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墨家的末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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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先生，還請細説。”高漸離等人互相瞅了一眼，才開口道。

“之前我就已經説過，只是懷疑，現在我可以確認，蓋聶八成是帝國的人。”張良緩緩的説道，“以蓋聶的實力，在東郡本沒有任何人能夠攔住他，到了現在他都沒有跟我們聯繫，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如果蓋聶真是帝國的細，那他為什麼沒有在四季鎮那裏出現，如果他當時出現的話，我們本沒有機會逃走。”大鐵錘叫道。

“這點我已經考慮了，蓋聶沒有出現確實很出乎我的預料，本來我以為他會去對付逍遙先生，可是逍遙先生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出現在四季鎮對付我們，這個時候我都以為我猜錯了。

“張良説道這裏頓了一下，隨後就接着説道，“如果現在蓋聶在這裏，我可以肯定我之前的猜測全部都是錯的，可是現在蓋聶卻沒有出現在這裏，那麼現在他還能出現在那裏呢。

我做出如此猜測不是沒有證據的，各位都知道衞莊，那位殿下竟然能夠讓沙替他效力，説服一個蓋聶恐怕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對於沙，在座的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

除了沙的創始人之外，現在所有的人都把沙當做衞莊創立的，可事實上衞莊不過只是沙的第二任首領而已，以衞莊對韓非的尊敬，夜無忌是怎麼都不可能讓衞莊替他效力才是，除非是韓非發出的命令。

這個除非在張良的腦海裏只是閃了一下，就被張良排除了，韓非早就已經死了。

正是因為這樣，張良才會懷疑蓋聶，同是鬼谷弟子，蓋聶怎麼也和大秦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蓋聶背叛大秦的理由，在很多人看來十分的牽強，為了區區一個小孩就背叛了嬴政，這怎麼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蓋聶的理念除了衞莊知道大概以外，別的人本就不太瞭解。

對於知道那個小孩身份的人，到是對蓋聶背叛大秦沒有太大的懷疑，哪怕是高漸離在機關城懷疑蓋聶，也只是因為荊軻的死牽連到蓋聶身上而已。

這樣的蓋聶，在張良看來怎麼也比衞莊好説服。

“可這不過只是猜測而已，萬一不是呢。”大鐵錘撓了撓腦袋説道，張良的話，他聽的似懂非懂。

“如果是這樣，我親自向蓋聶先生道歉，任憑他處置。”張良堅定的説道。

盜蹠在一邊看着笑而不語，蓋聶有沒有背叛他不知道，反正這裏已經有兩個間諜了，想到這裏，盜蹠不由的看了下雪女。

“咦，不對，小心。”逍遙子突然身影一動，全神戒備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高漸離等人不解的看着逍遙子。

“街道上的聲音沒有了，太安靜了。”這處院落，坐落在一處異常熱鬧的街區，街道上有着大量賣着東西的小攤小販，以逍遙子的實力，哪怕是不太注意，也能聽懂街上的喧鬧聲，可是在突然間這喧鬧聲卻消失了。

在逍遙子剛説完，他們所在房間的房門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隨後就是一聲巨響，整扇門立即碎裂開來，詭異的是碎片並沒有四濺開來，而是向內收縮，很快這些木頭碎片就被壓縮成一個小圓球，向着外面飛去。

隨着眾人的目光，就看向那個小木球飛到少司命的手裏，然後化為灰燼，消失在天地間。

“不愧是道家人宗的逍遙子，這都被你發現了。”大司命緩緩從少司命的身邊走出來，掐着，看着房間內的眾人。

“陰陽家大司命，少司命。”逍遙子等人臉立即難看起來，這兩人出現在這裏，也就是代表着這裏被發現了。

果然隨後另外一邊的牆壁，在強大的劍氣下也轟然倒塌，六劍奴出現在另外一個房間。

轟轟。

另外兩邊的牆壁，此時也倒塌下來，隨着四面牆壁的倒塌，上面的房頂立即壓了下來。

“風蕭蕭易水寒。”面對壓下來的房頂，大鐵錘立即跑到盜蹠的身邊突然保護盜蹠，就在逍遙子準備出手的時候，高漸離的水寒劍出鞘了。

隨着一道青的光芒閃過，整個房頂全部被凍結起來，隨後散為碎片，漫天的碎片，在陽光的照耀下，變的閃閃發光，煞是漂亮。

“這。”等到高漸離等人看清楚周圍的情形之後，臉變的異常難看，這樣的陣容，哪怕是墨家全盛的事情，都不一定能夠對付。

“好漂亮的易水寒啊。”夜無忌帶着蓋聶和衞莊兩人款款的走來，看着那漫天閃着光芒的冰碎片，笑着説道。

“蓋聶你。”大鐵錘在看到蓋聶之後，立即吼了出來，對於他來説，是最不能容忍背叛的。

“果然如此。”在看到衞莊和蓋聶的那一刻，張良的臉出一絲苦笑，雖然他猜對了，但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的。

