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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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蒂醒來的時候,覺非常難過。她起初不明白為什麼,但昨夜的回憶馬上毫不留情的敲醒她:她一回來就發現路森趴在克理身上。路森走到卧室去接電話。她跟在他後面,憤怒摧毀了她的理智。她想着:他怎麼可以是同戀?這念頭讓她大為震驚。她是如此深受他的引,作過與他纏綿的夢。他不可能是同戀!
結果,他的確不是。她仍然覺得到他吻住她雙的美妙滋味。
對於他的美妙攻擊,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驚訝;後來,她的憤怒轉為放鬆,而且迅速化為慾望。
這男人是個接吻高手。她推開被單下牀的時候,想起了他的吻。他此她遇過的任何對象更懂得接吻的訣竅。他的吻直達她靈魂深處,誘出藏在她心底深處的每一吋渴望、每一絲慾望、每一滴貪戀,暴她的渴求。她昨夜非常渴望他。現在依然如此。光是想起這些回憶,前的蓓蕾就已經傲然立。而他絕對也到非常興奮;當她將雙手放在他褲襠上,覺得到他長褲底下雄偉的男。
這一切都很美妙。只不過,她是他的編輯,不管他的男有多雄偉,都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內。更何況還被同事逮到兩人打得火熱的樣子!
她發出抱怨的呻,走進浴室,踏入淋浴間,打開冷水。她不知道該如何再次面對路森和克理。可是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面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不好?該不該和他們兩位都談一談?她該説什麼?她知道自己應該對路森説什麼。她應該説明這是一次軌的意外,絕對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可是她不想這麼説。至於要和克理談的話,她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凱蒂嘆氣,關掉水龍頭,抓下一條巾像回教徒一樣,把巾纏在濕答答的頭髮上,然後抓了第二條巾擦乾身體。接下來,她穿上旅館提供的巾布浴袍,將自己裹起來,走到鏡子前面,對自己扮了一個鬼臉。她必須把頭髮擦乾,上好彩妝,穿上衣服,出去和克理及路森會面。唉。
凱蒂伸手解開包著頭髮的巾,準備在吹頭髮之前先將頭髮擦乾一點。她注意到脖子上有痕跡。她暫停動作,仔細看了片刻。然後,靠近鏡子,頭轉向一側,斜眼檢查脖子。
她花了很久的時間仔細檢查脖子上兩個刺孔的痕跡,腦子裏冒出一大堆揣測:路森筆下的每個角都與他的家人同名。在晚上舉行的婚禮。路森和他母親對太陽過。他頭上似乎大量血,她事後卻找不到傷口,而且路森也毫不在意的洗去鮮血。她回套房的時候,他趴在克理身上的姿勢--他的嘴貼着她朋友的脖子。克理似乎不曉得路森在場,對凱蒂的歸來也毫無反應。
可是,她不記得路森昨晚曾經咬她。會不會記錯了?
喔。她的腦海突然浮現自己上身赤,被路森摟在懷中的畫面,她的雙磨蹭著路森堅實的膛,他的男貼着她的雙手用力推擠,他輕輕咬住她的脖子。她原本以為他可能是想在她的肌膚上種下吻痕,所以毫不在意,她覺得好舒服。
“天啊,”她當時低聲呻,還説:“不要停。”她甚至把頭側向一邊,方便他繼續動作。
她雙手滑落。他咬了她。殷路森不只是血鬼,他竟然有膽子咬她!
她腳跟一轉,衝出浴室去找他算帳。
“你咬了我!”路森雙眼圓睜,從牀上坐起來,瞪著站在門口的女人。他還沒恢復神,睡眼惺忪。他昨晚睡得很少,也沒怎麼睡。六百年來,他的身體已經習慣白天睡覺,沒辦法突然改成在晚上入睡。夜裏大部分的時間,他清醒的躺在牀上,猜想凱蒂會不會對他生氣,猜想何時才能再將凱蒂擁入懷中。從她現在的表情來判斷,那可能得在很久之後。
他嘆了一口氣,發出呻,撲通一聲倒回牀上。他現在沒有體力應付凱蒂。他昨晚才從克理身上了一、兩口少少的血,凱蒂就回來了;從凱蒂身上,他也沒到幾口。他飢腸轆轆,該死!
“殷路森,不准你假裝沒聽到我説的話!”凱蒂怒氣衝衝,像暴風雨似的向前踏了一步。
“你咬了我。”她的話灌入他睡意濛的大腦,他眼睛眨一眨,再次張開。該死,她發現了。他看着她接近,也注意到克理一臉憂慮地在門外徘徊。
“關上那扇該死的門。”他生氣地説。
凱蒂驚訝地轉頭。她看到克理,看到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也有小傷口。
看到她氣沖沖的表情,克理揚起眉。他握住門把,準備將門帶上。
“我來關門。”
“等一下。讓我看看你的脖子,”凱蒂命令。她馬上走到門邊,將他的頭偏向一側。她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喉嚨,然後轉身對路森發火。
“你這個混帳東西。”
“凱蒂,冷靜一點。這不是路森的錯。脖子上的傷口是我刮鬍子的時候傷到的。”她轉頭震驚地看着克理。他已經離開,把門關上了。
卧房內頓時籠罩在黑暗之中,然後,路森扭開牀頭燈的開關。凱蒂走向他。
“你對他做了什麼事?你怎麼有辦法讓他以為那是刮鬍子的傷口?”她太心大意了。她靠得太近,路森從牀上起身,雙臂將她拉入懷裏摟著躺下,她猛然躺倒在牀墊上。下一秒,他翻身壓住她。
“放開我。”她希望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有威嚴。然而,她的聲音軟弱無力,彷彿在息。凱蒂臉轉沈,想加強自己的話。她其實不害怕,但是聲音裏有一絲顫抖。路森雖然沒有生氣,但他的眼眸轉為深銀。他看起來像是正在狩獵的猛獸,而凱蒂確信她就是被追捕的獵物。問題是,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不願意當路森的獵物。她的身體早已開始回應路森壓在她身上的美妙受。
路森遲疑片刻,垂下眼簾,像是一頭傭懶的獅子。這對情況毫無改善。
“我很抱歉。”他用正統英語説道。凱蒂悶悶不樂地想,又多了一條證明他是血鬼的線索。他可能真的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