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慰安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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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昏睡了整整三天,到第四天早上才終於醒過來。
不得不説,野口隆幸這小本的體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儘管幾天前剛受過傷,也
了很多血,可三天三夜昏睡下來,整個人就完全恢復了
神頭。
至少,當伊藤茂、河野俊聯袂來看望野口隆幸時,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了“野口桑,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伊藤茂伸出雙手,與野口隆幸用力相握,河野俊也上前來,對着野口隆幸重重鞠首。
伊藤茂跟河野俊對野口隆幸是真。
要不是野口隆幸在關鍵時刻引走了追兵,伊藤茂、河野俊本別想活着逃回來。
面對伊藤茂、河野俊的,野口隆幸卻顯得很淡然,他的確不認為這有什麼,就當時那種情形,他必須得站出來引走追兵。
“野口桑,你能活着回來,真好,我已經在近藤沙龍擺好酒宴,給你接風洗塵。”伊藤茂轉過身肅手,衝野口隆幸道“野口桑,請。”
“近藤沙龍?”野口隆幸聞言霎時蹙緊了眉頭。
野口隆幸知道,所謂的近藤沙龍,其實就是一家安所,ji院。
對於軍的有些做派,野口隆幸是頗不以為然的,譬如對佔領區內的屠殺行為,對佔領區內婦女的強jiān行為,野口隆幸就是堅決反對的,他堅定地認為,戰爭應該是兩**人之間的較量,而不應該殃及無辜。
作為一名武士,一名真正的軍人,更不應該將屠刀揮向敵國的無辜平民,也不應該在敵國婦女身上發他們的獸慾。
不過,最讓野口隆幸深惡痛絕的,卻是軍的
安婦制度。
軍出現隨軍軍ji,也就是
安婦的歷史並不久,至少在
俄戰爭時期,
軍還沒有正式的隨軍軍ji,但到了三十年代,
安所就已經成了
軍必不可少的娛樂所,成千上萬的
本藉、朝鮮藉少女被充入
安所,充當軍ji。
中戰爭全面爆發之後,無辜的中國少女成了
安婦的主要來源。
對於這種滅絕人、扭曲靈魂的做法,野口隆幸是打心底反對的。
為此,野口隆幸抗爭過,代價就是從常設師團調到了地方守備隊,他本人,也從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壯軍官,變成了一個前途渺茫的地方憲兵隊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肯定在憲兵隊長的任上一直於到退役。
這一殘酷的事實使野口隆幸認識到,他一個人是沒辦法跟整個體系對抗的,有些事,他只能忍受。
在伊藤茂的半拉半推之下,野口隆幸被動地來到了近藤沙龍。
近藤沙龍是近藤夫婦開辦的一家安所,早在
軍第一次戰領龍口縣城時,近藤沙龍就已經開業,皖南抗
救**光復龍口縣城後,近藤夫婦連夜出逃,近藤沙龍也就歇業了,不過在
軍奪回龍口縣城後,近藤夫女又回來,重開張了近藤沙龍。
“下午好,歡光臨。”看到伊藤茂三人,一個穿和服的婦少趕緊
上來“雅子小姐,我們大隊長要的包廂準備好了嗎?”河野俊上前一步,隔着和服在和服婦少的
股上摸了一把,正緊人家是不會開
安所的,這個雅子也是風俗娘出身,並不忌諱跟來
安所消譴的
軍官兵打情罵俏。
“早就準備好了,就一號包廂。”雅子衝河俊野飛了記媚眼。
河野俊年輕,所以喜歡雅子這樣的婦,不過伊藤茂已經人到中年,就不怎麼喜歡這種
透了的女人了,他更喜歡青澀的少女,當下便詢問雅子道:“雅子小姐,聽説昨天剛來了一批姑娘,有沒有年輕、漂亮的?”
