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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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我會讓你懂。”青藤的心裏升起一絲奇異的念頭。如果後女要將他召回二一o六年,他會試着帶她回去,讓她見見兩千多年後的人類生活,她這個漢朝人一定會嚇呆!
“是嗎?你的口氣倒有自信的。”卓犖偏着頭似笑非笑地望着青藤,瞧不出這個大男孩會這麼超乎她想像的強硬。
這年代的少年大多都是飽讀詩書的斯文儒生模樣,再不然便是沒有任何文化陶冶的草莽野夫;像他俊秀中帶有剛強的並不多見,甚至是從沒見過!這可真是奇了!
“因為我和這裏的男人不同,卓犖,你會喜歡上我的。”青藤的角捲起更自信的完美大弧線,出的笑渦真是死人。
卓犖回看着他,不自覺地心一緊。青藤那一雙自信的笑眼底下,有一種深沉的微波,動着讓人會失足陷入的五彩炫光,她一時忘了別開眼,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一絲想法也迸不進腦子裏。
而卓犖那一雙犀利中有嫵媚、成中有狡猾的鳳眼就像一塊有力的磁石,得人轉不開眼睛,同樣讓青藤的眼眸不捨挪移,想要更深入看透她的一切心思。
空氣彷彿凝結不動,周遭的一切還是紛亂的吵雜着,可是兩個人之間卻有片段的寂靜。
“卓犖,像我這種人都能起了情的衝動,我相信只要我持之以恆,就能夠打動你的心!”青藤在她耳畔輕聲説道。
嗯,她的味道真好聞,好舒服的清香,微微的清涼與淡雅,不同於漢代女人俗氣濃郁的香味,逗得人鼻尖敞朗,逗得人心裏舒坦。
卓犖到一陣驚顫。他的氣息大膽地吹拂過她的臉頰,他的臉還湊得如此接近,她將身子朝後傾,凝視着他那雙帶着頑的眼眸。
她為他的接近到緊張“你離我遠一點,別靠過來。”好個無賴狡猾的小夥子,一直在靠近她、挑逗她,想乘機佔她的便宜。
“你的味道很好聞!讓我幾乎就快不捨得離開你了,即使只是一丁點的距離。”青藤瞄着她的側面哂笑着,然後揚手觸上她的臉。
他想要觸摸她的肌膚、想要真切受到她的温暖與柔滑,在他面前的人是卓犖、是他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也是第一次想要碰觸的女人,他就是不腦撲制觸碰她的衝動。
“油嘴滑舌!”卓犖一掌拍落青藤不安分的手“別亂碰我!”罷才他的手觸上她臉頰的一剎那,她竟然不討厭,心中還起了一陣茫!他的指尖挑勾起她的緊張與不安,他直接而赤的告白也使她心慌神亂…
青藤綻出刁笑,不但不將身子坐正,反而故意將身子越靠越近、越越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卓犖為了痹篇他人心亂的氣息,只好將身子越挪越向後仰。
“青藤,你是個怪人!我才不相信你有特異功能!”卓犖盯着他年輕的臉冷笑。
“你也是個怪人啊,只有你不相信我有特異功能!”青藤捕捉她遊移的眼光“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是個神士、相信我的能力,只有你不一樣,你是個神奇的女人,你有豐富的好奇心和懷疑神。”他一直以為卓犖會和其他女人一樣很容易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過,她顯然不是那種普通女人。她甚至只將他看成一個普通人、一個沒長大的男孩!這太屈辱他了。
“青藤,我才不愚蠢,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個巧之徒。你沒聽説過‘為機變之巧者,無所用恥焉’這句話嗎?”卓犖語帶挑釁。
青藤一怔,這個有味道的女人實在很有趣,連孟子那老先生的話都可以拿來用。還直指他“無恥”哩!
他忍不住笑起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卓犖。”卓犖挑起眉“我不會相信你的孩子話!”他真會知道喜歡是什麼嗎?他真能瞭解他喜歡的人是個“未來人”嗎?他真會喜歡年紀比他大的女人嗎?他的這種喜歡又能維持多久?
她實在無法相信。家中三個哥哥里,只有穩重沉斂的大哥卓越始終給她一種安全與信任;二哥卓爾以前嗜錢如命、視女人如糞土,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貨物”直到他遇見秋語涼才整個轉;至於卓絕,他是個風多情的際高手,女友相好多到數不清,搞不好還可以組成一羣后援會,直到遇見忘憂他才安下心、收斂玩。
教她相信男人都會專一或轉去愛一個女人至死不渝很難。何況,她真的不想花心思去談情,也不想去測試愛情有多偉大,因為考古與學術研究已佔去她大部分的時間與力。
包重要的是,青藤是這個時代的人,愛上不同時空的她,他這個漢朝人又能怎麼樣?她不想費時間在毫無成果的事上頭。
青藤看見她不信任的神情,內心到有點不平。她又説他是個“孩子”難道年齡就是大人與小孩的分野嗎?他不曾到她的年齡此他大,他不相信自己無法越過這細薄的界線!
望着卓犖那雙足以勾人的眼睛,一絲笑意在他的眼角展開,他疾如迅雷快如閃光的湊近她,雙手猛然拉住她的雙臂,俊臉驟然低俯,用那雙狂妄又猛烈地攫住她的粉。
卓犖一驚,還來不及閃避,驚訝微啓的就被他逮個正着,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放肆,而且強烈熾熱,瞬間燒出她兩頰的滾燙和急湧的紅。
卓犖一向冷靜犀利的頭腦頓時停擺。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嘴竟然被青藤的嘴給堵住了,還…還被吹得又緊又猛,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男人,怎麼會…
理智與直覺讓她伸臂使勁推向他的膛,誰知青藤卻勁力十足,硬是穩坐在欄杆上不動如山,他的雙更加放肆輾轉,拚了命似地想從她嘴裏偷出更多甜美又動人的情緒。
他更深的侵入貓似火上添油,教她狠狠推開他。他不死心地搶起她的手,遞到邊,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個聲音清脆的巧啄。
卓犖更是大驚失,她回手,正準備賞他一掌時,他卻已經輕盈俐落地翻身而下,穩穩立在一樓的地板上,仰起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