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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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既然認為詩芸比他聰明,他在詩芸面前,就小心地把自己保護起來,詩芸更不會知道,一個愛她的男人在她面前保護自尊,實際上是在孤立自己。
有一次,詩芸剛讀完《三國演義》,嘆曹
為人太陰毒,竟殺了揚修和孔融。張楚卻對詩芸説,揚修和孔融為什麼不該殺,如果是我,我也會殺了他們。詩芸聽了吃一驚,問張楚為什麼?張楚説,這個説了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是男人的事。
張楚從不在詩芸面前談自己隱秘的事情,更不會談他的失意。張楚剛開始工作時,曾經很受領導賞識,但很快,張楚就不投領導的心意了。
張楚剛進機關,被分配在審查處,負責審定建設項目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但他在這個部門僅呆了七個月,就因不合格被調離了。張楚被調離後,詩芸曾經問他為什麼被調離。張楚只告訴詩芸四個字,這是“中國國情”但詩芸有時還是發現張楚在心中跟自己鬥爭着什麼,他這種心理狀態也時還會帶進他們做愛的過程中。
當他正在用情緒要把詩芸帶過一個快樂高頂峯時,他卻突然歇下了身子,象是失去了信心,身體伏在詩芸身上一動也不動,但他的下體依然緊緊地撐在詩芸的身體內,自己在攪動着慾望。
詩芸這個時候,往往慾會一下子消失掉,然後,等張楚起來,她配合張楚一些動作,讓張楚釋放掉。詩芸覺得張楚可能在工作上遇到一些壓力,此外,她認為張楚可能還不太習慣工作。
他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個上有些獨專,不願舍已主張去投人意,因而可能在單位上跟同事或者領導犯了一些顏
。詩芸想到這裏,不免心裏有些難受。她的難受不是因為張楚在單位裏怎麼樣,而是她覺得張楚並不完全信任她。
他是她愛的人,一個自己愛的男人都不信任自己,女人就永遠不會真正地走到這個男人的心中去,還意味着對她永遠關閉着一扇門,她不僅是他的情人,未來的子,她更應該是他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詩芸為這事陷入了痛苦,他在她身上歡笑,在她身上嬉戲,在她身上放縱,她把什麼都放在他的手心裏,甚至她的一生,她不能忍受他還對她關閉着一扇門。
詩芸找了一個機會,悄悄地去張楚的單位瞭解張楚,她想以此來打開他的那扇門,來認識她愛的人。但詩芸去了解後,很長時間都沒有讓詩芸釋放掉那份厭惡的情緒。張楚也一直不知道,詩芸去他的單位瞭解過他。
張楚剛工作時,有些不黯世事,而且辦事時學生意氣還比較濃。他在審定建設項目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時,發現已建工程或者待建工程,實際情況存在着不少環境質量問題,尤其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書中,有些數據明顯就是偽造的。
他去江南某農藥廠調查時,發現那個農藥廠把大量的有毒廢水,用一條貨船接住,然後夜裏偷偷地開到大運河某個地方排放掉。張楚回來後就向局領導反映這個情況,要求對這家農藥廠進行停產整治。
領導對他説,馬上派人下去核實,然後再作處理。可是過了二個月,張楚再去這家農藥廠查看情況時,發現情況依然如故,而且廠裏領導還説是上面有人點頭同意默認這樣乾的。
張楚不識關節,回來又追問局領導,局領導告訴他,有些問題,要結合中國國情來處理。張楚這時還不懂“中國國情”是什麼意思。後來有一次,有人來反映江北有一家合資企業,所建污水處理設施從來不用,大量廢水直接排放到長江裏,造成大面積的長江水污染,並且對居民引用水源地都產生了危害。
張楚向局領導申請,要求派人下去,到這家工廠取水樣回來化驗,如果情況屬實,予以重罰。領導同意了,他帶了幾個人下去。可到了這家工廠,卻發現工廠這天放假,鐵門鎖着。
他從門縫裏向裏望去,工廠裏許多設備卻還在冒着熱氣。張楚回來後,仍然如實地向局領導彙報這個情況,最後説,局裏面有人向這家廠通風報信,在合謀坑害我們社會主義大好河山。
局領導告訴他,我們坐在這個位置上,做什麼事情都要先考慮“中國國情”然後才能辦事。張楚終於明白,所謂“中國國情”是做領導的給自己涮路的,有了“中國國情”一切錯誤的都可以是正確的,一切不合理的都可以是合理的,一切正確的也可以是錯誤的。
張楚想到這裏,不免覺得有些滑稽,中國普通老百姓,竟也接受“中國國情”這四個字。從那時起,張楚對這個工作完全失去了興趣,甚至還很討厭它。
