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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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誰來扶着她？她現在好像遊了一萬公尺的長泳者似的，上了岸，全身失去了重力。

“你的身體好柔軟。”

“謝謝。”當然，被他一抱，她人都快站不穩了，不柔軟才怪！

“今天你的話好少。”

“你的話卻很多。”狂風微笑。

“呵呵，紅雲，必要時，你還是伶牙俐嘴。”

“人家不惹我，我不會招惹人家的。”

“呵呵…”

“你可不可以放開我…”紅雲覺得她心跳快得足以讓她昏倒，他再不離開她，她真的會昏倒“我還要煮菜。”

“可以，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狂風，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任何事都要有條件才肯答應了？”他眨眨眼。

“唔…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你問吧！”一直是這樣或者是突然才這樣都不是重點了，她只想趕快離他遠一點。

“你先面向我。”

“不要，休想！”她急急拒絕。他又想吻她了？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那巨中回神過來，她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受，不想…唔，短時間不想。

“我沒有要吻你，不過，你若想要我吻你，我並不反對再吻你一次。”狂風一語道中她心中的想法，惹得紅雲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只能不停的臉紅。

“你好！”想不到任何事可以反擊他，她只好氣休休的叫嚷着。

“孔夫子説:食也！男人好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好的話，經濟恐怕就要坍崩了。”這可是有脈絡可循的，男人若不好，就有許許多多的行業要關門休業，男人若不好，那女人也不需要常常注意儀容、打扮，連帶着許許多多的行業也要關門休業，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他説經濟會坍崩並不為過。

“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

“你讓我問完問題，我就放開你。”

“你問、你快問！我的湯要滾了。”

“面向我。”狂風將她拉過身，面向自己。

“我面向你了，問吧！”

“你——愛不愛我？”

“啊？”

“別發愣，回答我。”紅雲叫嚷着。

“哎呀呀！今天你怎麼老是問這種問題啦！”

“因為你一直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

“説吧！”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好似這樣的質詢方式是理所當然，這讓紅雲氣結“先生，你問我之前，是不是該想想你愛不愛我吧！”

“我愛你啊！”他又是一派的理所當然，答得之快讓紅雲咋舌，也讓她心跳加速。

“回答得這麼快，你本不認真。”她含糊的道着。

“回答得快是因為答案太明顯了，早就牢牢的刻在心版上，所以能隨時呼之出，講一百遍、一千遍都不會作假，和認不認真無關。”狂風盯着她道“你呢？該回答我了吧？”

“我…”她咬咬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我的湯快要涼了。”她可憐兮兮的顧左右而言他。

“豆腐都稀巴爛了。”

“扯開話題是小豬。”

“我…狂風…”她從來沒這麼希望當只豬。

“紅雲，別耍賴。”

“你…”他抵着她的額，柔聲中帶着撒嬌“告訴我嘛！我都告訴你我愛你了，公平易法裏有明文指示一物換一物的。”老天！一個大男人跟她撒嬌…他現在説月亮是方的她也不會反對了。

“我不愛你。”她敷衍了事。

“紅雲！”狂風皺着眉心，怨她的敷衍。

“你説三個字，我説四個字，我還多免費奉送你一個字，公平易法裏沒話可説了吧！”她對他做着鬼臉“回答完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你本不認真！”這次換他叫嚷了。

“是啊！我本來就不認真，你剛剛可沒要我認真回答你。”她得意的笑。

“哼！”他像個小孩似的用力啄了下她的，然後才放開她“你煮啦你煮啦！你最好給我煮得豐豐盛盛的才準離開廚房，不然我就得你説出真話才放開你。”紅雲梧着嘴，看着他踏出廚房，心底甜的。她本來真的無法確定自己愛不愛他，畢竟他們相識不久，這樣的愛情有可能和戀畫上等號，但…仔細想想，愛情的美不就在於深深的戀對方嗎？

不戀的愛情，太過於理智、真實，別人也許能接受，但是這樣她就嘗不出其中的美味。

有了這份認知，愛不愛他？答案已經漸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