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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篡改姻緣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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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眸子,避免看到他的傷,他的懇求,他的絕望。

她愈是這樣,南澤愈是憤怒,手一拉,細柔的薄絲帶從出,冷真身體一涼,恰恰見着藍衫從肩頭剝落,前一片白花花的無遺。

南澤的目光垂落在那兩堆賁起的小小雪峯上,儘管每夜,他都要將她光,擁着她的**入眠,此刻見着,記起她才是一個小女孩,心不由得一陣憐痛,眉頭一皺,吻從她上移開,將她的衣襟拉好。

冷真終於得空,不加多慮,狠狠一巴掌向清瘦的俊臉扇去。

南澤迅速握住她的手,注視着那雙又冷又恨的眼睛,心一陣冰涼“冷真,我吻你那麼久,你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曾經想要得到他半分温度的女子,如今在他熾熱的包裹中,反而成為一座冰雕,來不及了麼。

沒有仙法維持,兩人急劇下落,他似渾然不覺,擁着她,等待回答。

冷真側開臉“龍三太子,無論有多少誤解,但我們終歸緣盡,這一世,再糾纏也是徒勞,還不如早些放下。”又道“也或許,之所以產生那麼多誤解,是我們無緣所致,因此命運會千百般阻礙。如今我身邊已經有了合適的人,你的姻緣,再等等,應該快來了。”末了,寬他“莫須急。”有什麼東西急劇上湧,喉嚨一澀,她抬手按住心口,陣陣咳嗽在空曠的深淵中響起,南澤目光一緊,疏導仙氣入她的體內,四分五裂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他的長髮悉數散落,遮蓋了大半張臉,眸子複雜莫測地盯着她,痛,恨,悔,以及莫名的快意織在一起,讓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哈哈哈…”他忽然仰首大笑,淒厲如斯,堅決似痛飲下一杯毒酒,嘴湊到她耳邊“知道麼?你與楚赤暝在三生石上留下的那番話我早已看到,並將鮮血融入了字跡中,冷真,你這一世也註定擺不我了。”他竟可看到,並且以血祭了這段情。

不啻於平地驚雷,冷真身體一軟,卻被他錮在懷中,動彈不得,急的呼撲在耳畔,薄涼的在脖頸各處遊移,帶起一片糯濡的濕痕,黑袍鼓動,長髮獵獵而舞,南澤以一種瀕臨發瘋的狀態,施法直掠上空。

不斷地吻,傾盡蒼生,頹靡世間繁華,除了那一顆熾熱痛楚的心,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

就算死,也不會放開她了。

月老念訣凝出姻緣簿,哆嗦着手呈上,楚赤暝雙掌合十,托起本簿,頷首注視殿外,彷彿在無聲祈求着什麼。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求”他閒雲野鶴慣了,對許多事不計較,但求,卻是心底隱隱排斥的,寧願豁出命也不會降下半分姿態,此刻,他在求那冥冥之中的聯繫,命運可以扭轉,藏得極深,又玄乎縹緲的東西卻難以忤逆。

無法違背,一旦違背,懲罰隨之而至,可他已經錯了,不怕錯得更深,他只想在錯之前,求一份微弱的心安,做一次無濟於事的努力。

這裏本就是天,然而,他求的不是天,他從來不求天。

月老戰戰兢兢地在一旁站着,有些恍神,赤狐仙君一襲曳地的大紅衣袍,微卷的長髮彷彿爬在火焰之上的藤蔓,美得令人不太敢直視,那藍穹落映的眸子卻是寡合又哀傷,希冀又無助,雜糅成一種最容易使人淪陷的妖冶之愁。

既然知道了結果,為何卻又要去求證?

簡單而莊重的儀式完畢,楚赤暝輕而易舉地找到冷真那一頁,兩個並排的名字映入眼簾,手一顫,姻緣簿落到地上。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他怔怔地站着,臉龐蒼白,意識被掏成一片空白。

那麼,他算什麼,他在她生命中,算什麼?

滔天怒氣,萬般情緒,化作一聲撕裂耳膜的怒吼,月老只來得及捂住耳朵,身體便已向外飛去,月姻殿震顫不止,無數細碎的冰晶自縫隙邊緣濺出,庭院中樹葉落盡,花草皆枯,一派凌亂荒涼。

楚赤暝晃着身軀,踉蹌幾步,張掌一,姻緣簿從躍到手中,右手化出一杆毫筆,仰首大笑“命定麼,冥冥聯繫麼,由我來定,且看如何。”月老匆匆從殿門奔進來,疾呼“楚仙君萬萬不可,擅自改姻緣簿,必將遭到世上最痛苦的情罰。”一道緋光毫不留情地打出,月老一聲慘叫,轉瞬不見了蹤影,毫筆在“辰沐海龍三太子南澤”九字中部一劃而過,九字隨之而逝,相同位置添上“羽溯仙山楚赤暝仙君”又翻到他的那一頁,筆不由得頓了頓。

稱謂一旁,果然是她,那白衣似月華,美若哀怨之雪的鏡傾仙子。

這便是冥冥之中註定給他的緣分麼?

冥冥之緣,本該愛得刻骨銘心,可是,他不愛,他無法愛。

這一劃,將會毀掉一名女子的幸福,可是如若不化,同樣會傷害了她,倒不如當這所謂的緣不存在,不相干,不牽連。

楚赤暝眉頭微微一皺,將“月孤域芙渠仙子鏡傾”一旁的名字劃掉,待最後一橫消失後,他闔上姻緣簿,注視着虛空,目光急劇變幻。

有用麼,這樣做,連他自己都欺騙不了。

他又做了什麼,他何曾這般發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