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心裏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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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宗神秘一笑,道:“我要化裝,讓別人認不得我。”小鬱道:“出門嗎?我跟你去好嗎?”朱傳宗匆匆拿了衣服就走,道:“今天不行,以後再説吧!”小鬱知道嶽姑娘已經出去了,猜他一定是去會她了,不由心裏嫉妒。朱傳宗到了僻靜的地方,換了衣服,變做以前大胖子時候的模樣,便出門去了。
門口的衙役果然沒有盤問他,朱傳宗在無人處又變回來,找到嶽可人和房中席,三人一起往嶽可人的叔叔家去了。
來到一户普通的庭院,嶽可人前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一看見嶽可人,連忙回頭興奮地喊道:“爹爹,嶽姐回來了,小順子,你快來,你姐姐回來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聞聲出來,都很欣喜。嶽可人道:“叔叔,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咱們進屋裏説去吧!”一行人進了屋中,一個婦人上來茶水。
然後把兩個問這問那的男孩子拉走了,嶽可人的叔叔嶽項東道:“自你走好,我一直惦念,幸好前些子,縣衙裏來了幾個人,先是威
,後是拉攏,我才知道原來你在京師告官了,這位公子氣宇不凡,身份一定高貴吧!小人給二位見禮了。”他看見房中席氣度不凡,像是一個當官的,卻在朱傳宗身邊站立侍候着,猜到了朱傳宗的身份。朱傳宗把嶽項東扶起,道:“請不要客氣,實不相瞞,我就是新來的巡按大人,我是來調查冤情的,這是私下裏,你有什麼話,儘管説好了,一切有我做主。”嶽項東聽了,非跪下磕了幾個頭不可,然後道:“大人,難怪周縣令傳下話來,説只要我們不再翻案,等過上一年半載,就把我大哥嶽一鳴放出來,他的家產房產也歸還了,這都是大人的功勞啊!”朱傳宗道:“到底嶽夫人是生是死呢?在堂上出現的那個婦人,連醫院的醫生都説她有瘋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雖然相信吳思遠先生的推斷,但是到底心裏還有疑慮,所以要問個明白。嶽項東嘆道:“她就是可人的親生母親啊!可惜啊!”
言又止。嶽可人聰明伶俐,曉得因為她在的緣故,道:“我去裏屋看看二孃和弟弟們去。”便進內屋去了。
嶽項東這才道:“我大哥有一一妾,他
子是李氏,生的可人,小妾生的男孩嶽小順。我大哥脾氣不好,寵愛小妾,又因為她生的是男孩,更加寵愛她了,所以就冷落了李氏。冤孽啊,李氏不知道什麼侍候,遇到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侯小興,二人便一起私奔了。
可巧這個時候,縣城裏出現了一具無頭女屍,李氏的孃家不知道就裏,因為不見了女兒,便告官了,官府正找不到替死鬼,便判了大哥死罪,後來過了幾個月,有鄰居碰巧在廣興縣遇到了李氏。
李氏雖然恨大哥對他無情,但是聽説因為她失蹤,他被判死罪,便去縣衙自首了。”朱傳宗恍然大悟,道:“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可恨這個周縣令既然判錯了,改了就是,為什麼還繼續錯下去呢?”房中席話道:“這是官場的規矩,如果判錯案了,要是改判,可是要罰俸祿的,對前程也不好。老百姓在他們眼裏,和禽獸沒有什麼區別,人命
本不算什麼!所以判錯了就判錯了,當做沒錯就是了。”嶽項東道:“是呀,不過裏面還有原因。因為我大哥家還算有錢,城裏另一個財主蔡家早就看中了他家的房產,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趁這個機會,他們家便和縣衙串通好了,沒收了大哥的家財和房產,大哥的家財被縣官給瓜分了,再把房產和土地賣給了蔡家,又得了一大筆錢,因此豈會翻案呢?”朱傳宗道:“要不是親耳聽到這些話,我心裏還有一絲的希望。希望我們大梁國沒有吳思遠先生説的那麼糟糕,現在看來,只有我是幼稚的啊!”嶽項東道:“大人,您來了,現在周縣令要想和解,您就答應他吧!本來我原來還有一絲翻案的想法,可是聽説知府大人也收了錢財,分了大哥家的財產,這個案子是太難翻了。
大人年紀這麼輕,也犯不上和他們鬥了,賣個人情給他們,還能得些好處…”朱傳宗然大怒,道:“你是説我年輕,鬥不過他們是嗎?”嶽項東嚇得撲通跪下,道:“大人,小人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們這些岳家的親戚,不敢上堂去作證啊!我們都有
