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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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仰玉走後,韓家將學堂解散,衞寧請蘇學安繼續住在韓家,直到找到下一個教職為止。
蘇學安一直沒有找到另一個教職,卻意外在韓家收了一個學生。
承歡現在每天早上固定去蘇學安的屋子裏學詩,學得相當勤快,從白天待到晚上,很少喊過苦。
這是個好現象,多念點書可以端正格,衞寧很鼓勵他,同賬房多要了一些錢,幫承歡買書、添購紙筆。
韓仲熙也注意到這個現象,趁着工作時向衞寧問起:“承歡最近做些什麼?好久沒聽他要人去他門前那些花草了,沒興趣了嗎?”
“人嘛!興趣總是會變的。我叫他去蘇先生那兒學東西,所以他現在成天賴在那裏。”
“他們年紀相近,難怪談得來。”蘇先生只不過二十三、四,比衞寧還小,想到自己入韓府後,歷經波折,不知不覺過了這些年,衞寧不勝欷?[。
發現衞寧陷入沉思,韓仲熙靜靜地看他。
“在想什麼?”
“在想自己老大不小了…”
“想成家了嗎?”老話重提,兩人都有些變,衞寧連忙否認:“不,我只是
嘆時光飛逝。到韓家來,彷佛還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已經五年了。”
“未來,有什麼打算?”這句話問得好籠統,衞寧不知道該從作答。他的確不想成家,對於愛情,他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我打算一輩子待在老爺身旁。”
“是嗎?”韓仲熙笑了,輕輕的説:“我很期待。”用親切的話語跟衞寧閒話家常完,韓仲熙口氣一變,望着手上的賬本。
“城東那塊地的帳還末清?”韓仲熙挑眉。
“他們説希望老爺可以寬限幾天。”衞寧連忙稟告。
“叫些人去收帳,收不到別回來!這些佃農越來越懂得推託,三天兩頭不繳田租,放過他們?我有一大家子要養,誰來放過我?”韓仲熙不悦地説。
瞧!事情就是如此現實。韓仲熙對於喜愛的人温柔,對於生意上的事卻殘酷到冷血的地步。
衞寧也沒資格説他,因為自己是幫兇。
“我去叫幾個身強體健的武師們去,辦事方便點。”衞寧附和道。
衞寧翻開帳簿,繼續核對今年的田租,一些付不出田租的人家,已經含淚點頭,願意用自家的孩子賣了抵錢。
這些孩子的遭遇,就像重演自己童年,每次處理這些事情時,衞寧都得板着臉,才能不讓自己出不忍的情緒。
當年,他與妹妹也是以極低極低的價格賣人了楊家,失去一生自由。
衞寧不發一語的,繼續當韓仲熙的幫兇。
就像承歡説的,這是為了生存。人為了生存,總得舍下些什麼。
所以,他舍下了僅有的一點點良心。
“還有那些新收購來的永業田、口分田,把他轉賣了吧。”韓仲熙再度代。
“是。”韓家勢力真的已大到視朝廷的上地制度於無物嗎?衞寧懷疑的想,但不敢違逆主人的意思,只有低頭應諾。
殊不知,禍已經悄悄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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