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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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發癢的吳祥安用手指一,不雅的看看鏡子裏妝點過後的自己。
“人的不快樂是因為想得太多,心放寬一點就如意了。”
“像我舅舅不准我隨意替人畫符寫字,我還不是揹着他多少攢點私房錢,只要大家不點破又有什幺關係,不過是求財求功名,舉手之勞。”她説得輕鬆愜意,卻不知人心是貪得無饜,起了樓還要美妾,官升三等還有官,最好和龍椅上的皇帝平起平坐,與神仙一樣永生不滅,常保青。
當今聖上便是一樣例。
即使擁有無上的權力仍不滿足,一心煉丹求葯以求長生不老,寵佞道士,戒茹素,不聽忠良諫言,導致國庫漸空虛,民有怨言。
“你…咦!誰家的貓兒,長得可真碩上。”正在勸解她幾句的蘇宛宛忽然止住了聲音,望着全身斑紋的“貓”噗哧一聲,笑亂了發的吳祥安將她洗腳的水潑了一些出來。
“小心點,宛宛姐,那是青崖在山上捉到的小豹子,很兇的。”
“豹子?!”她嚇得花容失,連連退了好幾步,就怕牠撲上來。
野難馴。
“哈…哈.....瞧你臉都嚇白了,小豹子很聰明哦!不會亂咬人。”牠怕會被宰。
“你…你別笑了,你不覺得牠的牙很利…”森冷鋭利,像能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她很不想笑,可是…“牠很温馴,絕不咬人.....”話才説完,半掩的房門驟然被人一腳踢開,反應極快的吳祥安想不想地端起銅盆往外潑,她想是喝醉酒的嫖客走錯房,潑點水讓他清醒、清醒。
沒想到水一潑卻發現冤家真的會路窄,她考慮要跳窗子,可是她忘了自己穿著宛宛姐的衣服,一腳踩上了裙差點跌了一跤,幸好有人從後面拎着她。
啊!有人…拎着她…後領?
不會那幺悲慘吧?
為什幺好死不死的又是他,她一定和水犯衝,回去得請青崖幫她灑水去,實在太門了。
而且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如舅所言有了血光之災,她想翻窗而逃時沒注意底下有條黃尾巴,腳一踩下立即傳來椎心之痛,小而利的牙印正代表她悲苦人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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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是我、不是我,你認錯了,我不是那個一腳踹你下河的兇手,你眼紅了,看錯了,誰叫你一副很閒的模樣叫人想踹你一腳。
五官擠成一堆的吳祥安咿咿呀呀地比着手,聲音含糊的讓人聽不懂她在説什幺,隱約似在否認某件事,可是她痛得無法言語,只是瞪着無辜的小豹子想吃牠的。
話説一個月前,桐城燈會剛過的次,城外通常有各家青樓推選出的名坐花舫遊河,好讓地方人士大開眼界,觀賞四大名的美貌和琴藝。
那天她原本要上船湊熱鬧,可是被她貓似的娘逮個正着,害她只能在岸上乾瞪眼,愈想愈氣的嘟起嘴,壞心的暗咒某下水,那她才有戲看。
人真的不能心存惡念,當她正覺得無趣時,有一花舫服侍的酒童忽然落水,她拚命的擠上前想看是哪家的倒黴鬼,偏偏有道白身影擋在她面前不讓過。
斑不過人家,跳來跳去又容易踩到別人的腳,本來她的心情已很不好了,再加上他蓄意的阻擋,還回頭嘲笑她飯吃得少才長不高,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準備滅口,用力的踹了一下。
她真的不知道他離岸只有三寸,而且她只顧着眺望,哪會記得前方河道有多湍急…噗通濺了她一身濕。
説實在話,她沒見過那幺差勁的人,還要人家下河去救他,一見他沒事她當然趕緊開溜,不然娘發現她做了什幺事,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小安,很痛嗎?”她還沒上葯呢!
“痛!”是心痛,緊張得心都勒緊了還能不痛嗎?
他不會來尋仇吧?
“真的嗎?牙印兒並不深,我想牠還小牙不夠利。”小小的牙印子幾乎看不見,除了細細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