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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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氣成這樣？”施晴含幽帶怨，娓娓勸訴。

“我並不想你什麼，就讓我靜靜陪着你、看着你就好。”

“不必。你再不走？我走！”他作勢起身。

“嘿，他心情不大好…不如，讓我來好好招待您…”長見狀況不妙，連忙對冷毅秦使眼打圓場，一面將她引到另一桌在座全是衣着體面、文質彬彬的中產階級男人，加油添醋間扯亂聊。

“小姐是第一次來吧？請問怎麼稱呼？來來！讓我介紹這幾位縱橫香港金融界的奇才，您的大駕光臨是小店的榮幸，當然也是我這幾位哥兒們的榮幸…嘿嘿，他們幾個可有趣了…”擺施晴的緊迫盯人，他獨坐在不受干擾的角落，才拿起酒瓶要倒酒，耳際竟傳來一道女夢囈喃語。

“喂…長強，你在哪裏啊？到底幫我叫車沒有？我…好想睡喔！”那悉的國語，悉的聲調…冷毅秦神為之一振。

循聲探去！發現他找了快發狂的田姝媚就癱倒睡在隔壁的沙發椅上，渾身的酒味，細瘦白的兩隻臂膀還不斷揮舞，一揮就揮到他身上。

“咦？長？你怎麼變了？”她濛地望着他，調皮地拍拍他的臉。

“不會吧？才幾分鐘沒見，你就變短了？哈哈！好像，還變英俊了耶！”

“田姝媚！你…你竟然喝成這樣？！”扶起醉成爛泥的她，冷毅秦氣憤怒罵。

“你不知道單身女孩子喝醉是很危險的嗎？”

“你罵我？”她顫巍巍起身，東搖西晃。

“不對，你不是長！長人好好，他才不會罵我…那…那你是誰？”

“天，你簡直荒謬！醉到連我都不認得？”他嘆息不已。

“喝成這樣？要是遇上壞人可怎麼辦？”

“壞人？在哪兒？沒關係啦，反正…我也不是沒遇過。”

“…”

“真的？我醉了嗎？”眯着眼，她指了指自己，繼續搖頭晃腦。

“對嘛，我就説會喝醉，都是長啦！一直叫我喝…喝，害我喝成這樣，都是他！”

“長？你認識他？”他狐疑地往長和一桌喧鬧的男女望去…

敝了，第一次來香港的她，怎會認識長呢？而且兩人好像很的樣子？難不成他就是那個神秘的好朋友？

單就經濟能力而言，擁有數家酒吧的長不無可能…

冷毅秦沉默了數秒，動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説！長是不是你的那個好朋友？”

“長？好朋友？他是不是好朋友？”她歪着頭喃喃自語想了半晌，甜地笑了起來。

“是啊！相逢自是有緣，我們當然是好朋友！”

“哼！原來！兜了半天大圈，你終究是論斤稱兩賣的貨啊！”他拎起一隻小貓似的拎起蜷在沙發的醉美人，怒喝道:“你跟我走！我一定要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你不要拉我！”她無意識地抗拒。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人家魯拉我，就像那天那個氓…哼，他還掐我，掐得我差點兒沒氣，我恨他！恨他…”

“你説哪個氓？”他一字字問道“你説誰是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