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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一百零七章計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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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飛羽的住處歸來後,過了兩,皇上忽然病了,起初疑心為風寒,但用了太醫的藥,皇上的病情非但未見好轉,反而上吐下瀉,漸沉痾起來,舒太后急得團團轉,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把一腔怒氣發到太醫身上,責令他們治不好皇上,就拉他們統統去問斬。cn等太醫們退下,知芸勸舒太后道“皇上這病來勢洶洶,身體明顯虛乏力,只怕是在宮外受到折騰與驚嚇所致,光急着用藥未必有效果,我看,或許還得多加調養才成。”舒太后點點頭“你説的沒錯,皇上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那時硬撐着沒有倒下,如今一緩過神來,鬆懈了,倒要生起病來,這樣,知芸,皇上那邊郎宣幾個都是沒什麼用的東西,不如你去御廚房瞧瞧,看能給皇上點什麼好玩意兒調養身子?”

“是,奴婢這就去!”知芸微微屈禮,拜離舒太后,走了幾步,回頭又問道“太后,奴婢這一去,怕是得耽誤好一陣了,要是有什麼事,您就讓眸兒來御廚房喚我就是。”

“哎呀,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比皇上的身子更緊要,你去吧,本宮身邊有眸兒她們幾個就夠用了”舒太后揮揮手,叮囑知芸“皇上沾不得葷腥,要盯着御廚些清淡又進補的湯水,記住了?”

“嗯,奴婢記住了!”知芸匆匆離開孝箴宮,卻並未直奔御廚房,而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

紗帳內。皇甫世煦虛汗直淌,濕透了衣衫,也浸濕了褥單,郎宣一刻不停地服侍着皇甫世煦,卻還是手忙腳亂,忙得暈頭轉向。

顧元一會兒端上清水和乾淨的巾,一會兒送上藥湯遞給郎宣,候着他給皇上喂下。又拿走空碗,再不就拿來乾淨地衣衫,依舊是等郎宣給皇上換好,接過皇上換下的濕透的衣服時。顧元憂心忡忡地問郎宣“皇上這麼個出汗法,究竟是什麼病吶。”

“唉,太醫也説不清,身子發燙。出虛汗,還上吐下瀉,八成是在山林裏着了熱病。”顧元嘖嘖兩聲“唉,你説咱們好不容易把皇上給盼回來了,咋就這麼背運,又碰上皇上生病呢。皇上他身子骨一向都很健朗,在南荒那麼多年。也沒聽説得什麼熱病,怎這一回出門沒幾天偏偏就給染上了?郎宣。你瞧皇上這架勢能的過去不?”

“啊呸!”郎宣啐道“顧元你安的什麼心。皇上有個好歹你還能撈着好?説話當心點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皇上他福大命大。吉人天相,你少跟這兒滿嘴噴糞的!”

“啊喲!”顧元趕緊給了自己兩耳刮子。

“小地説錯話了。郎哥你莫跟小地一般見識。小地再也不敢説了!”

“還不快滾!”郎宣輕聲叱道。

“郎爺我都快累死了。你還有閒心烏鴉嘴。看給皇上聽見不撕了你地皮!”

“是是是!”顧元嚇得一溜小跑就退出了泰寧宮。

顧元躬着身子。埋着頭。沒提防剛出泰寧宮地宮門便撞到了一個人上。

“哎呀!”一聲驚叫。

“顧元你找死啊。看把皇上地羹湯灑了。太后不打斷你地狗腿!”顧元連連後退。方才看清下面一雙繡花鞋。抬起頭。又遇上一雙怒氣衝衝地秀目。

“知芸姐姐?唉唉。對不起。對不起。沒撞着你吧!”

“沒撞着才怪!”知芸餘怒未消,啐道“還好要不是我端的牢,這碗羹湯就全灑了。”

“羹湯?”顧元終於注意到知芸手裏的銅盤,銅盤內正正擱着一隻小瓷碗“什麼羹湯,是太后送來給咱們皇上地麼?”

“可不嘛,太后説病來如山倒,皇上光靠吃藥可不行,還得補氣調內,身子虛了,本受不住那些太醫們的狼虎之藥,要雙管齊下,皇上或許就能好的快些。”

“有道理,有道理!”顧元連忙給知芸讓開一條道“芸姐姐仔細了,前面有門檻,小心別摔着。”

“嘁!還用你提醒!”知芸給了顧元一對白眼“管好你自己吧,別跟瞎貓野驢似的滿世界亂竄,招不招人嫌吶!”顧元沒敢回嘴,陪着笑目送知芸進宮,等知芸轉身不見,才輕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成天拿着太后説事,比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不太好吧?”郎宣為難地對知芸道“皇上上吐下瀉,連藥都灌不進去,這不,剛剛喂下的,又全都嘔了出來,太醫説皇上得食,直到情況有所好轉,你這羹湯…還是端回去,順便替皇上謝謝太后,行不?”知芸撇嘴“你懂什麼啊,皇上就是因為身子虛,受不住藥力才上吐下瀉的,這會兒食,無疑會讓皇上的身子更虛,到時候別説情況有所好轉,只怕沒兩三就…”郎宣怔了怔“那芸姐姐地意思?”

