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指着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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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這位公子沾着滿身虎血,興發如狂,心中陰霾一掃而空,攜着青樓美人,入了房中,一夜狂,次,那病就除了。”故事講完之後,醫師抬眼督了一眼三位大人的神,並無不快,繼而又道:“既然心病是被種下的。
那隻需將種下心病的事物給病人除掉,讓其明白傷他之物並不可怕,如此一來,或許能夠痊癒…”這次,醫師已經講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醫師便被客氣地送出了幽王府,並且還拿着一疊銀票作為獎賞。
之後,幽王下令,府中事物一切照舊,都做好自己應做的事便可。吩咐了幾名機靈的婢女好生看着少主,周秋媚和周韻母女倆一起離開了寢殿。
而李玉君則是留了下來,聲稱要看着周雲。周秋媚本想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這次救下週雲,李玉君也出了份力。若真拒絕了,未免太過無情,雖然周秋媚心中不願讓李玉君和自己愛子獨處一室,但看在李玉君這次出力的份上,還是點頭同意了。
“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周韻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解開,又被周秋媚帶着離開了寢殿,心中還惦記着弟弟的心藥該如何找來。雖説有了法子,可週韻還不知道弟弟是被誰傷的。周秋媚頭也不回地説:“去見傷你弟弟的賊人。”
“什麼!?莫非已經抓住了?”周韻一聽,當下大喜:“甚好!我定要好生折磨此人!”不一會兒,便來到一間庫房門前,這裏原本是存放雜物的,由於幽王府內沒有監牢,便暫且將犯人關押在此處。門口有兩名侍衞把守,一見是幽王親自過來,便打開了房門。
“韻兒,傷了你弟弟,又害得他落下心病的賊人,就關押在這裏面,還不進去看看?”周秋媚對女兒輕輕地道,只是神情有些微妙。周韻心裏也有些奇怪,但沒多想,只知道這庫房裏關押的人就是傷了自己弟弟的賊人,當下心生怒火,恨不得立馬將其碎屍萬段。遂大步衝了進去。
然而,當她看見裏面關押的人時,卻是愣住了。
“陳…陳妹妹?”周韻驚愕地望着坐在地上,戴着鐐銬鎖住雙手雙腳的陳憐薇。又看向她旁邊的一名容貌姣好的美婦:“將軍夫人!您也在?”
“周姐姐…”陳憐薇抬頭,見到是周韻進來,苦笑一聲,繼而不語。許依柔倒是沒被戴上桎梏,卻是一同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地抱住女兒,就算周韻進來,她也只是望了一眼。
“這…這怎麼可能!”周韻腦中一片空白。
周秋媚當然知曉女兒與陳憐薇的情,但這一切與周雲比起來,算不得什麼,這時,一直負責看守這對母女的管濁瑜走了過來,與周韻擦肩而過,靠近周秋媚,小聲地叫了句主子。
“沒出什麼岔子吧?”周秋媚走進房中。管濁瑜恭敬地道:“主子放心,她們兩個被關進房中後,屬下便寸步不離地看守,絕對沒有異樣!”
“那就好。”周秋媚點了點頭。可那周韻卻急了。
她與陳憐薇的情可是勝似姐妹的!眼下卻被告知陳憐薇是擄走弟弟又害的他恐有終生之疾的賊人,怎叫她按捺得住。
“娘!你莫不是錯了?憐薇妹妹與弟弟無冤無仇,怎會是賊人!”周韻心中惶惶不安,神也十分緊張,因為她真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遂而,又轉過頭看向許依柔,顫聲問道:“將軍夫人,您倒是説説,這究竟是不是誤會?”許依柔側過頭去,不敢對視。陳憐薇被母親抱住。抬起頭,望向周韻,眼中盡是愧疚:“周姐姐,妹妹愧對於你,令弟着實是我傷的。”周韻只覺得心中一陣説不清楚的難受,可眼下陳憐薇已經親口承認,已經由不得她不信。
“這麼説,我在將軍府裏見到的陳憐薇,是假冒的?”周韻並不笨拙,一想到之前在將軍府裏的陳憐薇諸般異狀,便猜到了。陳憐薇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周韻苦笑了一聲。
頓時黯然神傷,後退到門邊,不再出聲。周秋媚側目看了一眼女兒,畢竟是親生骨,瞧她這幅傷神的模樣,到心疼,可是,陳憐薇卻犯了周秋媚最不能容忍的事。
之前在對峙時,周雲咽喉被此女掐住,險些就此窒息而死!就這一條,不管她是不是周韻的好友,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周秋媚必不會輕饒了她。
吩咐管濁瑜關上房門,周秋媚走到陳憐薇母女面前,管濁瑜在身後緊緊跟着,而周韻,雖然心裏不是滋味,但還是默默地看着,並未離開。
“許夫人。”周秋媚站在這母女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臉冰冷,問道:“我幽州周家可與你們將軍府有深仇大恨?”許依柔母女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明顯是在問,我們兩家並無仇怨,為何要擄走周雲?
