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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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也是與她一同去了杜府,只是一直守在外院,這會兒才有空問落雲曦:“小姐,今天后院到底怎麼回事?”落雲曦一面磨墨,一面將事情經過與她説了。
柳聽了後先是目瞪口呆,而後氣得嗷嗷大叫:“杜晴煙實在太狠毒了!好深的心機!”落雲曦伸出食指放在
前,示意她噤聲,才提起筆在紙上寫起來。
“小姐,你這是寫給誰?”柳好奇地問。
落雲曦也沒打算瞞她,淡淡説道:“雖説杜學士要人封嘴,但保不齊他在後頭亂造謠言,所以,我要將這消息先一步擴散出去,杜晴煙,她敢陷害我,我也不會讓她好過!”她之所以將這事事無鉅細地告訴柳,就是想讓這個站得離自己最近的丫頭多學着點兒,畢竟,
柳還要陪她很長一段時間。
落雲曦這信是寫給官寒的,官寒身在和月,又有骷髏軍團這樣的便利條件,什麼消息經他一傳,一天之內必定傳遍整個和月。
再説杜府,出了這樣的事,婚肯定是暫時結不成了,杜學士親自進宮,説明原委。
皇帝是不能騙的,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他、顏國公、君瀾風等幾人清楚,所以他們將口供對好,所有罪責推到那個打造匕首的小丫環身上,説兇器是她帶進去的。
皇帝龍顏大怒,便將那丫頭給斬了,書信給和月方面,延遲婚期,而這封給和月的信,隻字未提“兇器”一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就是這樣傳變了味的。
杜學士回府後,顏國公還未離去,偏房門前,跪着一人,正是白芷。
她已經知道這事的重要了,一張臉雪白如紙,跪在那動也不動一下。
想到這丫頭竟然也跟着杜晴煙胡鬧,險些害了女兒的一生,杜學士就氣不打一處來,喝道:“來人,拖出去鞭三十大鞭!”
“光打鞭子什麼用?這樣的奴才,應該直接杖斃了!連替她辦事的丫環都被斬了,難道出謀劃策的不該死?”顏國公同樣也是一臉冰冷,他心裏慪着這口氣,就等杜學士回來將這賤婢給處理了!
她今天能給煙兒偷制匕首,明天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情教壞主子了!説不定,這事情就是她想出來的。
“國公爺饒命,國公爺饒命!”白芷嚇得哭饒。
杜學士面有為難之:“國公爺,這…”
“沒有什麼理由,這事情雖説不了了之了,但這幾個丫頭可不能輕饒!”顏國公冷聲打斷他的話“留這樣的人在煙兒身邊,本國公不放心,必須殺了她!”
“國公爺,奴婢對小姐是真心的,以後再不做錯事了!”白芷將頭狠狠磕在地上,哭得那麼厲害。
杜學士眉頭緊皺,顏國公竟然如此堅決,可是白芷,她不能死。
白芷見顏國公臉上布有殺氣,從來沒見過他那樣兇狠,索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直往杜晴煙房內竄。
想到杜晴煙還在養傷,顏國公這下氣得更狠了,厲聲喝道:“站住!”白芷已經撞開幾名侍衞,跌進房去:“小姐,救命,國公爺要殺我!”杜學士也大驚失,與顏國公嚇得大步追過來,旁邊的侍衞已然將白芷擒住。
“外公!”杜晴煙虛弱地喚道,一着急,甚至想要下牀。
“別亂動!”顏國公喝道。
“饒了她吧,她也只是聽了女兒的命令。”杜晴煙輕了幾口氣,説道“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外公看在我姑姑面上,也不能殺白芷,若真不喜她,就送她回去吧,回…中山王府。”她捂住
口,聲音嘶啞了下去。
正這時,外面小廝輕聲説道:“中山王來了。”君瀾風折而復返,一襲紫衣,高貴無比地站在房門前,陽光自後頭過來,暈得他周身泛起彩光,極是眩目,那張如玉的臉龐沉暗魅惑。
杜晴煙遠遠看着,只覺呼都要停止,心口一酸,伴着的便是無盡疼痛,她只得閉上眼,張大嘴呼
。
“本王給她求個情。”君瀾風瞥了眼白芷,漠然説道。
顏國公面微沉,冷笑一聲道:“煙兒與曦兒本是姐妹,好端端的刀劍相向,這其中必有鬼!這匕首就是這賤婢叫人去打的,誰知道她存的什麼心!”君瀾風低低一嘆道:“她到底只是個奴才,國公爺,您不必與她計較。”顏國公輕哼一聲:“隨你們了,留她命也成,本國公可不允她再待在煙兒房內。”杜學士看了眼杜晴煙,心中微動,説道:“這丫頭實在可恨!中山王,她原是你母親身邊的,你帶回去吧!”白芷哭哭啼啼,拉住君瀾風的衫角,哭道:“王爺,您可要救救我!”君瀾風見衣服被她拉了,臉
一沉就要發作,可看到她哭得厲害,眼前浮過母親的樣子,便作罷了,只是退後兩步的,掙開她的手。
他沒有説話。
杜學士已經對那兩名侍衞命令:“這丫頭,王爺若是不要,你們就直接丟出去賣了吧!”
