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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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似乎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很快對我的邀約變成了“有空去我家看電影”我倒被她的豁達給驚得差點噴出剛喝進去的水…
而吳憂,自從那次以後也沒來惹我,基本上當我沒存在。她還是一身名牌,濃妝豔抹,依舊和其他人風風光光地到處去玩,只不過再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其他人,都只是有些驚訝於我現實中和她們對我的印象的差距,但是也沒有特別排斥我,只是出去逛街或者消費的時候,不會老是來叫我了——我也樂得輕鬆。
很多時候,同學之間的往,其實並不是和金錢有太大關係。實際上人也不可能無聊到關心別人每天早上吃什麼、每天用什麼,又穿了什麼在校服外套裏面…
以前我會一直被人注意,或許是因為被吳憂針對的緣故——我們一旦鋒,總是會引來同學們的注意力。我對這些注意力都採取了防備的姿態,寧可戴假面具來逃避,也不願意用自己真實的一面去面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與其提心吊膽擔心被戳穿,我寧可減少自己可能被抓住的把柄。
所以,在這種大環境有利的情況下,我對自己的轉型成功,還是到很開心的。
似乎一切都很好,除了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大家對我自帶的午餐的覬覦目光…還有顧子青會偶爾無視眾人,坐在我面前,不顧我的抗議搶走我飯盒裏的幾筷子菜,順帶讓那些覬覦的目光升級成鬱悶的線…還有常年仁,他最近很不開心。
説實話,我真的不想和常年仁那個黏死人的牛皮糖在一起。因為在通常情況下,常年仁和顧子青他們兩個,我要找人的時候一個也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倒來一雙——只要有常年仁出現的場合,我總能發現顧子青探照燈一樣的視線,猶如芒刺在背,讓我很不自然。
“小言,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嘛。”
“我和班上同學約好了…要不你一起來?”我指指我同桌,她很配合地點點頭。
但是常年仁搖搖頭。他的原則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有電燈泡的場合他寧可不去。而現在,他沒法對尚瑤耍無賴…
“小言,今晚一起回家吧。”
“抱歉,班上有同學有題目要問我…你等我?”常年仁是絕對不想和顧子青處在同一個空間的,所以他不會在我的教室等我。但是,他也不會在自己的教室等我——因為他無法忍受我不在他的視線裏。
“那,明天一起上學?”
“呃,我們班明天課外實踐,不來學校。”我很正直地對他説——這真的是個意外。
他很鬱悶地走了。
背後傳來若有若無的“嘿嘿”的笑聲,我回頭用目光向在萬“花”叢中面朝我這邊的顧子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晚上我總是把窗户給封了,以防有人爬窗。就算半夜外面有很規則地敲窗的聲音,我也一律置之不理,就當成附近有工地在打地樁。但是這畢竟是冬天,當我在深夜聽着窗外的“打地樁”的聲音時,還是擔心他會不會受凍冒啊…至於手機裏的短信,如果不定時清理,早就給數據溢出了。雖然我總把手機調成振動狀態,但是頻繁地來短信還是很煩人的——手機隔一會兒就動一下,如果不理它,甚至能從牀鋪最裏面一路振動着移到最外沿部分…估計普通人不是把這個當成騷擾就是忍無可忍了,所以絕對不能對常年仁的行為抱着姑息縱容的態度——尤其是我這種從小就認識到他黏人的可怕之處的資深人士,對他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啊!
這麼堅持了幾天,今天我看見常年仁的時候,他顯得很疲憊很憔悴,看向我的目光裏總是充滿了失望,苦着一張娃娃臉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班上好多女生都圍在他旁邊關心地問長問短…
天涯何處無芳草,常年仁,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雖然,我作為那朵“罪孽深重”的花並沒有什麼立場説這話…
所以,帶着一絲愧疚之情,我趕緊離開,在轉彎處撞了顧子青也只是草草地説了句抱歉就跑了。
放學的時候,顧子青在公車站叫住了我。
“薛言!”他一個急剎車,坐在自行車上大喊大叫,讓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今天幫我輔導一下功課嘛!”半撒嬌半無賴的口氣,讓旁人都笑了出來。
我只覺得臉上熱熱的:“為什麼?我也要回家做作業的。”
“你學習好嘛,算我請教你還不行嗎?”
“哦…可是我現在要回家。”我小聲地説。
最近,家裏人看我的眼光,總讓我有種在家裏不擺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學習就會被擔憂淹沒的錯覺。現在回家只要一看到父母對我那充滿了殷切希望的眼神,我就覺得我揹着千斤大石在負重長跑…雖然我願意跑,但是也很累啊。
“你這張臉可沒有一點兒期待公車來的表情啊。”他突然湊近我的臉看着我。
我被他的動作得臉紅,趕緊退後一步。
結果,他誤會我要跑,立刻伸手抓住我:“喂,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去告訴老師那個石膏像…唔唔!”我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邊對周圍圍觀的羣眾報以尷尬的微笑,一邊腳底抹油拉着他離開公車站。
他配合地被我捂着嘴巴,我卻擔心我一放手他就會大聲叫起來——怎麼看他都是那種無賴吧——不,這無賴還不停地往我手裏呼氣!
熱熱的氣息噴在手心裏,讓人癢癢的,而且這癢癢的覺也奇蹟般地傳到了心裏,熱度也蔓延到臉上,我趕緊鬆了手。
“你在臉紅什麼?”重獲自由的顧子青很壞心眼也很歡樂地看着我。
“不要你管!”在他家輔導功課還是次要的,我懷疑他是想念我的手藝了——就做了一會兒作業他就鬧着要我去做飯。身份已經不能威脅我了,可那個石膏像又成了把柄。不過這和上次不一樣了,他要是真的宣揚出去,我也有勇氣敢反咬他一口——就説是他故意嚇我,所以我才把石膏像摔了的,這不就拉他下水了?
所以説近墨者黑,當我想到這個點子的時候,頭一個想法就是:果然,和無賴混久了,我也變得無賴了…
“你啊…”實際上顧子青聽到我這麼説的時候,只是苦笑着搖搖頭,然後學習常年仁,發揮他那無賴的軟磨硬纏功夫,讓我給他做飯去了。
“薛言你不做飯給我吃,我就沒有辦法做作業!我肚子餓着,老想着吃飯,總是想不到這題目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