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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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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九郎走到隔壁的屋子裏,看到馬伯樂已經醒了。

活死人的解藥還真靈,毒一除,立刻就像沒事人一般。

馬伯樂笑道:“兄弟,昨夜我睡得真,半夜裏翻到地板上都不知道,就這麼一直睡到大天亮,多少年來,我都沒有這麼好睡過了。”他從死亡的邊緣上剛掙扎回來,自己卻完全不知道。

洪九郎也不説破,只是笑笑道:“是啊!馬老哥,我昨夜驚醒了幾趟,還發生了一些小麻煩,想過來叫你,卻一直叫不醒你,我只好算了。”

“小麻煩?莫非於天正找上門來了?”

“他自己沒敢來,花錢僱了兩個青蛇門的殺手來了。”馬伯樂差點沒跳起來,失聲笑道:“青蛇門?那還得了,他們出手從不落空的。”洪九郎一笑道:“不是從不落空,只是很少失手而已,不過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落空了!”

“青蛇門的殺手出動不止是一批,每次都是兩三撥人一起行動的,你只解決了一批,事情還沒完呢!”

“我解決的不一是一批,除非於天正另外出價,否則我相信他們的暗殺行動到此為止了,今天是我給於天正的最後期限,他一定會來找我解決,不然的話,紅狐莊就要在西涼道上除名了,馬老哥是準備一下吧。”馬伯樂苦笑一聲道:“我沒什麼好準備的,論動手,我那幾下子還不夠人家一個武師,最多隻有幫你搖旗吶喊,臨陣助威而已。”洪九郎道:“那也夠了,你是馬販子,成天成天趕馬,練出一副嗓門,罵架最適合了,光憑你的嗓門也能把於天正嚇得抱頭鼠竄!”馬伯樂也笑道:“罵陣我還行,老實説,我在平涼坊待着也沒含糊過紅狐莊的人,他手下的人上那兒去撒野,我照樣給他們一場狗血淋頭的臭罵。”

“是啊!我們先喝壺茶,吃早點養養氣勢;我相信他們也快來了,這頭一陣就看馬老哥的了。”説着叫夥計送進來早點和熱茶。

兩人就在馬伯樂的屋子裏,用起早餐來。

紅狐皮的人來得意外的早,他們的早點只用了一半,夥計就來通報説:“紅狐莊的總管李可增求見!”馬伯樂就要起身出去,洪九郎道:“急什麼,叫他等一下好了,我們用過了早點再出去。”他硬把馬伯樂按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他的牛包子。

好不容易把一盤包子吃完了,又喝了幾口茶,擦擦嘴,已經磨去了一刻工夫,才跟馬伯樂一起慢步踱到外面。

李可增帶了兩個人,等在櫃枱上,很不耐煩的樣子,看見了他,立刻就道:“洪九郎,我們莊主…”洪九郎打斷他的話道:“於天正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在紅狐莊等閣下前去一會。”洪九郎冷笑道:“他回來了就好,他自己幹嘛不來?”李可增怒聲道:“洪九郎,莊主答應會見你這無名小卒,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居然敢要他來看你?”洪九郎也沉聲道:“為什麼不敢,你們吃他的飯,要着他的股,我姓洪的卻是來找他麻煩的,犯不上去奉承他,大前天我已經打了他的宅子,摘下那塊天下第一莊的牌子,那等於是撕下了於天正的臉皮,他要爭回面子,除非是把我宰了,否則他今後就躲起來,永遠別見人!”李可增身邊的兩個漢子立刻跳了出來。

其中一個叫道:“小子,你太狂了,胡二太爺要教訓你一下,教你一點江湖上的規矩!”洪九郎斜眼看了他們一下道:“這兩個是什麼人?”話是向李可增問的,李可增道:“他們是於莊主的朋友,胡必、胡定兄弟,是西川有名的武林朋友,人稱西川雙義,西南道上大名鼎鼎。”洪九郎笑道:“紅狐莊多行不義,於天正的朋友沒有一個夠稱義的,這姓胡的兄弟倆,我倒是聽過,他們是一對該殺的賊,叫西川雙鬼!”玉蝴蝶胡必、玉蟾蜍胡定的外號,的確叫西川雙鬼,李可增稱他們為雙義,只是客氣而已。

