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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救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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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呼愈加地急促,濟霖的吻轉移到冷真的脖頸上,不斷啃咬,身體很快移到牀前,猛地一傾,將她壓在下面,忽然頓了頓,息着,在她耳邊意猶未盡地道“我差點忘了,他就要死了,所以,得快一些,該辦最重要的事了。”手捏住藍衫領口邊緣,用力向外一拔,外衣和裏衣皆從肩頭剝落,冷真身體一涼,垂下眼皮,看到上身只剩下一件緋紅的褻/衣,大腦彷彿捱了一記重錘,拼命掙扎着要坐起,全身蓄起的勢幾噴然出。

雙手卻被濟霖疊着按在頭頂,那張瘋狂又猙獰的臉對着她“安分點,還剩下一刻鐘的時間,總歸是要破了仙體,還不如干脆一點。”

“唰”輕微的聲音劃開空氣,她的褻/衣轉瞬被拔下。

濟霖的眼睛一下子瞪到了最大,立即印了上去,不斷啃咬遊移,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滿足聲,手哆嗦着去解她的帶,快了,快了…

就這樣完了麼?冷真大腦一片混沌,拼命剋制住排山倒海的怒氣,她寧願此刻就死掉,活了四萬五千年,從未這樣絕望過,從未這樣恨過。

帶被甩到牀頭,那隻手向下探去,冷真的雙眸瞬間盈滿了淚澤,正在此時“嘭”一聲巨響,琨妙殿劇烈地震顫了一下,大門轟然而開,一陣攜帶着海洋味的風灌入殿中“呲”寢房簾子被一道利光劃破,玄發黑衣的身影迅速掠入房中,滄問劍一挑,那已經停止動作,正驚疑地側頭看向房門的濟霖不及反應,身體被一團白光帶起,重重地撞在牆上,向下墜去。

滄問劍幻化出千道凌厲劍光,繚繞織,從各個部位刺入濟霖體內,隨着一聲聲慘叫,鮮血連續不斷地飆濺向殿頂,瀰漫開漫屋血霧,南澤黑袖一揮,濟霖的身體重新騰起,撞開玄鐵窗户,接着便是重重摔到地面上的鈍響。

寢房內一下子恢復了平靜,南澤注視着牀上的情景,幽黑的眸中有什麼在劇烈湧動,比他看見楚赤暝膛擁住她時更加澎湃,嘴微微顫抖了一下,幾秒鐘才沉聲説出一句話“為了他,你竟做到這一步。”幸好他來得及時,保住了她最後的底線,不然她恐要完全被那該死的濟霖輕薄了,然而,這又哪是及時,只要她被碰了分毫,便等於晚了,她走了很久以後,他也想知道那個楚赤暝死了沒有,便結了微觀之鏡。

只見她抱着楚赤暝,與濟霖討價還價,從十箱奇珍異寶到聚黛珠,然而,濟霖的眼中,分明是對美的渴求,他預不妙,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卻不料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冷真將衣衫兩邊拉起,擋住全身,臉上盡是淚水,視線一片朦朧,搖頭喃喃“你為何不救他?你為何不救他?當時你可以救他的…”毀了,什麼都毀了,雖然濟霖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所懾,並未破她的仙身,但南澤看到了方才那樣的情景,他們之間,已不再有任何可能,南澤是個苛求的人,她又怎會不懂?

南澤怔了怔,眼中寥遠而複雜“倘若知道會到今這一步,我定會救他,只是他太孤傲,由於不待見濟霖,即便搭上命也不願求醫。”一語驚醒哀中人,冷真泣聲一頓“你將濟霖殺了,楚赤暝怎麼辦,現在…”她晃晃頭,算了一下時間,失聲道“只剩下半刻鐘了,怎麼辦?”在紛亂的腦海中搜索附近仙山,卻不知都有哪些,又是否居住有醫仙?

南澤側過身去,幽中帶憤地道“濟霖由醫邈石所化,不會死。”口吻不甘,巴不得濟霖會死,語氣温軟了一些“將衣服穿上罷。”轉身走向門外。

他走得很快。

冷真急急穿衣,只要楚赤暝還剩下一絲微弱的氣息,那便還有機會,混亂中,不小心將鞋子穿反了,了又重新換上,匆匆跑向笠回居,然而,一踏進門,便怔住了。

南澤佇立在楚赤暝的病牀邊,一隻手端住一個玄藥碗,另一隻手不斷伸向碗中,將指尖沾的白質灑向楚赤暝全身,待將藥灑盡了,兩掌對合分開,延引出一個光界面,向下罩去,無數紅斑在沾上藥的部位點點耀起,遊移全身,人體經絡道圖霍然一閃,與紅點一道消隱入體內。

冷真挪到楚赤暝身邊,他的面有了些潤,呼也平穩了起來,空白着腦袋木然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南澤注視着虛空處“全身癱瘓,五臟六腑俱損,經絡盡斷,與他對牀的症狀一樣,剩餘了一半,我便拿來用了。”冷真看向楚赤暝的對牀,是個模樣乖巧的仙子,已無大礙。她不敢看南澤,猶豫了一下,俯身將楚赤暝抱起,腳步飄飄地朝門外挪去,沒事了,所有的都結束了,回瑾萊仙山陪仙妹碧僑去,一直到她長大,看着她嫁一個疼她的夫君。