“伊藤桑,你放心,一定讓你滿意。”
“喲西。”伊藤茂滿意地點點頭,勾着野口隆幸肩膀進了一號包廂。
進了包廂,伊藤茂、河野俊、野口隆幸圍着矮几坐定,雅子便進來斟了茶,説聲稍待然後就雙手扶膝、退出了包廂之外,片刻後,又有兩個年輕的和服少女將河野俊點的各式料理陸續端了上來,還有兩壺本清酒。
在那兩個和服少女離開之後,又有三個少女趿着木履,移開木門,踩着小碎步進來,一進門就向着三個男人深深地鞠躬,聲間細細柔柔地問了好,這三個少女比剛才那兩個年輕得多,眉彎彎,肌膚白皙,算得上是美人胚子。
伊藤茂和河野俊連聲喲西,各自摟着一個少女坐下了。
另一個少女怯怯地坐到了野口隆幸的身邊,野口隆幸卻正眼都沒瞧她一下,只顧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只片刻,便已經有了幾分酒意。
酒過三巡,包廂裏便響起了yín聲語,伊藤茂、河野俊開始醜態百出。
野口隆幸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便藉口上廁所出了包廂,野口隆幸原本打算就此離開近藤沙龍,不過在經過包廂間走廊時,無意中跟一個低着頭過來的少女相撞,那少女便趕緊向着野口隆幸連連鞠躬,説着對不起。
野口隆幸便愣在了那裏,忽然覺得眼前的身影有些眼。
那少女向野口隆幸道了歉之後,便邁着細碎的腳步走了。
到了前面的四號包廂前,那少女伸手推開木門,在進包廂前,那少女側了下臉,野口隆幸正好看見了,霎那間便如遭雷噬,整個人徹底傻在了那裏。
片刻之後,四號包廂裏忽然傳出女孩的哭泣聲,還有男人的怒喝打罵聲以及撕扯衣裳發出的裂聲音,野口隆幸
到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人刺了一刀,疼入骨髓。
下一霎那,野口隆幸便大步衝上前,一腳就踹開了四號包廂的木門。
野口隆幸是神道無念主的親傳弟子,劍道九段好手,這一腳是何等力道?脆弱的包廂門頃刻瓦解,裏面的
本軍官猛然間抬頭,臉上還殘留着憤怒的表情,而他的雙手則仍然緊緊地抓在剛才那少女的頭髮上,作勢拉扯。
那少女衣衫不整,嘴角溢血,臉上也殘留着巴掌印。
不過野口隆幸卻終於看清了,千葉花子,她真是他朝思暮想的花子“花子?”野口隆幸直勾勾地看着千葉花子,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花子。
“野口,野口桑?”那少女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下,然後機械地抬起頭,望着野口隆幸。
“花子,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野口隆幸眸子裏已閃出了淚花,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為了帝國,為了天皇陛下,他在戰場浴血拼殺,可帝國和天皇呢?卻把他熱戀的,摯愛的未婚徵作
安婦,送來了中國千葉花子的眸子裏同樣閃出了淚花,就那樣痴痴地望着野口隆幸。
旁邊的本軍官卻不樂意了,上前用力推了下野口隆幸,嘟嚷道:“曖,你在這裏搗什麼亂?現在她是我的,你到後面排隊去。”
“我排你媽的隊,快給我滾”野口隆幸一記鞭腿便將那軍官翻在地。
那軍官被野口隆幸這記勢大力沉的鞭腿了個七葷八素,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又自忖不是野口隆幸對手,便摞下幾句狠話回去搬救兵去了,天下ji院都差不多,為了女人打架鬥毆、爭風吃醋在
安所也是常有的事。
野口隆幸席地跪坐下來,將千葉花子輕輕擁入懷裏。
千葉花子眸子裏的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下來。
這一刻沒有重逢的喜悦,有的只是悲傷,還有憤懣。
野口隆幸沉聲問:“花子,主呢?
主他老人家呢?”花子可是神道無念
主,千葉榮次郎的掌上明珠,有千葉
主在,花子怎麼也不該淪落到發送中國當
安婦的境地。
千葉花子神情木然地搖了搖頭,説:“父親他老人家因為宣傳反戰,被下了大獄,沒過幾天,就暴病身亡了。”
“什麼?”野口隆幸無比震驚地道“主他老人家,死了?”千葉
主傾向反戰,野口隆幸是知道的,他也是受了千葉
主影響,才對
軍的許多做派不以為然,只是野口隆幸萬沒有想到,當局竟真的敢對千葉
主下手,不管怎麼説,千葉
主可是名聞朝野的神道無念
主啊。
千葉花子神情哀傷地點了點頭,説:“父親在入獄前曾叮囑我,無論如何也要到中國找到你,告訴你,不要再為那些政客、軍閥賣命,所謂的聖戰,不過是那些政客、軍閥為了實現他們個人野心的藉口,這隻會給本國民帶來災難,而不是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