有一次,他給領導送去的批閲文件裏,故意寫進“中國國情下的某某工程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局領導就這樣把他調到社會福利處去了。詩芸瞭解到這些情況後,從那以後,詩芸更加用心地呵着張楚的子,甚至在張楚面前故意賣愚,讓張楚心情寬鬆一些,愉快一些,不讓他在社會上掙扎自己的心靈。
張楚由於在工作中的不得意,在詩芸身上,也就變得更加放肆自己,尋求一些釋放。他有天半夜醒來,問詩芸,我怎麼睡在你身邊的?詩芸説,誰知道你從哪裏爬進來的?盜花賊。
張楚聽了這句話,就説,我記起來了,是你在門口拽住我的,不讓我走,留野男人睡夜,你真象個小娼婦。
詩芸説,你説我是小娼婦,我現在就娼一下給你看。然後翻身起來伏在張楚身上,一邊吻張楚,一邊抓住張楚身下的寶貝,説,這樣算不算娼。張楚説,不能算。詩芸拿住頂進自己的身體裏,問,這樣呢?張楚説,還不能算。
詩芸坐起來,顛幾下子,問,這樣呢?張楚一邊詩芸的
子,一邊説,有點象。詩芸突然劇烈顛起來,大着聲説,還有點象?快説。張楚立即説,小娼婦,小娼婦,小娼婦…張楚後來跟詩芸結婚後,詩芸更加隨意張楚。
甚至有時,她看到張楚跟她妹妹詩茗情調時,也當沒看見。詩芸只是想,張楚愛她,她妹妹也愛她,張楚跟她妹妹也只是玩心情而已,不會有什麼發展。但詩茗離婚後,有一陣子讓詩芸也有些擔心起來。她怕她妹妹守不住寂寞,會主動找張楚。
況且她平時從詩茗的眼裏也看得出來,詩茗喜歡張楚。但隔了一些子,詩芸沒有從張楚身上發現什麼,詩芸也就不再往其它方面想了,一心一意和張楚營造愛的小窩。
兩人只要在家裏,就纏在一起,恩恩愛愛鬥樂趣。有次詩芸在張楚懷裏,對張楚説,算起來,我從十七歲被你蹂躪,這幾年下來,你算一算,我被你蹂躪多少次了,如果你每次付我一百塊錢,你要付我多少錢?損失太大了,全白給了你。
張楚聽了,説,你有沒搞錯,是誰冤?應該是你付我錢,我是被你包養起來的小情人,你還不起我的錢,你就得付一輩子人給我,明白了?詩芸接住話,説,你剛才説了,説你是我包養的小情人,你聽着,不得在外偷嘴。
張楚聽了這話,象是有意識地想試探一下詩芸的態度,説,如果偷嘴了呢?詩芸立即坐起來,一臉嚴肅,説,你敢!
張楚立即笑着説,天拉,敢情把我撕了。詩芸説,撕你?把你踢到馬路上給狗咬了吃。張楚説,你這麼狠心?詩芸立即驚起來了,撕住張楚的嘴,説,你是不是真想偷嘴,還是已經偷嘴了?張楚一聽,知道話不能再往下説,趕緊把詩芸抱進懷裏,一邊吻詩芸,一邊説,你怎麼説着玩就認真了,你這麼漂亮,我還會到外面偷嘴?吃你還吃不過來呢,你也真是。
詩芸説,就是嘛,被你騙到手,還不好好愛我。有天晚上,詩芸躺在張楚的懷裏讀一則故事,故事是説一位國王看上了一位大臣的子,有一天,這位國王特地把這位大臣支出去,他去這位大臣家裏,想跟這位大臣的
子歡悦一下。
這位大臣的子知道國王要來了,就派人到城裏買了一百隻母雞回來,全殺了,然後,每隻母雞做成一道菜,招待這位國王。
這國王吃了兩三道菜後,就問,怎麼全是母雞做成的菜,都一個味道,有沒有其它的菜?這位大臣的子趁機對國王説,陛下既然知道母雞
都是一個味道,那天下的女人跟母雞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國王一聽,明白這位夫人的意義,馬上帶上人就回去了。詩芸讀完這個故事後,覺得這個故事很有趣,就借這個故事來給張楚上一點兩關係課,她把故事加了自己的想法説給張楚聽。
那知張楚聽完了,卻對詩芸説,這故事是騙人的,一定是個沒跟女人上過牀的太監寫的,女人在牀上不一樣。
詩芸聽了,吃了一驚,立即截住張楚的話,説,你怎麼知道女人在牀上不一樣的?張楚自知話説漏了嘴,趕緊説,你走在路上看,有哪個女孩子長得一樣的,既然長得不一樣,在牀上也肯定不一樣。
詩芸卻不饒張楚,説,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撒謊,你快老實代。張楚説,你想到哪兒去了,你想想,就連我們在不同的時間上牀,不同的時間做愛,得到的
覺、愉快都不一樣。
男人跟不同的女人上牀怎麼可能一樣呢。詩芸聽了,覺得張楚話裏有些道理,但心裏還是不能完全釋了對張楚的疑問,她揪住張楚的耳朵,説,你老婆比誰都好,你給我往心裏記住,聽到了?
所以,詩芸自詩茗離婚後,很少留詩茗在家裏過夜。她是怕留成習慣後,詩茗常在這裏歇宿,張楚抵不住誘惑,做些事情來。詩芸這套房子,是張楚單位分的,兩室一廳,有七十多個平方米,小兩口住很寬敞。
詩茗來,詩芸不提留詩茗過宿,張楚從來不敢先提,儘管他有心留詩茗,但他有些做賊心虛的成分在心裏,擔心詩芸發現什麼。有時,詩茗星期六要來,張楚就先叫詩茗遲一點來,這樣,天太晚了,詩茗自然就走不了。
張楚這個時候,很有一夫多的心理在作崇。但他不知道,每次詩茗住下來,詩茗一夜都無法入睡,痛苦和渴望在心裏糾纏,尤其張楚房間裏一有什麼聲音響,詩茗就認為張楚和她姐姐正在做愛,然後她就凝住神仔細聽,同時身體也跟着火熱起來。
有時候,張楚半夜裏,似乎發現詩茗還沒有睡着,他就假裝起來上洗手間。詩茗聽到張楚起來後,立即起來掩在房門口。張楚知道詩茗起來了,他走過去,推開門進去,兩個人迅速地無聲無息地擁抱一下。