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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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牀上,咬牙切齒地想着以前以後,最後決定打開電腦看回復我徵婚的信件。大bbs我不知道有多少本校生在上,回覆我的基本都是其它院校的。
這些天答覆的都很讓人失望。那些自以為還不錯的女生大膽地把自己的照片發過來嚇得我半夜不敢上廁所,現在的女生就是這點可愛,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長得啥模樣。不過我頹唐地想:需要到處徵婚的女生會是什麼條件啊!
我先後談的兩任女友可都是文科的,且都是美女啊。
等等,我可以再去師範類外語類院校掛牌找找,我就不信,這麼多回復的人就沒有一個條件比蘇菲好的。最好父母親是大款,省下我幾十年的奮鬥。蘇菲雖然出眾,可是她那農村的爹媽什麼作用也起不了。找個家世背景好的,即使本人差點我也將就了,大不了將來羽翼豐滿了再換。想到這裏,如釋重負。
隨意地瀏覽着鵲橋的頁面,笑死我了。某女生認為自己天香國,發上來兩張玉照,實在是壯得很。結果無意間一張帖子引我的注意,發信人是“凌霄”我打開照片看,確實是國慶寵愛無比的小情人。下面還有一則,説信件太多,無法一一回復,萬望原諒。我瞪着帖子半晌,給張國慶打了個電話,説我單身了。
國慶大概在喝酒,叫我也過去,在大漢王呢。
我趕到時,他們已經東倒西歪了,國慶還算清醒,都是他的同事,見面先祝賀我恢復單身,他一再嚷嚷要成立個單身漢聯盟。
好酒好面前,我失戀的悲傷一下子就陣亡大半。
那幾個膿包搖搖晃晃地走了,國慶打電話叫金壘也過來。等他的時間裏,國慶開始喝茶水。
“不喝了?”國慶搖頭:“,金壘就是個酒鬼,先不喝,等他來再説。”我大口吃着各種和海鮮,把肚子填飽。過了一陣,金壘還沒來。我試探地問張國慶,和那個小美眉怎麼樣了。他嘆口氣,説自己也拿不準。和凌霄接觸以來,他忽然覺得看別的女人厭倦了,或許是對這種生活厭倦了。凌霄很明,不像外表上看着那麼柔弱無助,絕對不是肯費時間的女生。
國慶滄桑地一笑“我要子回頭了。”我又喝下半杯酒,正準備把看到凌霄徵婚的事説給他。金壘來電話了,這小子開車赴宴,撞人了。
我和國慶急忙結帳過去。
我們到現場事情已經擺平了,金壘他哥辦事來濱城,正好趕上弟弟闖禍。被撞的是郊縣的農民,摔了一下,鼻子臉上都是血,但是傷得不重,只是老想吐,可能有點腦震盪。金壘哥掏出一千五百塊錢就把人給打發了。金壘還是,害怕了,腿發軟,一個勁地説:“我以為人死了呢!”他哥倒滿不在乎地説:“如果真撞重了,乾脆壓死他,省得沒完沒了地糾纏,打官司。咱家公安局法院都有人,大不了多賠點錢。”金壘還沒緩過來,哆嗦着説“那能行嗎?”
“有啥不行的?上焦點訪談都沒用,死無對證!”他哥還要辦事,先走了。
車去修理了,我們三個找地方喝酒,給金壘壓驚。
對他哥辦事的手法和態度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才是強者,才叫男人。
點菜時張國慶問我:“你剛才要跟我説什麼?”我搖頭説忘了。金壘也在,國慶是好臉的人。
撐得不會動了我們才離開,金壘坐出租走了,國慶才問我“啥事啊?神神秘秘的。”我讓他回去上網自己看。
過了幾天,金壘發工資説請我吃飯,順道叫上張國慶,因為上次的事他也在場。國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手臂上還吊着個女生,正是凌霄。兩個人親親熱熱,郎情妾意的,看得金壘涎水直。他一畢業就和黑胖小妞分手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停泊的港灣呢。對我和蘇菲的分開,他覺得不可思議。對所有疑問的目光我都效法趙小雷,説我媽不願意,凡是見識過我媽的人無不相信。他們大概都覺得寡婦當久了,心理變態,要把兒子緊緊抓在手心裏,什麼樣的兒媳婦也不願意。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責任不在我身上就行了。
看着張國慶和凌霄金童玉女的樣兒,我覺得自己特多餘。
凌霄給我倒了杯酒“還得謝謝你呢!國慶跟我講,是你告訴他我在大bbs上發帖子的事,他終於求婚了。這樣我就留在這裏工作,不去上海啦!”她居然還頑皮地吐吐舌頭,嬌憨地笑了。
我納悶地看看國慶,他點點頭“小丫頭掛牌是氣我的,就盼着我看到!”凌宵馬上離校,兩個人要領證了,以便合法地躺在一張牀上。
厲害,果然厲害!江山代有人才。
李白、凌霄,還有馬力,都是生活的強者,深諳學得好不如嫁得好的真理。看一個女人是否夠分量,不是看她自己的成就,而是看她身邊站的男人。林青霞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恐怕就是捨棄秦漢,嫁給邢李源!我之所以知道鄧文迪,不過因為她是默多克的夫人。
蘇菲比較單純,愛上了我,但是她已經果決地修正了這個錯誤,憑她的條件找到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足為奇。我沒能讓她當上媽媽,但是她可以跟隨便怎樣的男人生隨便怎樣的孩子。想想這,我的胃腸心口一直到喉嚨都像滿了棉花,再也吃不下去了。
凌霄還是笑眯眯地和金壘開玩笑“花開花謝,花謝花開,少年子弟江湖老,你們還要繼續遊戲人生啊?”她又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年齡也不小了吧?做點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娶生子!”同時摸了張國慶臉一下“就像我老頭這樣!”國慶抓住她的手:“我有那麼老嗎?”兩個人又開始打情罵俏,我心裏堵得不行,就藉口肚子疼先走。
他們幾個看着我站起來,凌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目光充滿了鄙夷和譏諷。我如芒刺背,落荒而逃。想到她也是師大的,忽然有一種奇怪的覺:她認識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