“蓋聶先生，這是何意？”逍遙子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情形已經變的如此了，在説什麼也是無益。

“沒什麼，道不同而已。”蓋聶平淡的説道，他的理想，這些人是不會明白的，和夜無忌談的那次，讓蓋聶明白了很多。

以蓋聶的為人，以及和少羽，項氏一族的關係，最後卻是劉邦得到了天下，很明顯，蓋聶最後選擇幫助的應該是劉邦。

項羽雖然不錯，可惜他的眼光不夠遠，只能看到楚國那一分三畝地，這樣下去，天下還是戰國羣雄的混戰局面，以蓋聶的為人，當然不能幫助少羽。

通過和夜無忌的談話，讓蓋聶明白，和這些反秦勢力的人説什麼都沒有用，他們都是不甘心放棄自己的權力地位，真正為天下考慮的人本沒有，只不過是在保證了自己的權力地位的同時，稍微考慮了一下天下的黎民百姓而已。

道一句道不同就點出了他們之間的區別，正如當年蓋聶對陣荊軻的時候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

“恭喜太子殿下得償所願。”張良上前一步，鄭重的行禮道。

“張良先生客氣了，真是抱歉，讓你的計劃失敗了。”夜無忌笑道。

“以如此陣容對陣墨家，太子殿下看來很想得到青龍啊。”張良環顧了一下週圍，正前方是夜無忌本人帶着衞莊和蓋聶。

在夜無忌的兩邊則是大少司命和墨鴉焰靈姬。

六劍奴守在夜無忌的對面。

沙和輪迴六道守在另外兩個方向，真可謂天羅地網。

“高漸離，我們又見面了，機關城一別，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啊。”夜無忌説道這裏，話音一轉，“束手就擒吧，各位。”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高漸離握着水寒劍守在雪女的身前，逍遙子拿着雪霽張良握着凌虛彼此背靠背警戒着。

“這樣的陣容，高先生你還想抵抗，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身後的雪女姑娘考慮一下吧，如此傾國傾城的容貌，如果就這麼死去，是不是太可惜了一點。”

“這。”雪女果然是高漸離的軟肋，本來決心死戰的高漸離，頓時遲疑了。

“高先生你本來只是一個樂師，何必捲入天下大勢裏面呢，無論誰當權，對你又有什麼影響，只要你把青龍出來，我可以做主放你們離開，同時撤銷對墨家所有人的通緝令。”

“不能把青龍給他們，一旦帝國得到青龍，更是無人可制，天下百姓就永遠沒有安寧之了。”張良看到高漸離遲疑後，立即叫道。

“行了，別來這一套，整天天下百姓，天下百姓的，你不煩我都煩了，你們不過是不甘心失去權勢而已，你張良，韓國相門之後，在韓國位高權重，可你為韓國做了什麼，姬無夜肆韓國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夜無忌突然不耐煩的打斷張良的話語。

“記得姬無夜有一個雀閣，專門是收藏天下美女的，這可是遠近聞名，多少女子死在雀閣，你們韓國做了什麼。

不説韓國了，就説燕國，雁君在燕國橫行霸道了那麼多年，燕丹做了什麼，當時他意圖對雪女姑娘不軌，要不是高先生你拼命去救雪女姑娘，雪女姑娘也就沒有今了。”夜無忌隨後把趙國，魏國，楚國，齊國的敗類都説了出來，這些人全部都是位高權重。

“高先生，看看，這就是六國的高層，他們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國家的百姓，等待國家滅亡的時候才説愛護百姓，不過是可憐可笑的自欺欺人而已。

而且就算推翻了大秦，換一個國家，你認為天下百姓會過的比這好，看看張良，在韓國那麼多年，對姬無夜的所作所為不也是視而不見嗎。

別人反秦我理解，畢竟他們都是各國貴族，王族，大秦滅了他們的國家，他們以後沒有辦法作威作福了，可是你只是一個樂師而已，你為什麼反秦，大秦的存在與否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想以後個王噹噹。”夜無忌一連串的話把張良氣的臉鐵青，尤其是關於姬無夜的事情，他想反駁都沒有辦法反駁，姬無夜的事情説實話和張良無關，那是韓王的過錯。

“這。”夜無忌的一番話讓高漸離更是遲疑了，高漸離和張良，逍遙子這些人不一樣，高漸離只是普通平民出生，靠着對音樂的喜愛，在各大青樓裏打雜，學到的這一身本事，對於底層的生活，高漸離比張良等人瞭解的更多。

“抱歉了，雖然我承認你説的很有道理，但是這是巨人大人的遺願，廢話不用在多説了，動手吧。”可惜最後高漸離的選擇，還是讓夜無忌失望了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承諾看得實在是太重了。

“那真遺憾。”夜無忌搖了搖頭，笑着説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