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千金猴王硯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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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火眼金睛識出這方硯台的人，是中國着名的古文字學家、書法家和古文物研究專家商承祚，他是位受人尊敬的學者，抗戰時期，他曾冒着戰火在長沙搶救文物，其中包括一面珍貴的戰國古銅鏡。商承祚拿着硯台反覆觀看，他興致地告訴店主，這硯台名叫千金猴王硯，它可大有來頭，還與中國歷史名人張之有關。

張之是中國晚清時期的朝廷重臣，做官向來以敢諫聞名，號稱“牛角。”相傳，1880年，清朝宮裏出了一件事，惹得朝野譁然，事情雖不大，但卻關乎慈禧太后的臉面。

話説一，慈禧太后讓太監給她妹妹送幾盒食物。可是送東西的太監沒按規矩攜帶出宮的牌，宮裏也沒有事先跟守門的護軍打招呼，結果護軍不肯放行。於是太監就跟護軍吵了起來，一怒之下還摔掉了食盒。太監回去報告老佛爺説是護軍無禮，不僅不讓他出去，還砸了東西。慈禧太后聞言大怒，立即下令罷免護軍都統，並將當值護軍並刑部處以重罰。當時，太監在宮中的地位已經變得越來越跋扈，所以朝廷大臣們反應強烈，一致認為慈禧處置不當。可是老佛爺就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最後還是張之出面，他不像眾人諫官那樣一上來就把茅頭指向太監的跋扈，暗示慈禧太后寵信宦官，而是從老佛爺的自身安全角度出發，説明宮門護衞制度嚴格的必要。話説得入情入理，不得不讓老佛爺動心，最後護軍得以保全命，涉事的太監也受到了懲罰。由此看出張之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雖然直言敢諫，但也一直官運亨通。

清朝光緒年間，張之出任兩廣總督，主持在廣東的肇慶開發硯台。在肇慶斧柯山以及北嶺一帶，方圓近百平方公里內，分佈着數十處硯坑，着名的端石就產自這些坑，其中“老坑”出產的硯石最為名貴，細膩嬌、緻密堅實，發墨效果好，磨出的墨細膩油潤，不易乾涸，深得歷代文人和帝王將相的喜愛。傳説用端硯磨出來的墨汁“隆冬不冰”寫在紙上的字“蟲蟻不蛀。”有這樣一個傳説，古時有一位廣東秀才進京考，天寒地凍，水滴在硯台上，即刻結冰，只有跡位秀才攜帶的端硯，對着硯台呵氣，研出的墨汁不會結冰。

古時在老坑採石十分艱辛，坑在水下，長約八十多米，在冬天枯水季節，幾十人下到裏，隔一米坐一人，排成一列，用陶罐把內的積水一罐一罐淘出去，即使晝夜不停，也要耗時一兩個月，等到內沒有積水後才能採石。老坑內最高只有1米左右，硯工要冒着塌方的危險，彎着身子進入，拿坑內的西來説，只能容納四個人，兩個人開鑿，必須彎着或者仰着，另兩個拿着***的人必須躺下，即使坐着的高度也沒有。由於老坑石彌足珍貴，一度成為貢品進獻朝廷，所以古時老坑一直是由官府管轄，有專人把守，石工們進採石，必須體，一是因為內濕，二是避免石工偷藏端石。為了保護硯石資源，歷史上曾多次封坑採，封坑時間並不固定，重新開採也不定時。

張之特別鍾愛廣東的端硯，他命手下的幕僚何蓬洲負責組織開坑挖石造硯台。當時的挖掘工作非常艱苦，在江邊的懸崖峭壁下挖開採，每採到好端石，何蓬洲便令工匠製成好硯送給張之。這一，何蓬洲來坑地視察，這時有人來報，説挖到了三塊上好的硯石。何蓬洲聞迅二話沒説，就直奔老坑，只見端石上面花紋絢麗，這樣天然的硯石可遇不可求，而且還一下子就是三塊，就更是難得。

何蓬洲聘請當時肇慶黃崗着名的制硯世家郭家的傳人郭蘭祥大師依據這三塊端石的特點，專門打造了三方硯台。每一方都有一隻酷似動物的花紋形象，一方似猴，為猴王硯；一方為鶴；還有一方像卧牛。三方硯台乃自然的造化，何蓬洲得到之後，喜得手舞足蹈。出於對這三方硯台的鐘愛，何蓬洲沒有象往常將它們給張之，而是自己偷偷地藏了起來。由於這三方硯台被秘密地私藏了起來，所以世人本無緣得見。

商承祚先生幸運地買到了這方千金猴王硯，那麼另外兩方硯台的下落又如何呢？

1961年10月的一天，在廣州市效區，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行匆匆。突然，他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門前，在仔細核對了門牌號碼後，中年男子欣地笑了，隨後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此人正是商承祚先生，他慧眼識寶買下了千金猴王硯，當時就想另外這兩方硯台説不定也在那位婦人的手中，於是在那位婦人離開時他特地向婦人詢問了家庭地址，並依據地址找到了中年婦女的家。

中年婦女聽明商承祚的來意，轉身走進裏屋，過了不一會兒，她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商承祚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不驚呆了，眼前又是一方硯台，它石青灰偏藍，石質嬌細膩，硯為長方形。硯額左上角刻有這方硯的名字“巖華四象硯。”制硯的匠師據硯額上天然的“黃龍紋”巧妙地雕琢成松樹，枝幹橫斜、松針豐厚。旁邊淺雕而成的鶴首與硯堂中的天然魚腦凍巧妙地結合成一隻生動的白鶴，白鶴撲動雙翅，正翹首啄食松葉，形態真。

翻過來一看，這竟是一方雙面硯，兩面都有硯堂，工匠在背面淺挖圓形硯堂，硯額、硯淺雕枝蔓纏繞的瓜迭紋，寓意“瓜迭綿綿，子孫萬代”；硯側用隸書刻有十六字銘文“白鶴啄松，青牛眠草；瓜迭垂實，獼猴捧桃。”這十六字銘文正好與歷史記載相輔相成。獼猴捧桃指的是千金猴王硯，白鶴啄松和瓜迭垂實指的是這巖華四象硯“青牛眠草”則指的應該是另一方硯的景象，也就是説這三方硯卻有四種不同的景觀，實在是令人稱奇。

商承祚又花了160塊買下了這方巖華四象硯。然後，他問起另一方魚腦凍碎石硯的下落，中年婦女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至於這位婦人的身份，有人説她可能是當年負責督造端硯的何蓬洲之後人；也有的人説可能是這兩方硯台後來落民間，才無意中被這位中年婦人得到。就這樣，商承祚先生可謂獨具慧眼，從中年婦女手中買下了千金猴王硯和巖華四象硯，並於1961年將這兩方硯台捐給了廣東省文物管理委員會，最終落户廣東省博物館，成為廣東省博物館的珍收藏，至於另一方魚腦凍碎石硯至今下落不明。

運氣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自己本來是買畫用來作添頭的東西，沒想到摟草打兔子居然撞上了一件端硯珍品，季凡不由暗自慶幸道。不過這堆畫該如何處理呢？吳冠中那幅《池塘人家》山水畫意境深遠給馬超羣拍賣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至於剩下的那幾十幅就給沈光偉好了，上次他不是急着要買畫嗎？不過和他易可得講究點策略和技巧，不能一次全部出貨，五十多幅這麼大的數量他必定要使勁往下壓價，自己陷入被動，在價格上肯定是要吃虧的。這些畫可以分成幾批出手，先拋出比較糙畫工一般的吊吊他的胃口試探他的反應不失是個好主意。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