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高風險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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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由於柴窯燒製時需以能產生高温的松柴為燃料,成本高得令人很難接受,並且對於窯温的掌控要求極為嚴格,因此現在景德鎮已經很少有人採取這種窯式了。”易長風嘆了口氣説道。
“劉市長,這是我們瓷廠主持燒窯的易長風易老爺子,人稱一把火,他原來在國營瓷廠工作,對於燒窯非常在行。”季凡介紹道“劉市長,咱們還是到陶瓷之家參觀一下吧?”
“季總,看得出你對瓷廠花費了不少心思,我衷心祝願你的瓷窯能早紅紅火火地燒起來,到時候別忘了可別忘記挑一件品送給我呀!”劉忠憲真誠地祝福道。
在季凡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今天參觀的最後一站----陶瓷之家,一樓開放式的大廳裏,幾十名陶藝家正全神貫注地忙碌着,有的手裏拿着一個小片正在試驗顏釉的彩效果,有的則拿着畫筆在泥坯上直接繪畫。
這小子居然在搞這號稱陶藝家墳墓的高温釉瓷,齊玉民見此情景先是一愣,臉上帶着神秘莫測的笑容恭維道“又是柴窯,又是高温釉瓷,季總今天可是令我們大開眼界呀!”看着劉忠憲疑惑不解的眼神,唐俊連忙解釋道“一般來説普通陶瓷,尤其是新彩容易風化,收藏家買回去,過了一百年,或者幾十年,那個顏跑掉了,會風化的。但是像這種高温釉瓷則不同,它是利用自然界的金屬氧化物為着劑,將鉀、鈉、鈣等數十種礦物質配置成釉料,繪在泥坯上,再經過攝氏1300-1800度以上的高温煅燒而成。它是直接繪製在坯上,它不是在面上的。因為它是吃到泥裏去的,已經融到一體,所以這種瓷器彩的持久是最好地。”
“永恆是藝術品的最高境界。而這種高温顏釉最大的特點是它成品之前的多變、無序。它的效果取決於多種因素,即使是極為微小地差異也會令人大失所望,它燒製成功的難度太大。因此我們景德鎮的瓷業人士又把這種高温釉瓷稱之以陶藝家的墳墓。”齊玉民説道“景德鎮制瓷業對這種高温釉瓷是談虎變、望而卻步,季總敢為人先的膽,齊某實在是自嘆弗如啊!”聽着齊玉民酸溜溜的話語,季凡淡然一笑“能有幸得到齊總的讚譽,季某真是受龐若驚啊!”齊玉民眼神閃鑠不定,有些幸災樂禍地注視着季凡。無論是仿製元青花還是高温釉瓷。這都是景德鎮制瓷業公認難度最高的瓷種,這些年倒是不乏其人垂涎於它們高昂地價格,而鋌而走險,可是最後取得成功的卻如鳳鱗角,少得可憐。單獨研製其中的一種瓷器都非常困難,這小子居然想雙管齊下,真是不知死活。
中午。龍興公司在紫晶賓館設宴款待參加慶典的嘉賓,作為主人的季凡自然免不了成為人們競相敬酒的對象,還在有劉麗雅在及時旁邊幫襯着,偷偷地將以白水代酒,總算是讓他矇混過關。
“季凡,祝你早取得成功!”酒席結束後,黃連君把季凡叫到一旁,指着身邊的黃欣怡説道,欣怡我就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她。這孩子脾氣有點倔強,你要多擔待點。”
“爸,你説什麼呀!”黃欣怡被説中了心事,臉菲紅地瞧了季凡一眼小聲嘟囊道。
“老夫子,這你大可放心,我會照顧好她,不讓她在這裏受委屈地。”黃連君的意圖季凡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也不當場點破,只是微笑着答應下來。聽到季凡的這番話,黃欣怡神情變得扭妮。
“怎麼還管我叫老夫子。是不是該改個稱呼了?”黃連君笑嘻嘻地問道。
“黃叔叔!”聽着季凡親切的稱呼,黃連君心裏踏實了許多,高興地和兩人道別。
送走劉忠憲和杜長河等人,季凡一行人回到了公司,孫明學和唐俊興奮地討論起瓷器方面的問題。季凡把硅化院的陳院長單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開門見山地把景德鎮陶瓷研究所仿製7501瓷器的成功事例告訴了陳院長。再三囑託其尋找麻侖土的範圍不應僅僅侷限於瓷土礦,可以在古瓷窯的泥房以及古礦坑多下功夫。陳院長對他這個極富新意地想法非常贊同。連聲表示馬上回去着手落實,然後離開了龍興公司。
“嗯,這茶清淡幽雅,而又回味無窮,不知是什麼好茶呀?”孫明學端起茶杯由遠及近地嗅着茶香,然後輕輕品嚐一口讚道。
“這茶叫霧裏青,它是產自貴州高山上的野茶,我前兩天到劉市長辦公室拜訪他時,臨走時他送給我的。”季凡説道。
