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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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喜連連點頭,走時從偲偲身邊擦過,只聽得很輕的一句:“什麼都不用你們管,離我遠一些就好。睍蓴璩傷”桂喜心頭一顫,低着頭一溜煙跑了,等走遠了再回過來瞧,只見偲偲已經不在長廊下,而是跪在了下頭的石子路上。
“哎…”他這樣一嘆,於是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嘆氣,梁允澤問他什麼事,桂喜不敢隱瞞老老實實説了,更道,“奴才是見識到那母老虎的厲害,一巴掌打過去,偲偲臉上就是五指印呢。”梁允澤大怒,把桂喜罵得狗血淋頭,沒想到自己好心想讓偲偲吃點家裏的東西,又被這蠢奴才搞砸了。
桂喜連連道歉,也知道主子最多嘴上罵罵,見梁允澤沉默後,又進言道:“不如主子真心想個好法子,把偲偲姑娘出來吧。”
“能有什麼法子?她們是有了契約的,除非韓端柔願意主動放過偲偲,不然我去搶人麼?”梁允澤氣哼哼道,“我不會為了她去折磨偲偲討好她,也不會娶她,偲偲是偲偲,她是她。你給我記着,再敢去瞎攪和,我就把你賣到公主府去。”桂喜吐吐舌頭不敢再多説話,可憑他跟在梁允澤身邊那麼多年,主子近來各種奇怪的表現都讓他明白,偲偲那丫頭,絕不是一個醜姑娘那麼簡單,而主子跟她之間關係,也已不是一場誤會可以解釋的了。
公主府這邊,偲偲罰跪起來時已經是晚上。她現在學乖了,學會在褲子裏動手腳,把膝蓋這裏墊得厚一些,反正天冷衣服厚了,而她又瘦弱,本看不出來,這樣即便被動不動罰跪在石子路上,也能儘量減少些痛楚,於是今天不至於膝蓋痛得走不動,不過其他丫頭還是好心地讓她休息了。
但到了夜裏,突然有人來喊她,説郡主要她伺候洗腳。
“偲偲你小心啊。”眾人送偲偲去時,都提着一顆心。
偲偲卻好像見怪不怪,她已經習慣了韓端柔的發瘋,甚至有時候覺得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憐的,每次想到端柔將來會下十八層地獄輪着拔舌砍手就覺得特解氣。
不過這一次她比較幸運,過來正要為端柔洗腳時,長公主突然來了,她跪在地上為郡主洗着腳,上頭母女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説着話,只聽端問:“昨兒晚上就瞧你悶悶不樂的,這是怎麼了?你若不開心要打要罵我還説你什麼嗎?就怕你這樣悶着,對身體不好。”偲偲低着頭,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長公主啊長公主,您就是這樣教育女兒的?如果將來她嫁人遇到更厲害的婆婆,她會很慘您知道嗎?但一想到端柔未來的婆婆是梁允澤的母親,想到梁允澤被教育成這樣,心底一記冷笑,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又聽長公主説:“你為了昨晚猜謎的事不開心嗎?你小舅母跟我解釋了,説這兩年都是澤兒得頭一名,越來越比太子風頭勁,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昨晚他存心輸給別人,偏偏你昨晚去問他要賞,時候太不巧了。你看他今天不就來給你賠禮道歉了麼,雖然嘴上不説,但心意到了呀,他一個大男人,你還指望他對你點頭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