身體猛地一晃,她連帶着懷中人一道倒了下去,只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托住楚赤暝的後腦,接着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是在一朵厚雲上,其實是由兩朵白雲融合而成,南澤擔心承載不了三人的重量加了一朵,冷真看向躺在身邊的楚赤暝,他已經沒有大礙,只是還處於昏中,看來得經過一段時間緩緩。

那個負手佇立在雲朵邊緣的身影,黑衣在風中微微鼓動,孤寂而遙遠,彷彿隨時會離開,他將雲御得很慢,該是考慮到楚赤暝仙元剛散,不宜過於顛簸的緣故。

冷真的思緒依舊混沌,清明起來的部分也只是像無着落的晨風那般,帶着黑夜之後的倦意。

不堪入目的一幕幕紛紛湧現,要她如何太相信琨妙殿中發生的事,然而,確實存在。

她面朝那個背影,只是垂着眼皮,憋了好半天才問道“南澤,你可是嫌棄我。”那雙指骨修長的手微微一顫,南澤也是良久才應道“冷真仙子,你與我之間,不過幾次照面而已,就連知也算不得,何來嫌棄之説?”不過幾次照面而已,終究只是陌生人,是啊!又何來嫌棄之説?冷真抬手捂了捂心口,咬咬,卻説“你果真嫌棄我。”南澤不再回答,冷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當他是默認了,吐出兩個字來“好,好…”原來,四萬五千年的痴夢,醒來不過是一地浮光碎影,那麼,這麼多年,她度過的,究竟又是怎樣的光陰?

她忽然想要大笑一場,然而,還未笑出來,喉嚨已疼得厲害,母君,你真的生出了我了麼?還是説,我的一生,在那一場莽寂之地雪狼滅族之災中,便已開始被淹沒?

南澤忽然低低嘆息了一聲“冷真仙子,你既然肯為楚赤暝仙君犧牲最寶貴的東西,方才的問題…”他停頓了一下“我倒是覺得,你不是一個模糊的人。”她聽了這番話,卻真的模糊了“我不懂你的話。”南澤又不吭聲了,只是背影看起來比之前又蕭瑟了一些。

有什麼東西發出“忽嗚”的震動聲,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尖貝螺,將螺口湊進耳邊,裏面隱隱傳來喧囂的打鬥聲,冷真也豎起了耳朵。

“龍三太子,大事不好了,瑾萊仙山珞瑤仙子與央胤仙君領一干渺仙到辰沐海岸邊作亂,要我們出冷真仙子,可冷真仙子又怎會在辰沐海中…”冷真的心猛地一沉。

後面説些什麼便再也聽不清,光影乍開,海騰起,仙刃相擊的聲音織在一起,很快一片死寂,那個傳音的蝦兵或蟹將很可能已經成了刀下鬼。

南澤皺了皺眉,將尖貝螺放入袖中,淡淡道“我先回去,與珞瑤仙子説清你的情況,你將他送到羽漱仙山後,儘快趕到辰沐海。”冷真看着他的袖子,擔憂又疑惑“你可以通過那個貝螺告訴那邊我在這裏。”南澤淡淡道“傳訊螺專由龍宮的人使用,並且聲音只能從龍宮單向傳到我這裏。”黑衣衣祙從如鬼魅般向東掠起,只留下輕微海洋的味,冷真鼻子,鼓起勇氣看南澤時,他已變成了天邊一個黑點,腳下不知何時踏上了一朵淡藍的雲,只一眼便不見了蹤影。

她知道他一直沒有回過頭,他從來不會回頭。

南澤説得對,不過是幾次照面而已,一直是她苦苦追求,她雖不再是她,而南澤始終是南澤,他不愛便是不愛,又何來的嫌棄?

這樣想着,她便有些釋然了,然而,更大的一塊石頭壓在心上,擺也擺不到後背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轉過身去,楚赤暝已經醒來,正看着她,表情黯然,眼中盡是憤怒與沉痛,彷彿靜靜燃燒了幾萬年的火,被什麼撥了一下,烈烈盛灼了起來,血霧瀰漫其中,不蒸不化。

冷真不解地看着他,等他開口。

“冷真仙子。”楚赤暝的聲音有些沙啞“總歸是會寂滅,又何必為了我,作出不必要的犧牲。”他幾乎一字一頓,彷彿刻章那般艱澀。

冷真嘴微微一張,他定是以為她給了濟霖,方才換回了他的命,他那時糊糊地説“你…要是…為了我…我好…了以後,也會…自廢…仙身。”憶起這裏她不由得一凜,便告知他實情“南澤及時趕到了。”楚赤暝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那又何來的嫌棄之語?”冷真不由得一怔,如何與他解釋呢?難道要説,快要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濟霖被南澤狠狠懲罰了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