“上午在瓷廠裏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本沒有仿製元青花的跡象,不會是進展不順利,你準備放棄了吧?”孫明學帶着質疑的眼神地問道。
“説起這件事,我正要向你老道謝呢!”季凡興奮地説道“多虧你老出面,我才從陶瓷研究所挖來青花料方面的專家陸震雨,正因為有他提供準確的資料,我才能找到品質上乘的青料。”接着他把到敍利亞尋青歷險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聽得孫明學是目瞪口呆,當聽説季凡一行終於從敍利亞帶回上等蘇泥青料的消息後,連聲誇他運氣好。
“如果我們龍興瓷皇能夠讓元青花重現於世地話,這裏面也有孫老你的一份功勞啊!”季凡誠懇地説道。
“我別無他求,你小子一旦仿製出元青花,記得贈給我們故宮博物院幾件品就可以了。”孫明學哈哈大笑説道。
“這是自然。”季凡説道“這裏面給孫老你準備了一份厚禮,我想你一定興趣。”季凡説着拉開屜,從裏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品硯台輕輕地放在孫明學面前的茶几上。
孫明學拿起這品硯台仔細端詳着,長方形的硯台,石青灰偏綠,石質滑細膩,習得一手漂亮筆字的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品硯台堪稱端硯中地上品,尤其珍貴地是硯堂內由各小石子集聚而成的魚腦凍誘人可愛,看到硯側用隸書篆刻地“青牛解耕耘債,啃草坡頭卧斜陽”十四字銘文,他馬上產生似曾相識的覺,總好象在哪裏聽説過這品硯台,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於是他鄒緊眉頭低頭思索着。
季凡看着他不得其解的樣子,淡淡一笑,來到孫明學面前,往茶几上的硯台裏擦了點水,頓時一隻憨態可鞠的青牛悠然自得地卧在草地上的畫畫呈現在孫明學眼前。
“白鶴啄松,青牛眠草,瓜迭垂實,獼猴捧桃。難道這就是傳説中失傳已久的廣東三寶之一的魚腦凍碎石硯?”孫明學一臉驚喜地問道。
“此硯是我無意中得到的,現在我正式把它給孫老,由你再轉贈給廣東博物館吧!”季凡有些戀戀不捨地拿起這品硯台,放進一隻禮品盒裏裝好,然後把它到孫明學手裏。
“廣東三寶終於可以聚在一起了,這可是我們古玩收藏界的美談啊!”孫明學欣喜地説道“取捨有道,年輕人能做到這點的實在不多,我總算沒有看走眼。”送走孫明遠,季凡開車來到紫晶賓館。
“季老弟,客人都走了,你今天累壞了吧?”一見面馬超羣關切地問道。
“雖然是累點,但總算是一切順利。”季凡坐在沙發上説道,看着眾人無打采的樣子,他説道“哥幾個怎麼這麼沉悶呢?收拾收拾咱們接着去喝點。”
“唉,老弟別提了,如果不是你説有事和我們大家商量的話,我們幾個早就回去。今天我們幾個到景德鎮來,看見你把這裏處理得井井有條,我們大家沒有什麼不放心,這裏有什麼事你就全權處理吧?”許傳堯説道。
“其實我找大家也沒什麼事,主要是有一陣子沒和大家聚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咱們在一起好好聊聊。另外我聽馬哥提起你們最近炒股好象損失不少,我對股票這東西完全是個外行,也不能幫大傢什麼忙,不過我委託嘉德公司拍賣的瓷器已經正式手了,我手頭上還有幾千萬,如果大家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提供給大家。”季凡誠懇地説道。
“老弟,有你這句話大家就滿足了,你的心意我們大家心領了。”候寶忠苦笑着説道“這次我們四個被韓笑石害慘了,現在大家手裏的股票還套在裏面,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做的只能是順其自然,任天由命了。雖然這次我損失慘重,但這些錢都是我從股市裏賺來的,説起來也沒什麼心疼的,還連累老馬你們三個跟着損失了不少,讓我心裏難安啊!如果再把季老弟你拖下水,那我更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人了。”
“候大哥,快別這麼説,股票這東西有漲就有跌,有賺就有賠,這很正常,這次賠了,我們下次還可以賺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馬超羣安道“季老弟,我們公司還有事,如果這裏沒有什麼事,我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