“好歹也得讓皇上吃點東西,甭管能喂進去多少,總比光灌那些個苦藥強,皇上的身子可以收了,太醫開地藥也才能起作用不是?”

“好吧!”郎宣下定了決心似的“既然是太后地意思,奴才遵命照辦,這就給皇上喂下去。”

“不用你了!”知芸冷冷道“腳的,還是我親自來給皇上喂服,你幫我在後面托住皇上就行。”郎宣不再爭執,二人一起扶起了皇甫世煦,知芸一勺一勺,慢慢地將濃稠的羹湯送進皇甫世煦地嘴裏,見他嚥下去,才又喂下一勺,小小的一碗羹湯,二人足足餵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總算喂完,郎宣扶着皇甫世煦躺好,放下紗帳,見知芸也是一頭的汗,便謝道“芸姐姐辛苦了,回去替咱們皇上好好謝謝太后吧,這刻天已黑,芸姐姐回孝箴宮,路上要當心,別磕着摔着了!”

“沒事!”知芸淡淡道,卻並不管自己頭上的汗,拿了銅盤道“那我就走了,郎宣,看顧好皇上,我明兒再來啊。”

“奴才送芸姐姐!”

“不必!”知芸推辭道“皇上跟前離不開人,你就別送我了,我又不是認不得路,就這樣吧!”郎宣拱手“有勞芸姐姐!”知芸匆匆離開泰寧宮,路過一假山處,卻順手就將盤碗放在了假山後的隱蔽處,接着趕回孝箴宮。

“皇上,皇上!”知芸一離開,郎宣趕緊扒開帳簾,急呼皇甫世煦“皇上,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皇甫世煦睜開雙目,騰地坐起身,眼中神光熠熠,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去,傳朕的口諭,今晚宮門緊閉,嚴任何人出入,但凡有擅自離宮者,一經擋獲,立即押赴大殿!”

“是,奴才這就去!”郎宣轉身跑了兩步,又不放心地回頭“可皇上,您真的一點兒沒事?”皇甫世煦笑,一邊拿着牀邊的乾淨巾擦拭臉上的汗水“嗯,那碗羹湯可真香吶,郎宣,可惜你沒嚐到,實在是遺憾!”郎宣苦着臉“皇上,您就別開玩笑了,奴才剛才見你一口不拉地喝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快擔心瘋了。”

“擔心什麼,朕既然敢喝,就一定有所準備,何況,羹湯裏並沒有毒。”

“沒有毒?”郎宣吃驚道“那…”

“毒不是下在羹湯裏,因為朕不是上吐下瀉麼,知芸不會那麼傻,把毒下在食物中,真正有毒的,是知芸的袖帕,你沒見她老拿帕子替朕擦拭湯漬麼,噢,對了,你再吩咐大內侍衞在假山啊,樹林裏、草叢裏等處搜一搜,或許還能搜到有用的東西。”

“奴才遵旨!”郎宣喏道“皇上放心,奴才這就去,準定兒叫她跑不了。”側宮門處,一條黑影躲躲藏藏,望着守門的侍衞,幾經猶豫,就在她正鼓足勇氣想走向那些侍衞之時,忽然宮燈大亮,呼啦啦又跑來一隊重鎧兵甲“有沒有人出宮?”為首一人喝問道。

“沒有!”守衞之一回道“已經尊諭緊閉內外宮門!”黑影聞言,趕緊縮回了身子,躊躇了一番,匆忙又往回路上跑,但剛剛轉過一道宮牆,不防幾道雪亮的燈光同時照到了她的身上,黑影吃了一驚,定定地站住。

舒太后剛剛安寢,尚還未入睡,忽聞窗外人聲大作,便習慣地喊道“知芸,眸兒,你們在哪兒?”

“太后,奴婢在!”回應的是眸兒。

“知芸呢,外面出了什麼事?”

“芸姐姐不知哪裏去了,太后,郎宣在外面等着見太后,説是皇上有請太后上大殿去。”

“皇上?大殿?”舒太后翻身下牀趿鞋“皇上的病好了?深更半夜的上大殿去做什麼,難道皇上要口傳遺命?唉唉,哀家老糊塗了,這都説的什麼呀,快,快給哀家披上衣袍,扶哀家去見郎宣!”燈火通明的朝殿之上,英武威嚴地坐着皇甫世煦,聽到宣報“太后到”時,皇甫世煦忙從帝位上走下去,親自接舒太后。

“皇兒呀,你這是搞的什麼鬼,問郎宣,郎宣也不肯説!”舒太后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