內之後，你們沒有任何後勤補給，必須自己解決，實在不行就殺戰馬。這次你們深入敵後，直搗赫連的老巢，四面盡是敵人。而且赫連擁兵二十萬南下長安，能否令赫連後院起火就看你的冰烈沉聲地道:“這次遠征，屬下必不負將軍所託，定要凱旋而歸。”對於這個名震寧州的騎兵猛將，何越沒有多少話要説，再跟郭烈商議了一番幾條行軍的路線之後就入弘農郡去見常鳴遠去了。

冰烈在第二天選出跟隨自己遠征的士兵，配上戰馬，將剩餘的士兵給常鳴遠，就帶着騎兵前往韓城郡。

何越處理完郭烈留下來的騎兵之後，也馬上弘農返回長安。

何越從三郡退兵給赫連與乞伏熾磐讓出的空間顯然已經被兩人消化，乞伏熾磐引兵向京兆郡進發。鎮守京兆的馮奕傳來消息説乞伏熾磐引兵五萬開始攻城。

同時長城郡的胡人在赫連大將侯提騎兵一萬步兵五萬也開始攻打韓城郡，另外在河東郡的赫連買德以三萬步兵南下至弘農郡大河北岸，隨時準備渡河南下。

赫連自己帶三萬騎兵五萬步兵從安定出發經過分兵屯駐北地郡、新平郡，直涇陽郡。又在涇陽郡城外二十里紮營立寨。

鎮守涇陽郡的趙昊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到長安城。何越對梁津道:“趙昊雖然從軍多年，又有賈沃輔助，但是面對赫連屯兵涇陽城外，我怕他會出錯，決定領軍到涇陽，親自跟赫連大戰一場，你在這裏坐鎮怎麼樣？”梁津略有些不滿地道:“每次你都讓我在後方坐鎮，就不能把赫連讓給我何越笑道:“我把乞伏熾磐留給你好了。長安城內現在還有三萬人，我帶走兩萬，你要對付乞伏熾磐需要多少人馬自己到時候掂量着看吧。現在我們已經退無後路，必須難而上，不讓赫連或是乞伏熾磐越雷池一步。”

“我要是前往京兆郡，長安城誰來守？”

“我們不是還有個總參謀長嗎？李度肯定能守住長安。只可惜南方現在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不然就可以多派點人馬到長安來。”

“別怨天尤人，現在赫連軍馬二十萬人，乞伏熾磐軍馬十萬，加上起來三十萬人，我們雖然士兵數量不能跟他們相比，但是也有八萬人還有數量不少的水軍。相比之下週瑜能有赤壁之戰，謝玄有淝水之勝，我們未必不能以小制大，以弱勝強。我們比他們要好太多了。一定可以戰勝的。”何越詫異地看了梁津一眼，重重地點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我馬上帶人前往涇陽，跟赫連先來幾場飽守戰。”

“好，我已經派人把葉括從湘州調來，等他到了長安之後，我會讓他馬上前往涇批輕騎兵穿到敵後協同魏禾騒擾赫連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