許依柔和陳憐薇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那…”周秋媚説着,彎下,靠近母女倆,對陳憐薇問:“我兒可是得罪了你?”陳憐薇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為何要加害於他!”周秋媚突然發難,怒喝道,原來,她之前那副鎮定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哪一個父母不把兒女當心頭呢?更何況是周秋媚這種對兒子溺愛到。
即便是母子亂倫此等忌都能依了兒子,盲目到偏執的溺愛,若不是為了清楚陳憐薇的動機,以及接下來的用處,周秋媚早就按耐不住親手活剮了她。
陳憐薇始終不作回答,周秋媚見此,怒火直衝,鳳眼瞪圓,伸手掐住了她脆弱的脖子。這下子可不得了,許依柔直接撲了上來,想要掰開周秋媚的手,而管濁瑜則是將其拖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人!大人吶!求您了!不要傷我女兒!”許依柔整個身子都被管濁瑜按住,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只得苦苦哀求。周秋媚滿腔的怒火,滿腦子都是掐斷陳憐薇喉嚨的念頭,可還是忍了下來。鬆了手,一把將陳憐薇扔在地上,後者則是不停地呼、咳嗽、氣。
陳憐薇倒是體驗了一次周雲先前的痛苦。周秋媚臉上的怒氣僅僅只是稍微減去了些許,可眼中的殺氣卻不見衰退,只聽她強壓着怒火,字字用力地道:“放心好了,你這條賤命暫且留下,因為你還有用處。”
“至於你…”周秋媚瞥了一眼許依柔:“將軍夫人,雖然我兒是被你的女兒綁走,但從之前陳憐薇還未退去易容,你就知曉她是你女兒這一條來看,你定有所瓜葛。”
“因此。就得請你暫且委屈一陣子了。”周秋媚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周韻跟着離開之前,神複雜地望了一眼陳憐薇。許依柔傷心地看着陳憐薇,陳憐薇傷心地看着周韻。
“唉…”周韻嘆息一聲,離去了。將軍府。
陳旭臉陰沉地坐在大廳中間的檀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張製造手藝可謂是出神入化的面具。大廳內並無女婢,只有五名親衞,就在陳旭的身前五步之外,跪着一名年輕女子,看其樣貌略有姿。
“將…將軍…饒命…”年輕女子渾身顫抖不已,臉蒼白如紙,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眼淚止不住的。
“都…都是…是夫人…叫我…這麼做的…”年輕女子跪在地上,涕淚齊下地哀求道。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命。陳旭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淡淡地説了一句:“我當然知道,諒你也沒這個膽子。”那年輕女子還沒來得及再説幾聲求饒的話,只聽陳旭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啊…我陳旭的枕邊人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將一個婢女偽裝成我女兒的樣子,並且一模一樣,”
“此等巧的面具,還有那天衣無縫的易容術,怎會是她能具有的本領呢?”陳旭自語道。只見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面具,像是在展示誇耀一般,臉上還帶着笑容地對自己的親衞喊道:“瞧啊!看啊!如此妙的面具,找遍整個將軍府,也就只有六個。”這般神表情,如同是在飯後閒聊時,拿出自己的寶貝給親戚們展示似得。驟然間!陳旭暴怒如雷,將面具狠狠地摔在地上:“可她一個婦人!怎會有這般寶物!又為何具有易容之術!”陳旭按着椅子的扶手,五指的勁力將檀木按出了指印:“我的枕邊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本領!而我竟然被矇在鼓裏!”
“去查!給我查清楚!這個和我同牀共寢了幾十年的女人,究竟還有什麼瞞着我!”陳旭怒喝着。
“至於她…”然後,他指着婢女,説道:“將她關進死牢!”
“遵命!”親衞應聲。女婢嚇得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