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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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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雲點點頭“江湖傳聞“玉面書生”面白如玉、目若寒星,是個令男人心痛、女人心碎的美男子,看來所言不差。”

“差多了呢!”織兒不服氣的説着:“二姑爺還有頎長的身材、瀟灑的儀態,更能彈得一手琴、唱得一口好曲,而且聽説武功高強,所向無敵!”

“哇!有那麼好啊?”女緞上下瞄了瞄擎雲“看來我得考慮考慮換人了。”擎雲沉下了臉“你敢?”女緞朝擎雲甜甜一笑“你倒是説説看,我捨得嗎?”見擎雲夫打情罵俏,織兒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二小姐和二姑爺真可算得上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但他們倆從來也沒這麼恩愛過…”女綾聽了也嘆了口氣“那楚楓是為何而離開?又為了什麼避不見面?”

“這我也不知道…”織兒悶悶的説着:“誰也不知道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姑爺受了嚴重的刀傷,讓瀧滔幫的人接了回去,就再也不曾和小姐見過面了。”

“那女絹説她以毒酒一杯毒死了楚楓,這又是什麼意思?”女綾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這我更不懂了,我只知道小姐一直好傷心、好傷心,卻又不肯去找姑爺,問她什麼事,她也什麼都不説。”

“哇!哪有這麼錯綜複雜的事啊?聽得我頭都昏了。”女緞誇張的拍了拍腦袋嚷着。

“這中間該不會有什麼誤會吧?”女綾以過來人的身分,提出了她的看法。

“管他什麼誤會。”女緞拉起擎雲説着:“走!我們到瀧滔幫去,把我那縮頭烏龜的二姊夫,從他的烏龜殼裏挖出來!”瀧滔幫總堂,依着杭州城內最大的碼頭而築於河岸,雖不見富麗堂皇,但其雄偉氣勢,倒也不得不令人望而生畏。

堂中有一處面水而築的亭台,亭台裏坐着一個文質彬彬的白衫男子,正‮撫‬着琴絃,伴隨着幽怨的曲調,以低啞的聲音輕唱着:房遇得相識,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別離情緒。

況值闌珊暮,對滿目亂紅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伴,悔不當初留住,其奈風端整外,更別有系人心處;一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聽得他如泣如訴的唱,任誰也能受到來自於他內心深處的魂牽夢繫,和悔不當初的相思之苦。

女綾和女緞夫遠遠的站在亭台後方,看着那孤寂的身影、聽着那悲慼的曲調,即使是情最不細膩的女緞,也忍不住為之紅了眼眶。

這兩人身相分離而心相牽繫,彼此受着相思的煎熬,卻怎麼也不願相見,何苦來哉?女綾喟然長嘆。

這一聲長嘆驚動了撫弦的楚楓,他心頭一懍,止住了琴絃,回頭望向陌生的來人。

他皺了皺寫滿憂鬱的俊眉。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放陌生人到這裏來“花自飄零,水自;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唉!這又是何苦呢?”女綾輕嘆,慢慢的走向前去。

楚楓聽得眉頭皺得更緊,他看着面而來似曾相識的身影,在心中數度惻忖着眼前這美麗女子的身分。

“上官楚楓?”女綾開口問道。

其實不用他的回答,光看他的身形、相貌和眼中的情苦,她就可以肯定他必定是她的二妹婿上官楚楓了。

楚楓不語,只是站起了身子,看着女綾和隨後走來的女緞夫

“我是女綾,女絹的大姊;她是女緞,女絹的三妹。”女綾介紹着。

楚楓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看得出來,你們長得像。”他又看着女綾:“我該稱你郡主娘娘,還是王妃娘娘?”女綾笑了笑“算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若願意,可隨女絹叫我們聲大姊和三妹;若不願意,稱我們的名也就行了。”楚楓的眼光又瞟向擎雲。

“我是陸擎雲,女緞的相公。”擎雲自動的自我介縉。

“鼎鼎大名的大內第二高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楚楓向擎雲頷首,本應英雄惜英雄,好好的同他個朋友,只可惜現下的他沒有這個心情。