“是!”侍衞躬身答道。
君瀾風淡淡開口:“王府不缺她一口飯,九煞,你帶她回府。”黑衣現身,九煞神情自若,對白芷説道:“跟我出去吧。”君瀾風回來,也只因想到白芷,匕首是白芷拿出去打的,這罪名可就不小了,杜學士必定容不了她。而她,又是自己母親當年親手託給杜學士的人,自己不好不
手。
白芷,是她母親身旁的貼身丫頭芳容的私生女,生父是誰,無人知道。十多年前,母親沉塘前一夜,芳容因身而出,為母親承擔所有罪責,因此慘死,母親悲痛
加,將白芷送回孃家,囑咐杜學士好生待她。
原先,白芷不叫白芷,母親怕她在杜家不好過,便將自己名字中的“芷”字賜給了她,如此一來,就算是杜府的管家,也不敢欺凌她。
在謠言沒有傳出的時候,天夜是平靜的。
傍晚,天黑得很早,冷風呼呼吹着,落雲曦披了一件杏黃羊皮長襖,着柳提着風燈,前往正廳用膳。
轉眼便是冬天了,秋天似乎很短,還沒來得及佇足,冬,便來了。
十二月,辭舊新的一月。
正廳內,燃起大火盆,極為温暖。
顏國公坐在上手,命人給顏少卿、顏二夫人和落雲曦各斟了一杯酒,嘆了一聲:“可惜你大舅舅不在家,要不正好團聚。”説到“團聚”他眼中劃過寞落。
沒有女兒在,哪裏又是團聚呢?
顏容嬌的逝世,在顏府,可謂説連絲漣漪都沒有蕩起,雖説她後來身份一直很高,可在顏家人心裏,真是連顏容傾的半手指頭都比不上。
顏二夫人,落雲曦只在認親那見過,她是個很安靜的女人,恬靜寡言,倒是很配顏少卿,她微笑着開口:“好在少卿和曦兒都在,也是件幸福的事。來,先喝一杯暖暖身。”她一面説,一面瞅着落雲曦笑,笑容極是和煦。
落雲曦舉杯飲盡,柳便上前收了她的杯子,她的胃不好,只被允許喝小半杯酒。
落雲曦問起杜府的事怎麼處理,顏國公説了。
聽説杜學士想出讓自己頂罪的餿主意,落雲曦啞然失笑。
這時,顏二夫人突然輕聲問:“我聽説煙兒的丫頭白芷被…”她突然想起什麼,住了嘴,面有些慌亂。
顏少卿知道自己夫人是個直子,説難聽點,説話從來不經過大腦,所以她不愛説話其實是不會説話。
落雲曦見她如此,不覺有些訝異,問道:“二舅母,你想説什麼呢?”
“沒什麼。”顏二夫人好不尷尬,她有聽説過落雲曦與中山王的微妙關係。
顏國公想到白天的事,便輕哼一聲道:“她想説,白芷被中山王帶回去了。”落雲曦微怔:“為什麼?”
“白芷的母親是杜蘭芷的侍婢,嫁到君家後,都是君家人了,君瀾風保了她的命,便將她帶回君家,也是正常事。”顏國公將今天才知道的事説了,並補充道“你別聽外面胡説就行了。”本來落雲曦的心情還好好的,莫名其妙地聽他補了一句“別聽外面胡説”心便微沉:“外面胡説什麼了?”
“無非是中山王看上杜家那丫頭,帶回去收房了。”顏少卿含笑打趣道。
落雲曦嘴角微:“他要就那眼光,我還看不上他呢!”説完這話,廳中一片寂靜。
顏國公幾人都瞪着她看。
落雲曦才察覺自己説的話有些驚世駭俗了,抱歉地一笑,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出去走走。”顏二夫人剛想説什麼,顏少卿拉住她。
落雲曦出來,被風一吹,酒氣上來,臉頰紅透。她伸手打扇,抱怨道:“這身子喝不了酒呀!”柳跟出來笑問:“小姐,您在説什麼呢?”
“我在説,君瀾風這臭小子居然敢隨便往家裏帶女人,還不支會我一聲!”落雲曦哼了一聲“走,我們去他家看看。”柳險些跌倒,趕緊問:“什麼?什麼?中山王往家裏帶女人?”見
柳一臉正
和緊張,落雲曦無語:“和你開玩笑呢,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不過,我原本不想放過白芷的,他要保她,卻不經過我的同意,太放肆了!”
柳原本沒有摔倒,這會兒真的是腿一軟,膝蓋彎了下去。
小姐居然説中山王放肆!等等…白芷?
兩人坐了馬車,趁着夜駛向中山王府,説是為白芷的事,其實落雲曦心裏惦念着中山王府那塊
地,到底是什麼
地,竟然只允許杜晴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