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無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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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過後，長者們馬上冷靜下來。

這名少女，或是不錯的籌碼，若用於大族聯姻，定能讓家族更上層樓。

一句大成的評語，氣氛馬上變得更加熱烈。少年們都希望，這樣評語會落到自己頭上。台下的家長，也熱切期盼自己的兒女能夠魚躍龍門，一朝翻身，成為未來的棟樑之材，為家族爭光。

“孫仁，開二脈，命屬土氣，尋常之人。”轉眼間，宣讀的鼎使老人，又決定了另一個少年的命運。

大成之人的評估，儘管大家都渴望得到它，但不可能有那樣多，天才，畢竟是少數。

尋常之人。

才是芸芸眾生最大的數量羣體。

但少年們已經被大成二字刺到了，臉上的動更現，一個個心跳加速。好像輪到他們自己時，同樣也會得到‘大成’的評定一般。每個人，都擁有一個顆成為強者的心，誰不想高高在上成為人上之人。只是現實，只有極少一部分人才能夢想成真。

在這羣少年當中，有一個與他們格格不入的身影。

葉揚。

他沒有熱切的眼神，臉上一片風輕雲淡，好像今天這種決定命運的子，只是一場街頭藝戲。看着大院中央的聖鼎和鼎使老人的逐一宣佈，少年反而陷入一種入神的思考。儘管相貌稚，但在那清澈的眼眸內，隱有着一種與少年人截然不同的成和睿智。

“葉揚…葉揚…叫你呢，你，耳朵聾啦？”負責接引少年們上台測試的高瘦漢子，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將神遊太虛的葉揚，推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嗯？”名叫葉揚少年被推一把，立即回過神來。

接引漢子的無禮，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慢步走到大鼎前，取來一碗，勺出聖水，往內滴血，一切依照測試的程序進行，然後，將碗端到宣讀的鼎使老人面前。

淡然的目光，心如止水的神態，讓鼎使老人眼前一亮。

在這種決定命運的時候，能夠如此輕鬆應對，只有極少數資質上佳的名門子弟才有如此從容。

可是，這種讚賞在瞬息之間。

又馬上化為嘆息。

“葉揚，經脈閉，五行不醒…無為之人。”宣讀的鼎使老人話一出口，全場立即鴉雀無聲。無論台下漢子，還是台上長者們，都為之一窒。無為之人這樣的評論，意思就是廢人。如果尋常之人是庸碌一生命運囚中等待釋放的平凡之輩，那麼最渣最廢的無為之人，就是絕望的終身監。

這種人，終生都不可能有出頭之。

經脈半開或未開，五行未醒，也可假以時，通過後天的努力和奮鬥破開，逆天改命。可是經脈閉，五行不醒，那即是終生無望的‘噩夢’。

這種分別，無異於‘沒有上學’跟‘天生傻子’的差別。

前者也許是因為努力不足，後者卻是先天缺憾。

經脈閉，五行不醒。

就等於是廢人！

對這種結果，葉揚卻意外的平靜。他的一生已經判決，註定是無望的‘廢人’行列。可是，他並沒有失望或傷心，臉上淡然，似乎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宣讀的鼎使老人閃過一絲疑惑，卻沒有過問。

世家大族之事。

箇中複雜。

自有家主長老過問，輪不到他一個測試的外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