他不用問也猜想得到,今他們這麼大的陣仗來找他,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楚楓扯了扯似笑非笑的嘴角,朝亭台揚揚手,示意他們入亭台一坐。

他們一行人入坐後,一直盯着楚楓看的女緞忍不住首先來勢洶洶的開口:“我説二姊夫,你長得真好看,但我二姊也不差啊!你為什麼才值新婚,就撇下我二姊不管了?”楚楓不語,只是帶着一抹苦笑。他為眾人斟了酒,不待請眾人用酒,自己率先一飲而盡。

“喂!你別光喝酒,倒是説説話啊!”女緞惱着。

“女緞,都嫁人了説話還這麼失禮?”女綾輕斥着女緞,轉頭向楚楓説:“二妹婿,對不起,女緞就這子,你可別介意。”

“叫我楚楓吧!這一聲姊夫、一聲妹婿的我擔待不起。”他悶悶的開口。

聽得他拒人千里的話語,女緞的火爆子又起來了“這是什麼話?難道我二姊和你成了親這事兒是假的啊?你以為我會隨便叫人姊夫嗎?”

“緞兒,別説了。”擎雲拉住他火爆的小子“我們是來探究原因,而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原因?”楚楓眼神黯了黯,又是個苦笑“要原因不該是問我吧?我只是給了她想要的而已。”

“什麼意思?”女緞本聽不懂,楚楓的話對她來説像是在打啞謎。

楚楓站了起身,揹着他們面江而立,以壓抑着痛苦的聲音説:“她希望我消失在她眼前,我做到了,不是嗎?”而她也確實未再對他問過半分,這也是更令他心痛且絕望的一點。

女綾蹙起了眉“你們之間該是有着什麼誤會吧?就我看來,女絹的痛苦並不亞於你,但是她什麼都不願説,我們只能來問你了。”

“誤會?”楚楓苦楚的放聲笑着,有什麼誤會此刻她也早該明瞭了,而她仍不聞不問,説明了她仍是那麼的恨他…至於痛苦,他猜想是未能親手殺了他吧這些子以來,他總是在想,為了他惡劣的婚和情非得已的欺騙,足以讓她恨不能殺了他、讓她恨他一輩子,即使是對她付出了愛,仍不能改變她心意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一點也不愛他既然如此,遠遠的避開她,獨自承受着愛之而不得的苦楚,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嗎“別告訴我你已經不再愛她了,我不會相信的。”女綾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的,在在都説明了楚楓愛慘了女絹。

楚楓對於女綾的詢問沉默了半晌,幽幽的嘆口氣“愛她又如何?不再愛她又如何?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徒增兩人的痛苦罷了。”

“可是你們畢竟是成親了,總不能就這麼不管了吧?”女緞提出了她心頭的重點,這事攸關女絹的名節問題啊楚楓自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女綾,這是他早已準備好許久的,只是始終都不願意送到女絹的手上。

“休書!”女綾愕然的看着手中的紙。

“憑她的美貌和輔政王府、凌波布莊的名聲,我想要替她找個更好的人家嫁了,不會是件難事。”他沉痛的説着他最不願説出的話,隨後又轉而面對江水,淡淡的説:“你們請回吧,恕我不送。”他要休了二姊!女緞氣惱得想衝向前打楚楓,卻讓女綾給拉住。

“女緞,我們回去吧!”

“可是他…”女緞哪肯這麼輕易就放過他。

“回去吧,緞兒。”擎雲也幫着拉住女緞,轉身就走。

女緞被半拉半扯的離開了瀧滔幫,尚不能服氣的嚷着:“為什麼放過他?”擎雲和女綾對望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嘆口氣,他們都清楚的看到楚楓轉身前的剎那,他冷凝的眼眶泛着濕潤的殷紅。

休了女絹應當是他萬分痛苦的決定,既然他決心要折磨自己,他們又能奈他何還是回去看看女絹那頭怎麼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