兒老小,大人要體諒我們啊!我看大哥可憐,幾年來一直養育他的兒子女兒,還讓可人去京師告狀。
可是我本來在學堂是一個教書先生,但二年前被辭退了,前兩天,衙門來人告訴我了,再鬧下去,我會家破人亡啊!”這時候嶽可人從內屋進來,跪在嶽項東身前,哭道:“叔叔,多虧您了,這幾年,只有您一直幫我們,你辛苦了。”嶽項東忍不住也老淚縱橫。朱傳宗嘆氣道:“我都明白了,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都起來吧!”朱傳宗一切案情都大概瞭解了,可是卻失去了原來要清案情,要一探究竟的心情,心裏很沉重。一路上,他不説話,別人也不敢開口。快到縣衙,朱傳宗換回衣服,變做大胖子。
嶽可人看了奇怪,可不敢問。房中席驚訝地道:“少爺,您這是什麼功夫?”朱傳宗道:“你會氣功,我難道就不能會嗎?”和二人一起進門去了,朱傳宗鬱悶地回到房間,已經很晚了,可是暖雲和小鬱還在等他。小鬱本來很生氣。
但見朱傳宗無打采地回來了,氣便消了,小鬱見朱傳宗一
股坐在椅子上,也不説話,便捧上茶來,道:“怎麼了?案子很難辦嗎?不行咱們就不辦了,回家去好了。”暖雲奇道:“原來你不是一直希望少爺能有出息嗎?怎麼現在讓他打退堂鼓的倒是你?”朱傳宗慨然道:“我不是因為案子難辦,打退堂鼓,我是覺得人間的百姓太苦了,我們錦衣玉食,可是他們卻過着豬狗不如,任人宰割的
子。這個案子,我一定要辦下來。我記得看過書裏有一句話,起初我不知道意思,現在,我懂了。”朱傳宗仰頭嘆道:“豈能盡掃天下事,但求無愧我心田!就算天下有多少不平事,掃也掃不淨,但是要我看到,那就看見一個,掃盡一個。”二女都呆了,此刻朱傳宗在她們眼裏,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她們做夢的時候,才能夢到的蓋世英雄。朱傳宗看她們二人不説話,都呆了,皺眉道:“説了你們也不懂,不説了,睡覺。”説完自個去睡了。
今天應該輪到暖雲當班,小鬱不情願地去了,暖雲替朱傳宗衣服,眼裏閃着崇拜的目光,道:“少爺,我發覺你長大了,像是一個男子漢了。”朱傳宗把白天的事情拋到腦後,轉身抱着暖雲的細
,道:“我本來就是男子漢,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誰呻
求繞啊?説我威猛無比?”暖雲紅着臉,道:“不是,我不是説那個。我是説你有了志向,就像要做大事業的大人物一樣了。”朱傳宗笑道:“那你是喜歡不喜歡呢?”暖雲笑道:“喜歡的不得了。
連小鬱那個心高氣傲的丫頭都欽佩的不得了呢!”朱傳宗這些子,就想着案子了,倒沒留心這個,問道:“真的?她説的嗎?”暖雲笑道:“沒有,她怎麼會説這個呢!不過你沒看她看你的眼神嗎?滿是崇拜。還有,她現在可不再罵你了。
要是以前,一聽你説大話,還不得嘲笑你啊!一定會説,‘你這個死肥豬,胡吹什麼大氣啊!’”朱傳宗一想,道:“還真是啊!她要是真喜歡我,那太好了,我就可以吃她的小豬了。”暖雲大怒,道:“哼,那你去找她吧!別理我了。”朱傳宗笑嘻嘻地道:“你也要理,現在就先吃你的小
豬,你別生氣。”大手伸過去,暖雲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束手就擒了,有嶽一鳴的左鄰右舍,親戚朋友,還有侯小興的左鄰右舍。朱傳宗道:“你們聽好了,這次讓你們認人,要是出了差錯,欺騙本官,以後可有你們的罪受。”然後請這些人辨認,看看那婦人是不是嶽一鳴的夫人李氏。這些人躲躲閃閃,都不敢先説話,不過在衙役的
迫下。
最後都説這女人不是嶽一鳴的夫人李氏,而侯小興的左鄰右舍作證那女人是侯小興的夫人,成婚已經十多年了,朱傳宗心中氣憤,但是卻哈哈大笑道:“好啊!今天的案子審的很順利,退堂。你們先回去,以後有事情,再傳你們。”朱傳宗回到後堂,轉來轉去,氣地跺腳,對吳思遠道:“先生,這是多少人在騙我啊!有書吏的文書證明她是侯小興的夫人,有醫院的醫生的證明。那些百姓,是被的,我不怪他們。
可是這些醫生,書吏拿着朝廷的俸祿,也都勾其手來騙我,我要是不把他們一網打盡,我就不配作人。”正説着的工夫,下人通稟周縣令前來拜見。
原來周縣令見朱傳宗案子審的很快,也沒有刁難誰,以為朱傳宗現在回心轉意,不想深究這個案子了呢!所以想來説情送禮。朱傳宗臉望向吳思遠,恨聲道:“這個人這麼虛偽狠毒,我真的不想見他。”吳思遠道:“我來會會他吧!”周縣令進來之後,見屋裏只有吳思遠,心裏會意,心想:“朱大人故意躲了,一定是讓他的師爺和我談條件來了,哼,別看他以前裝的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