這兩兄弟都是以好而聞名,聲名狼藉,為江湖道所不齒。

經洪九郎這一點破,李可增不臉上一紅,他實在無法訓斥洪九郎的話有什麼不對,這哥倆的名字實在太臭。

胡定卻大瞼上無光,撤下肩頭雙刀,叫道:“小輩,你出來,二太爺剜了你這雙狗眼!”洪九郎倒真的站了過去,手上的長劍忽地出鞘,劍光只一閃,胡定已痛叫着拔開雙刀,倒翻出去。

胡必一聲不響,雙鞭自背後下擊他們雖然聲名狼藉,手下的功夫卻頗為着實,可是洪九郎身形一晃,已使他的雙鞭擊彎,青光再閃,胡必的雙手還握着鞭,卻已離開了胳膊,掉在地上。

這兄弟倆出手還不過一招,就已雙雙受挫。

胡必斷掌;胡定的鼻子和嘴都被削下來,雙手掩住了臉,痛叫不已。

李可增臉一變道:“洪九郎,你好狠的出手!”洪九郎道:“我還是客氣的,本來像這種賊,犯到我手中是必死無疑,今天因為我第一個要殺的人是於天正,還輪不到他們,才留下他們兩條狗命!”李可增再次領略到洪九郎出下的兇厲了,不敢多説話去招惹他,只有道:“朋友是不肯到紅狐莊上去了?”洪九郎道:“不錯,今天我是不去了,因為我去過一次,還掃了他的麪皮,今天該是他來問拜我。”

“洪九郎,莊主可不是怕你,他在此地是有身分的人,這兒是客棧,攪了人家的生意可不好。”洪九郎點點頭道:“這話倒也説的是,那你就帶句話回去,兩個時辰後,我在天齊廟前的廣場上等他。”李可增皺眉道:“那兒的雜人太多。”洪九郎大笑道:“可是那兒的墳夠大,於天正作惡多端,想要他命的人不止我一個,我必須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他,給大家出一口氣。”

“我可以把話帶回去,來不來可是莊主的事。”洪九郎笑道:“他不敢來沒關係,只要他不要這個臉,縮在烏龜裏,我可以暫時放過他,以後再到窩裏揪他出來,不過他已是個鼠輩,對付鼠輩,我也不必再公開地登門拜訪了,不定什麼時候,我會悄悄地找了去,見人宰人,見屋子放火,一直到搗毀他這個窩為止。”李可增道:“洪九郎,你太過份了,於莊主是不願跟你一般見識,今天請你去,原想好言相商的,你一定要找死,可怪不得莊主了。”洪九郎大笑道:“算了吧!昨天晚上他還花錢買通了幾個青蛇門的殺手來暗算我,這個無膽的鼠輩,我早就把他看透了,等一下天齊廟前,他一定不敢去的,你也不必替他裝點門面了,還是早點回去,讓他有多一點時間逃命吧!”李可增什麼話都説不出來了,只有上前為胡必止了血,叫了一輛車子,載着受傷的胡氏兄弟走了。

店中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看了洪九郎的一番作為,都帶着又敬又畏的神

只有馬伯樂興奮的直掉眼淚道:“老弟,死我兒媳婦的就是胡氏兄弟,你算是替她報了大仇!”

“馬老哥,你怎麼不早説呢?否則我一定不留下他們的命!”

“玉蝴蝶斷翅、玉蟾蜍沒了鼻子和嘴,這比殺了他們還要大快人心,他們糟蹋的女人太多了,恨他們的大有人在,這下子他們夜要擔心人家的報復,倒不如死了的好,老弟,你真行,這哥兒倆是江湖上有名的狠角,卻在你手下走不過一招去。”洪九郎微微一笑道:“假如他們擋過了一招,武功就跟我是平手,我不見得能收拾他們了,若是他們支撐過了三招,我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因為我的功夫夫就是三招!”

“那怎麼可能呢?你只有三招劍法…”

“好的劍法一招就夠了,我天山學藝,一共就練了這三招劍式,卻費了我十年的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