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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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狐門為鏢局特製的令旗外,他還附上了十萬兩的醫藥費給七星鏢局,當眾重申對天狐門支持之議。
禮數周到,使人無可挑剔,天狐門似乎掙足了面子,但是洪九郎卻全無勝利之。
回到蘭州總壇後,也嘆息着道:“赫連達實在是個厲害的角,他在表面上似乎不聲不響地溜到江南去發展了,其實卻
本沒放棄西北和中原的地盤,只是利用我們去幫他打擊金妮,我們把金妮擠得走投無路,不得已投向他,他取得了全教的統一。”嶽天鈴道:“我也在奇怪,他到了江南,怎麼會無動靜,原來他還是留在這幾,暗中佈署活動。”於天正道:“武當傳來消息,有人確在四明山中看見過他。”洪九郎道:“那只是個幌子,魔教中擅長易形之術,隨便找個人,化裝成他的樣子,出現一下。我相信他本人一直留在這邊,等金妮的力量一點點暴
出來。我們為他消除一部份,他再接收一部分,而且金妮在受擠之下,必須向西方教司求助,他再跟西方教主聯合,把教司中的實力慢慢削弱,我們等於兩頭在幫他的忙。”
“金妮是真的投向了他嗎?”
“金妮是不甘心的,可是他自己不出面,那天只有一個王太山出手,一掌就震死了銀妮,證明了他網羅的這批人實力之堅強。金妮只有表示屈服了。”
“那所謂的魔教三老呢?”
“沒見着,也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反正有赫連達去對付他們,用不着我們心了。”嶽天玲沉思片刻道:“赫連達表示的似乎是在向我們賣好而求和平相處,他真有這誠意嗎?”
“那當然沒有,劫取七星鏢局的鏢,是金妮魯莽從事,然後又不明就裏,投奔了龐化,他們正好將計就計,不但把金妮制住,也向我們賣足了情。”嶽天玲道:“赫連達即不是老實的人,他必然會有所行動的,現在我們只有等待,等他們現出猙獰面目時,再施予打擊。”洪九郎一嘆道:“就怕到時太晚了,若是我們能夠及時發現他們陰謀之所在,防患於未然,不是更好嗎?”嶽大鈴道:“那只有求教於一個人,從他那兒,一定可以得到正確的消息。”
“是誰?”
“老四‘幻狐’韓天化,我們最後一着伏子。”洪九郎十分興奮地道:“韓四哥終於有消息了,自從他以馬伯樂的身分消失後,小弟始終都在想,他絕不會就此不管的,可是始終不見他來聯繫。”嶽天玲道:“聯繫是有的,只是沒到必要的時候,他不便公開而已,他雖以靈狐千幻身法為擅,實際上只塑造了三個身分,馬伯樂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兩個身分連我們也不知道。”
“這位老哥也是的,假如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有事情又怎麼找他去?”
“他留下了一個聯絡的方法,不過儘量要我們少用,靈狐幻變潛形,有必要時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要是常常活絡,百密總不免一疏,如果了,失去了作用事小,為人利用傳些不實的消息,損失就大了,這些
子來,你幹得有聲有
,消息也很靈通,我就沒去麻煩他。”洪九郎一嘆息:“以前是靠着六姐的五毒殺手門在打探消息,現在小丹小青她們公開了身分,五毒殺手門的秘密地外
,探聽消息已不若先前方便了。尤其是赫連達潛伏於綠林道的事,我們更是隔膜得厲害,反而叫別人把我們給踩準了,像這次在崤山,雖然把七星鏢局的失鏢要了回來,表面上看是掙足了面子,實際上卻是丟了個大人。”嶽天玲一笑道:“崤山之行,我知道你會成功的,所以也沒去支援你。”
“大姐早就知道失鏢是在崤山?”
“不算很早,你到了靈寶我才知道,是韓老四傳來的消息,他説你已摸對了方向,此行獲勝,不過叫你不必高興,這是赫連達的緩兵之計,也是藉此利用你去擠一擠金妮,達成他們魔教內部的統一。”
“這麼説韓四哥已經打入了魔教的內部了?”
“這個可不知道,不過他能探到這些內幕,顯然是工作很成功,我們若非必要,就不必去跟他聯繫。”洪九郎道:“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必要的時候了,我們不能等赫連達佈署成功了再去對付他,那會困難得多。”嶽天玲想想道:“説的也是,那就到南大街去找韓四相公,向他問問詳情。”
“原來韓四哥在南大街落腳?”
“那個韓四相公我去照過面了,可以擔保不是老四本人,那只是一個落第的秀才,在南大街的城隍廟裏棲身,教十幾個小鬼讀書認字,還兼任廟祝和算命,外帶看病和地保,本事會的不少,可是樣樣稀鬆。”
“這正是四哥的幻狐神功,千幻百變,幹什麼像什麼,何以知道不是他呢?”嶽天玲道:“因為這個韓四相公在蘭州十幾年了,從沒離開過,幻狐千變,是指他能以多種身分出現人間,他要辦很多事,不能守在一地不動。”
“大姐何以知道他守在一地不動呢?”嶽天玲笑道:“十幾年來,他一直代老四向我聯絡,我曾經找人盯住他,知道他每天都在城隍廟裏活動,所以我知道。”
“夜不斷地都有人盯住他?”‘堤的,城隍廟隔壁有個馬寡婦,跟他勾勾搭搭也有七八年了,白天替他管管廟裏的香燭燈火,晚上就跟他睡一張牀,這個女的是我的眼線,所以我知道這個韓四,不會是老四的化身。”
“但是他替四哥做了十幾年的聯絡人,大姐可知道他們是如何連絡的呢?”
“知道,老四有事情通知他時,往往是派人找他算命,把事情告訴他。”
“這個辦法倒很隱秘,誰都不會起疑。”
“是的,我叫馬寡婦留心那些去算命的人,結果也沒找到一點線索,後來我想是自家師兄弟,不必去追究太緊,所以也算了。你要想知道什麼,自然最好是去問韓四相公去。”洪九郎想想道:“好,小弟回頭就去。”嶽天玲道:“他上午教塾館,下午算命兼看病,你去的時候,最好換個形藏。”
“小弟曉得,四哥建立這條線索不容易,小弟總不會去破壞。”他在午後申時左右,裝成個虯髯大漢,一身做工的打扮,悄悄地來到了南大街的城隍廟。
看到了那位韓四相公,倒是能確定這人絕不是幻狐韓天化,因為他以前跟韓天化的化身馬伯樂相處過一陣。
馬伯樂的身材又高又壯,這位韓四相公卻是又枯又瘦又小,不管天狐門的千幻神功如何妙,但只能象形而化,不能變得這麼多的。
韓四相公的生意很不錯,他除了看病還兼賣藥,他賣的藥都是藥丸子,治傷風肚疼的、治咳嗽的、痠背痛的,把過脈後就叫那個馬寡婦給抓約,一分銀子一包,不算太貴,但也不太便宜。
大概也頗有效果,所以看的人不少,都是街坊鄰居,也都是些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